7.第 7 章
    沈星微的脖子被他喷洒了灼热的鼻息,感觉颈窝那处有些痒痒的,他下巴放上来,硌得肩膀也微痛。她认为贺西洲实在是一个很没脸没皮的人,也没见过还有人这样讨要奖励。她将身体往后仰了一下,一副很厌烦贺西洲的样子,“我不喜欢感谢别人。”

    贺西洲搂着她不松手,“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做一个有素质的人,学会时常表达感谢。”

    “那我还建议你现在离开我家,去门外站着。”沈星微皱着眉毛,又说:“你也是一个不接受别人建议的人,为什么要我接受你的建议?”

    贺西洲听她这话十分武断,不像是没来由,就道:“我什么时候不接受别人建议了?”

    沈星微又不回答,很难把她之前在微博下面建议他删掉照片的事说出来,这样会暴露她曾经评论他是峨眉山的猴子成精,尽管这是非常公正客观的评价。

    屋子里没有任何让人凉快的工具,沈星微被他抱得很紧,身上已经开始出汗,坐在贺西洲的腿上让她极其不自在,也担心这小小的沙发撑不住两人的重量,挣扎了两下后说:“那你先告诉我,他们以后还会把鞋柜搬出来吗?”

    贺西洲道:“不好说,应该会有一个时效。”

    “是多久?”

    “你跟我分手之后。”贺西洲心想,毕竟他也不是靠什么美好品德让别人把鞋柜搬走,如果分手了,难保对面那对情侣再把东西搬出来,他又说:“或者你可以从这里搬走,彻底解决问题。”

    沈星微觉得他在说废话,要是能搬走,她干嘛还一直忍受门口的垃圾,这个房子一个月租金才六百,在这个城市打着灯笼找都不一定找得到,她大为失望,“也就是说才一个月?”

    贺西洲煞有介事地点头,“可以这么说。”那总不能都分手了他还跑过来再给人米袋子打穿一回吧?

    沈星微耷拉着嘴角,眼眸半垂着,脸颊肉很软但是有几分消瘦,唇线微微抿着,显露一丝若有若无的不高兴。贺西洲微微仰头看着她的脸,视线又落在唇上,她唇色不深,可能总喜欢吃那种很廉价的糖,嘴唇被舔得湿润,经暖光一照看起来粉粉亮亮的。

    贺西洲又想到白天亲她的那一回,只感觉她口腔很软也很热,全是青梅的味道,可能当时也是肾上腺素在作祟,觉得亲吻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

    他轻咳两声,将沈星微的思绪拉回,提醒说:“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

    沈星微在心里埋怨他的难缠,又知道不如他的愿当下不会善罢甘休,也只好顶着满脸的不情愿俯头靠过去,飞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马上就要逃离,却不慎慢了一步,被贺西洲一下捏住了脸颊。

    他皮笑肉不笑道:“什么意思,你跟前男友亲的时候只亲脸?”

    沈星微的嘴巴被捏得微微撅起,口齿不清但又理直气壮,“是啊,就是这样亲,我们是纯白战士。”

    贺西洲心说确实小看了那个穿女士内裤的前男友,旋即他又想,管他是纯什么战士,关我屁事。

    他点了点头,先对沈星微的话表示了认可,而后道:“我不一样,我是纯黄战士。”

    说完他就按住沈星微的后背,将她往下压,同时仰头,一张口就吻住了她的唇,牙齿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咬了几下。沈星微吃痛,低呼了一声张开嘴,给了他可乘之机,舌尖立马就很凶地探进来,长驱直入。

    沈星微下意识要抵挡,舌尖用力往外推,却好像正如他所愿,马上被他勾缠住。

    炙热的鼻息喷洒,与她乱了节奏的呼吸交织相融,她偏头躲闪,贺西洲就不依不饶地追上来,舔舐着她的唇瓣,即便这次并没有任何糖果的味道,却还是让吸引着他深入,痴缠。

    沈星微的脸上肉眼可见地浮上红晕,藏在碎发里的耳朵也红得像滴血,双手撑在他肩头推搡,没有起作用,只得自己往后仰去闪躲,这样一来,贺西洲就俯身往前压,追得很紧,片刻不分离,以非常紧密的姿势将她压在沙发靠上。

    傍晚的最后一抹光落下地平线,夜幕悄然降临,大地被黑暗笼罩。

    阳台的窗子都开着,夏天的风大多都是燥热的,可能是今晚上的风大,又可能是沈星微实在太抠了,这么小的房子都不舍得装空调也不舍得开风扇,导致整个屋子里十分闷热,从而从阳台吹进来的风莫名带了几分凉爽。

    小屋子里点着半死不活快要退休的老灯,洒下橘黄色的暖光将单人沙发上的两人笼罩,将两人拥在一起的影子投放在地面,满室旖旎。

    静谧的小屋中偶尔响起亲吻时产生的轻微声响,沈星微已经退无可退,后背压着沙发靠,被贺西洲困在其中不断索取,额头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汗珠,闭着眼睛时浓密的睫毛轻颤。

    贺西洲的气息完全拢住了她,霸道地浸染她的四肢,这种强势让她毫无可避之处,也让她的生涩和不知所措显露无遗。

    最后实在是沈星微被压得腰酸,而且呼吸不顺畅,用力捶了几下他的肩膀,呜呜几声抗议,才让他慢慢停下来,松开时他的眼眸里滚着欲色,好似蒙上了朦胧的水雾,显得那双本就很多情的眼睛十分漂亮。

    贺西洲看见她唇角都是涎液,又凑过去轻轻舔舐几下,把她抱在怀里好像很疼惜的模样,评价道:“你技术太差了,需要多练。”而且还用拇指掰开她的嘴,歪头往里看,“是舌头太短了吗?怎么我总是抓不到?”

    其实他的技术也没有多好,沈星微的嘴唇已经被咬到红肿,他却认为这是沈星微的嘴巴太脆弱。

    沈星微愤怒地甩了几下头,甩掉他的手,手背用力蹭了几下嘴,发脾气道:“牛的舌头长,你怎么不去跟牛亲?”

    贺西洲哦了一声,故意道:“我懂了,这是暗示你想吃牛舌。”

    沈星微气得站起身,“你来我家到底是要干什么!”

    贺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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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正事,拿出手机说:“白天来的时候忘记问你要联系方式,所以我又跑了一趟,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带你出去吃。”

    沈星微但凡骨头硬点,这时候也该说一句不吃,但是她本身就是软骨头,加上又觉得既然是贺西洲花钱,这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又假装跟他和好,同意了一起出去吃饭。

    在贺西洲的再三要求下,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加他的联系方式。贺西洲在看见她手机的一瞬眼睛都发直,笑了一下说:“看不出你还是个收藏家,居然还收藏了这种老古董。”

    沈星微听出他阴阳怪气但是懒得搭理,等待卡顿的手机反应过来,然后跟他加上了社交软件的好友。

    贺西洲ID只有一个简单的H,头像看起来像是网图,是一个穿着黑色卫衣,背对着镜头坐在海边的图片,构图中绚烂的晚霞占了大半,海浪翻滚着白色的浪花,镜头稍微有些朦胧模糊,很好看的一张照片。

    沈星微就花哨很多了,头像是拿着星星法杖,戴着黑帽子的小鬼,ID叫星星。她像是养成了习惯,加上贺西洲的联系方式之后就快速点进他的朋友圈,飞快地翻阅,像视奸微博的时候一样。

    但是他的朋友圈发得很少,而且还是三天可见,什么都看不见,藏得很严实。她撇了撇嘴,收起手机的时候见他站在客厅的小桌边上,手里拿着一张身份证看着。

    沈星微赶紧跑上去将身份证抢下来,“干嘛乱拿我的东西?”

    贺西洲说:“你自己放在桌子上的。”

    “那你也不能乱看。”沈星微将身份证揣起来,平时只有她自己在家,有时候这些东西用了之后被随手放在显眼的地方,下次再用也方便。

    贺西洲觉得沈星微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但是细细看她的脸,又觉得从前没见过。

    他没有追问,喊着沈星微出门,说带她下去吃东西,主要还是她的屋子太热了,六月份的天气不开风扇不开空调,对贺西洲来说简直要命,能坐那么久算他耐力好。

    下了楼稍微凉快些,贺西洲来的时候起的还是电动车,给沈星微递头盔的时候发现她站在旁边扬着脑袋往上看。贺西洲跟着看了一眼,发现那地方是她对面住户的窗户,估计也是在那里看见他骑着电动车来的。

    沈星微被人欺负,未必出了那口恶气,但鞋柜搬回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戴上头盔之后坐上电动车,然后带着就听贺西洲叭叭叭地按着喇叭,带她出了小区。

    她存心要花贺西洲的钱,连着转了几家餐馆都挑剔了理由不愿进,最后两人一人穿着大背心踩着人字拖,一人穿着短袖板鞋进了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西餐厅。小电动停门口的时候还被门口的服务员提醒了一下不要占到停车位。

    沈星微吃了一份八百块的牛排,感觉嘴上被贺西洲咬痛的地方缓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