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尚郎君,尚郎君。”
见尚云旗一行人一径地纵马去了林如海也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这尚云旗还是个性情中人呐。
夜长梦多,他们也不适合一直待在扬州城外,此行遇刺让怀亭的情绪也紧绷起来,怀亭走近林如海询问林如海下一步的意思:“老爷…”
林如海点点头:“你去那边的车马行先雇上一辆车,咱们去衙门报案。”
“是。”
“等等。”林如海又出声叫住怀亭。
“老爷,何事?”怀亭并未走,停下来等待着林如海的指令。
“刚刚收缴来的弓箭,你藏起来一支,此间事毕,你悄悄地往扬州城之中探查一番,看看这杆箭矢可是扬州城内的铁匠铺打造,又是哪一家打造的。”
至于那支射伤马匹的弓箭,必然是要交到衙门的,不然衙门要询问凶器。因此他们需要再拿一支箭进行调查,怀亭也没多问,先是藏起来一支箭杆便领命而去。
因为张植的腿受伤了,怀亭让张植载着两个贼人走在前面,他带着林如海走在了后面,他在后面断后也好观察前车的情况。
张植被城门的守卫拦住后从怀里拿出路引递给面前的扬州城门守卫刘山道:“两位壮士,我们是从秋阳县回来的,这是我们的路引。”
谁知刘山拿了路引不看,反而盯着张植身后的车厢里问:“你这身后的车厢里面是装着什么?”
张植心里一惊,怎么这守卫一上来就问这样奇怪的问题,他之前受伤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如今反应过来是越想越心慌,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凭空出现一支利箭?这守卫怎么意有所指?难道他与那些贼人是一伙的?
张植心态正处于高度紧张之际,突然被守卫问起车厢里面的人,他唯恐守卫与参与刺杀他们的人是一伙的,提高了声音道:“怎么,你想问什么?”
车里面被捆着的两个贼人听到了外面的盘问声,以为得到了机会,也呜呜大喊了起来。
面前紧张的车夫以及车厢内异常的声音让刘山自以为抓住了把柄,车内藏人还疑似是被捆绑的状态,这功劳恐怕不小,刘山不依不饶了起来:“心虚了吧,我看你神色大变,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守卫越这样说,张植越警惕了起来,唯恐对方是什么暗线,也不肯让搜查,两人僵持不下,眼看就要动手,后车上的怀亭本就关注着这边,这个城门林如海等人走了许多遍,还是第一次碰到被人引到一边的这种情况,听到前车似乎在争论什么,林如海的声音从车中透了出来:“怀亭,你去看看发生了何事,注意不要和守门的兵丁冲突起来。”
怀亭知道张植年纪轻恐他不会说话,于是赶紧跳下马车,绕到前车之前,对那两位守门的兵卫道:“两位壮士,且听我一言。”
刘山正欲动手,谁知又走来一个中年男子想要从中调和,刘山不耐烦的看他一眼,语气很冲道:“你又是何人,我们为什么要听你说的,你上来便维护他,难不成你们是一伙的?”
另一个人拉拉刘山的衣袖在一旁小声提醒道:“这是后一辆车上的车夫。”
刘山闻言神色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他小心的盯着怀亭,以防他暴起伤人。
怀亭见面前的守卫神色变得警惕起来,也不打马虎眼,直言道:“二位可知,这是谁人的车架,这是巡盐御史林大人的车架。”
话一说完,怀亭就见到面前拦车的兵卫脸上浮现出诧异的神色,显然这件事出于他们的意料之外。
怀亭心下微微一松,对方惊讶看样子这事是一场误会,据他推测可能是有人刚刚在车马行那里看到他们带着了两个被结结实实地的捆绑在当地的贼人,但是只看到两个人被绑手绑脚的绑在一起,却不知道其身份,反而误认为他们是匪人,于是偷偷来报的信。
怀亭猜的也没错,这扬州守门的刘山,他是这里才来半年的新人,一心想着做些成绩好让旁人敬佩,这也不是他异想天开,一来这里职位的升职确实看大家日常的表现,若是平常有些功劳自然是加分的,二来他家的亲友也在城门处附近的车马行里面上班,若是看到了什么,也好替自己通风报信。
那城门的守卫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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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上职不久,便看到亲友在不远处招手,刘山装作巡察悄悄去询问,便听到亲友道刚刚有一行人在车马行外面鬼鬼祟祟,其中还有两人被捆住手脚。
刘山大喜,这岂不是他立功的好时机,因此让亲友暂时别走,躲在一旁等到那可疑的一行人走到他们跟前,在给他通风报信。
亲友满口答应,仔细的待在一旁辩认,待到怀亭和张植驾车走到城门跟前时,一下子便发现是那行人其中之一,于是给刘山偷偷点了出来。
守门的刘山心领神会的拦下马车,因为怕这个功劳怕别人抢走,才让他们将前后两辆马车赶到一旁进行盘查。
林如海常说,这扬州城内外上下一心,才可保一城的平安,这兵卫听了旁人的报信来搜查这本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想明白这点怀亭脸上正色起来,被人当贼人也不恼怒,而是耐心地向两个兵卫解释:“本来我们大人想要将此事低调处理,若是在这里惊扰了地方又要生出一番事来,只是若不说明一二,倒让两位壮士无端的受了检查不严的瓜落。”
刚开始两个兵卫还有些半信半疑,毕竟面前这位若是林大人的下属,若真的林大人的下属,那通风报信时所说的缚住了两个人,想也知道必是贼人。
这扬州城外出现了贼人这可是一件大事,谁知面前这人识别出了他们的意图,竟然愿意给他们解释一二。这下子,半信半疑地话也变的有七八分可信起来,两人都对怀亭保有十二分的耐心,都想听听怀亭怎么说。
怀亭自然没有指望他说上两句对方就会放弃不检查了,不然这兵卫设了不就跟没设一样?
林怀亭从怀中拿出两淮盐运司衙门的身份腰牌递与刘山:“壮士可认得此物?”
刘山一搭眼就去了一半的疑问,这东西一搭眼便是官府中的身份腰牌,于是拿到手里查看,确实是盐运司的腰牌。
他们在此地驻守,各处衙门的腰牌也是要辨识的。
刘山和搭档对视一眼,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几分凝重,看来这事是有些说头了,只怕不能轻易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