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只是朋友吗?
    C区警局内,索莱依带着姜扶倾前脚离开,局长就来到了审讯室,正好看到其中一个警察正在找湿纸巾准备擦拭沾血的银质肩章。

    他走上前,问道:“这是谁的血?”

    警察抱怨道:“刚才那个女孩的,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文静乖巧,力气我一个有水牛基因的人都大,一下就把我俩给撞墙上去了。”

    局长眼神微变,露出和善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取下了他的肩章:“肩章缝隙里的血迹不好清洗,我家里有超声波清洗机,拿回去帮你洗洗。”

    警察受宠若惊,不疑有他:“真的吗?那谢谢局长了。”

    “客气什么!”局长拿着肩章回到办公室,装进物证封存袋中,拿出光脑发了条信息。

    没多久,对方回复。

    局长看了一眼,带着物证封存袋来到警局后,一条光线阴暗的小巷道里。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大雪肆虐,街道荒凉,井盖蓬蓬地冒出大量热腾腾的白烟雾气,缭绕的湿雾间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

    “怎么现在才来。”局长刚说完,忽然紧眯起眼睛,锋利的鹰眼瞬间注意到对方身形不对,但还不等他掏枪,忽然眼前闪过炫丽到恐怖的华彩斑斓,瞬息间,局长倒地。

    云奈从雾气中走来,潮湿的水汽令他修长的剪影有些渺茫。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肩章,冷淡地瞥了眼地上的局长,微垂的眼眸温润中带着不可触碰的疏离。

    *

    摩托车停在一家药店门口,姜扶倾坐在药店门口的长凳上,看着索莱依抱了一大堆药和纱布出来。

    “我先给你涂碘伏,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索莱依拿着一根蘸了碘伏的面前,充满了少年锐气的剑眉紧蹙着开口。

    “嗯。”姜扶倾嗯了一声,轻轻地声音几乎要被风雪吹散。

    索莱依撩起她的衣袖,匀称的指骨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的腕骨扣住。

    或许是因为经常打架的缘故,他的指腹和虎口很粗糙,握着姜扶倾纤细的手腕时,就像握着易碎的羊脂,细腻又柔软,带着淡淡的温热,明明没有涂抹任何化学香水,却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几乎忍耐不住,想要用指腹轻轻蹭一下。

    但索莱依还是忍了下来,暗绿色的眼眸紧盯着姜扶倾的伤口,手中的碘伏棉签在颤抖。

    “你没有处理过伤口吗?那我自己来吧。”姜扶倾以为他不知道怎么下手,准备拿过棉签。

    “不是。”索莱依微微一躲:“我可以。”

    他经常打架,自己上药已经是家常便饭,涂碘伏擦酒精时更是简单粗暴地往伤口上一浇就完事,根本用不到棉签这种对他来说秀气的物件,他只是......害怕。

    这么长这么深的伤口,在她纤白的小臂上,像一条流血的峡谷,他害怕她会疼。

    片刻后,索莱依眸色加深,像下定了决心,捏着棉签沿着她伤口的边缘,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涂药。

    姜扶倾看着少年为涂药,比涂答题卡还要认真的样子,这是她第二次和索莱依见面了,但却还是她头一回有时间打量他。

    索莱依的五官有些混血感,皮肤很白,轮廓深邃而立体,浓密的金发金灿灿软绵绵的,让她想要摸一把,但天生自带戾气的眉眼和很有大反派气质的暗绿色的眼眸,活脱脱的痞帅校霸气质。

    可当他看着她时,暗绿色的眼睛专注又炙热,看不见一丝杂质,只有纯粹的热烈。尤其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海边悬崖溅着水花的风,干净清透的少年气扑面而来。

    就在她仔细打量索莱依的时候,他已经为她涂好了碘伏,开始给她缠纱布。

    姜扶倾忽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索莱依倏地抬起头,浓翠发黑的绿眸看向她,明显有些错愕。

    “你头上的纱布也该换了,都渗血了。”姜扶倾轻轻撕开他额头的纱布,摸了摸他裂开的伤口,将指尖染上的血给他看。

    索莱依低下头继续给她缠伤口,混不在意地说:“没事儿,流着流着就结痂了。”

    姜扶倾在他买来的一大堆纱布中找到了一个带医用胶布的,单手撕开后,啪、轻轻贴在了他的伤口上。

    索莱依这次没有抬头,好像知道她在做什么,勾唇浅浅一笑,瘦削的肩膀也跟着轻颤。

    “好了。”索莱依最后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个笨拙的死结。

    “这个给你。”姜扶倾从衣兜拿出一个小罐子。

    “这是什么?”索莱依疑惑道。

    “谢礼。”姜扶倾揭开小罐子的盖,露出里面半透明的膏体,酸涩的青柠檬味在凛冽的冷空气中扩散开。

    “防皲裂膏?”

    姜扶倾指了指他被冻得微红的手,道:“你刚才追警车、带我来药店的时候都没有戴手套,外城的冬天很冷的,你这样吹手会被冻裂的,涂上它会好一点,我每年冬天都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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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皲裂膏是她的过冬神器,路边摊2块联邦币就可以买一罐,便宜大碗,姜扶倾就是靠着它,冬天打零工时,手上才没有长冻疮。

    索莱依看着那罐防皲裂膏,暗绿的眸子流露出明显的陌生和好奇。

    该死,这豪门大少爷不会第一次见到防皲裂膏吧?

    也对,内城有防护罩,冬暖夏凉,而且像他这样的大少爷出入的场所应该有24小时恒温系统,哪里需要用到这种东西?

    ......她好像多此一举了。

    姜扶倾握着防皲裂膏的手默默往回缩,可手腕却被他一把握住。

    他扬唇一笑,清爽如风:“还有这种好东西,怎么用啊?快给我试试。”

    姜扶倾有些意外,从罐子里剜了一些,寒冬时节,膏体被冻得有些硬,她将膏体点在他手背上,用指腹的温度一圈一圈晕化开。

    “这样就好啦!”她笑眸轻抬,却对上索莱依涨得通红的脸。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吹了风,发烧了?”姜扶倾将手背贴在他的脸上,担心道。

    索莱依猛吸一口气,烫得吓人的脸上贴上姜扶倾清清凉凉的肌肤,好像一块落在烧红铁板上的冰,指尖酸涩又夹杂着微甜的青柠檬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不断激发着压抑的渴望,匀称的指节紧绷到泛白。

    他滚了滚喉结,双手捧住了姜扶倾缠着纱布的手腕,暗绿眼眸低垂,薄唇遏制不住地贴向她的掌心。

    “倾倾?”

    耳畔传来男性温柔的呼唤,姜扶倾飞快地收回手,满脸笑意地看着来人。

    索莱依瞬间理智回笼,看着站在雪中清瘦温雅的白发男人,眼锋一紧,像看见了敌人。

    云奈只是淡淡地扫了索莱依一眼,来到姜扶倾的身边,撩了撩她被雪水打湿的碎发,含笑的唇几乎是贴着姜扶倾的耳廓,柔声款款又亲昵:“我去了警局,没想到你在这里,我们回去吧。”

    索莱依紧咬着牙根:“他是?”

    云奈这才懒懒地正视索莱依,微勾的唇畔似笑非笑,看似温润如水,圣洁无暇,却似外城的大雪混着污染的杂渍。

    “他是我的朋友,云奈。”姜扶倾笑着介绍:“云奈,这是索莱依,刚才多亏了他,我才能从警局里出来。”

    朋友?是普通朋友,还是亲密朋友?还是......

    索莱依双手紧紧握拳,指尖还残留着未消散的青柠檬味,酸得他喉咙发紧,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