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辈,还是正在帮自己锻剑的前辈,还是不要和前辈计较了。
“喜欢什么样的剑?”
师月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在谢珩的耳濡目染下,如果一定要说“喜欢什么剑”的话,那她只能是什么剑都喜欢。
男人见她不说话:“什么剑都喜欢?你们剑修......罢了,换个问法吧,你脑瓜子聪明吗?剑谱要多久才能背会?会举一反三吗?”
“自然是聪明的!”师月白脱口而出。那可不是吗,她从小连按时喝水都会被谢珩夸聪明,她对自己这一点自然是有自信的。
“嗯,剑谱?我还没有背过。举一反三,前辈,举一反三是什么?”
男人叹了口气,心中有了定论。
“力气呢,力气如何?”
师月白这下更有自信了:“我力气可大了!”
男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原身是.......狮子?”
师月白点点头:“对呀,我原身力气更大呢。”
“好了,剑给你。”
那是一柄玄铁重剑,剑长八尺,重达八十二斤。
饶是师月白,拿起剑时也感觉到了一丝吃力。八十二斤看似不沉,但是若要拿在手中挥砍,却也没有那么得心应手。
“还没有刻上剑铭,若是不想要这个形制,我还能再给你换别的。”
师月白双手提起剑,随手挥出几式。剑虽沉,但是力量感十足,她很喜欢。
“是我还没有习惯,不是前辈剑的问题。剑很好,多谢前辈!”
男人轻轻笑了起来,很温柔地看着师月白,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巫山上,被师兄师姐照拂之下无忧无虑的自己。
“不必谢我,是你师尊把剑胚给你的,喜欢的话去谢你师尊吧。”
“方才那招太初斩,角度偏了些,”男人从她手里拿过剑,随手演示了一遍之后把剑还给了她,“不错不错,悟性虽然差点,但是力气挺大的,是个好苗子。”
师月白自动地忽略了男人前半句“悟性虽然差点”,甜甜地冲男人笑了笑:“多谢前辈夸奖。”
男人的灵体渐渐变得透明,他知道自己这一缕生魂已经时日无多。
“你师尊好么。”
“好.......”师月白犹豫了一下,“只是除了楚师叔,没什么人会来以清山上找师尊玩,我也不知道师尊会不会寂寞.......前辈,这样算是好吗?”
男人已经开始消散了,师月白无端地觉得手中的剑似乎越来越沉了。
消散之前,男人似乎想要伸手摸一下师月白的发顶。
“前辈,您还没跟我说,您叫什么名字呢?”
“记我的名字做什么,”男人还有心思玩笑,“打输了难道还要说是我给你锻的刀?报谢珩名字就行。”
“谢珩........其实也是个很怕寂寞的人,好好陪着他,除了你,他没剩下什么了。”
好肉麻,男人想。如果没有别的剑胚的话,这估计是他留在这世界上最后一句话了。他最后一句话居然说了这么肉麻的话吗,真是失算,应该提早想些别的流芳百世的名言的。
但是他的剑早已足够为他留下千世万世的英明了。
男人消散了,师月白眨了眨眼,洛禺和孟婷有些关切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重剑线条流畅而漂亮,昭示着刚刚男人的出现并非是一场梦。
“好剑啊。”洛禺认真地感慨道。
孟婷问:“师兄你还懂剑么?”
“不懂啊,但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告诉我,剑修拿到第一把本命剑的时刻就好比常人的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这可是一定要恭喜不可的时刻。”
进了司州城后,几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公主府。
公主看见洛禺和孟婷,明显有些惊喜:“二位仙长,还好二位仙长平安无事.......不知我儿霁川.......”
“公主莫急,不知道温姑娘何在?关于封公子,我们想要问她一些问题。”
公主当即就要派出下人去东院请少夫人,师月白却适时起身:“不必麻烦,我们前去就好。”
“不必麻烦。”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师月白回头,其实细看之下,她的容貌和温致宁其实是有分别的。即使是孪生姐妹,细看之下其实也有差别。
只是时机太过巧合了,刚好选在了温致宁和封霁川新婚之夜,公主府的人对于温致宁本身就并不熟悉,自然没有发现这点差别。
“公主不是问我们,封公子眼下身在何处吗?”师月白的手已经按在剑上,“那就要问问这位姑娘了。她并非真正的温致宁,真正的温小姐,被我们救出之后,已经送回温家了。”
“就算是容貌再相似的人,仔细辨别之下也总有差别,”洛禺补充,“公主驸马若不信,可去温家亲自询问。”
“人是我带走的,”不再需要扮演那个多年未见的妹妹之后,司凌神色坦荡,“那又如何,如今就算我带他来见你们,他也会亲口承认他是自愿跟我走的。”
“我不信!”封霁川是驸马的独子,本就一头华发的驸马立即呕出一口鲜血,“川儿一向孝顺,怎会跟你这个妖女离开?”
愤怒之下,司凌体表的青鳞逐渐显露出来,胆小的侍女惊叫出声,朝夕相处的“少夫人”突然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怪物,一时间觉得害怕惊惧确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师月白悄悄地瞥了一眼洛禺,小声道:“师兄,这里的东西,如果我打碎了,你应该赔得起吧。”
洛禺还没反应过来,师月白就挥起她那快一百斤重的大剑,劈砍向司凌。
剑风凌厉,其势不可挡。
司凌毕竟师从魔尊修习多年,知这招不可硬抗,迅速回身闪避。
洛禺见势不妙,赶紧回护无关的普通凡人往边上撤去。
门外的侍卫听到打斗声,从屋外赶了过来。“你们还来啥啊,”洛禺欲哭无泪,“这是你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重剑凌厉却笨重,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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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不知道学的什么招式,招招用的都是巧劲,竟有四两拨千斤之感。师月白刚刚化形没多久,连人的语言都学的马马虎虎,顶多是耳濡目染,学了些似是而非的剑招。虽然挂了个谢珩仙君首徒的名字,但是碰上实打实在魔尊手下修炼数年的司凌,却也讨不上什么好处,这还是算上了孟婷的灵符在一旁助力的情况。
但是不知为何,师月白觉得司凌招招都意不在自己,而在躲在暗处的孟婷。
隐身符作用时间极短,每每到了隐身符失效之时,司凌便会分出心思来对付孟婷。
仿佛比起打赢师月白从她手底下逃生,杀掉孟婷对她来说是重要得多的要务。
奇怪。
她和孟婷本该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对初见的孟婷怀着那么大的恶意呢。
隐身符再次失效,司凌再次摒弃师月白转向孟婷。但是这一次孟婷没有躲也没有再挥出下一张隐身符,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仿佛引颈就死一般。
定身咒!
战局瞬息万变,师月白几乎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在孟婷身上施加定身咒的。
“我哪样不如你这个样样不出挑的废物!”
司凌的严丝合缝的防守出现了一丝裂隙,师月白挥剑砍去,随剑挥出的,竟是谢珩惯用的凌霄剑气。师月白见惯了谢珩使这一招,和剑磨合好之后,竟凭着记忆使出了这一招。
孟婷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她方才并没有真的中了定身咒,只是她也发现了那个魔修比起师月白,好像攻击自己的欲望更加强烈,故而一身为饵,逼她现出破绽来。
两个人未经交流,竟然误打误撞默契地真的击溃了司凌。
师月白第一次使出的凌霄剑气威力并不怎么大,若是谢珩使出这招,只怕眼前的魔修早已神魂俱灭,师月白修为不足也不甚熟谙这招,还给魔修留下了一口气。
“封公子现在身在何处?”师月白以剑抵住她的咽喉,灵剑的威压几乎让她呼吸不畅,生不如死,“你作恶多端,我不会饶你性命,但是若说出封公子的下落,我便赏你个痛快。”
被凌霄剑气击中,有那么一瞬间,司凌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回过神来时,才后之后觉得感觉到疼,五脏六腑都仿佛倒置。她努力抬眼看向孟婷,她一身晓雾峰弟子服制,容貌算不上出挑,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年纪的少女就算不美,看起来也是极其舒心的。
平平的天赋,平平的样貌,平平的修为。
还有刚刚那个跟着平民一起离开的废物,连魔界的最低级的血奴大概都能将他击败。
连这样的废物楚悬都收归门下,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被赶下了晓雾峰。
她迎着师月白的剑锋,怨毒地看着她身后的孟婷。
或者说,她所怨之人并非孟婷,而是恨连孟婷洛禺之流都收归门下,却独独赶走了她的楚悬。
“封公子在哪里?”师月白又问了一遍。
司凌并不畏惧,反而冷哼一声,逼近了师月白的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