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又一个替罪羊呢
    好在两人隔的不远,这信件一日便可送达,倒也不至于让他们感情就此淡了去,相反,距离产生美,更能能加深两人之间的感情。

    “看到你们感情这般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们都婚事便是肖暮云定下来,她自然是希望他们好好的,她本就膝下无子无女,就肖念安这么一个侄女儿,自是想要看着她结婚生子的。

    肖念安与景王箫轻尘青梅竹马,从小便定下了婚约,只是后面箫轻尘封了王去了封地两人便就此分开了,那年杏花微雨,普陀寺前两人都红了眼,箫轻尘撑着伞眼中饱含深情,他说,让肖念安等她回来,等着他来迎娶。

    接下来的几年两人都只能靠着书信交流,每年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只想心中情谊还在,距离便不是问题。

    而且她每年都会去普陀寺求平安福,等到见面时送给箫轻尘,一晃八年过去了,再有一年她们便终于不用再如此了。

    他们两人的故事也是让京城不少人艳羡。

    肖念安很会逗肖暮云开心,不自觉的两人便聊了许久。

    倒是有些忘了时候了。

    回到府上的肖念安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肖权将今日的事情跟他说了,“父亲!”

    “您是说他们这是在自导自演?”

    “是与不是,去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说着肖权将手上的披风递给肖念安,决定去看望一下重伤的齐卫,顺便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

    繁星点点,月光如水,两人披上黑色披风便出门去了,马车驶在无人的街道上,拐进了一条幽暗的小巷子停下。

    肖念安先一步上前敲响了面前的门,没一会儿便传来了吱呀的响声。

    门开了一条细缝,随即才打开。

    站在里面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腰让开位置让两人进去后张望着关上了门。

    带着他们走进一个屋子,床榻上便是齐卫。

    “他伤的不重。”

    “那就把人叫醒。”肖权并不是很在意他伤的重还是不重,在他眼里只要还没死就无所谓。

    “这……”本以为是看望,没想到……

    可他的话也不容拒绝,只好照办,“是。“

    老者走近轻拍着齐卫,他却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看他这样能叫醒倒是见了鬼了。

    “啧。”肖权脸上的表情难看了些,有些不耐烦道,“算了,你出去。”

    “好。”

    把人赶出去后肖念安走上去,她可没有老人那般温柔了,指尖碾压着他肩上的伤口。

    用力,不断用力。

    “啊。”疼的闷哼一声,齐卫迅速清醒过来。

    “没死就给我爬起来。”说着,肖暮云嫌弃的将擦手的帕子扔到地上便走回来肖权的身边。

    “太尉,小姐。”

    “咳咳。”

    随即他掀开身上的被子,艰难下床跪在他们身前,脸上全是懊悔之色,不等两人开口问,他就先把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昨日他原本是休沐的,可有人传信说肖权派人把赵云归绑了,人此时就丢在城外让他去解决,齐卫原本不信就派了一个人去打探一下,哪想到赵云归当真就被绑着丢在那儿。

    等他去时就遭了埋伏了。

    大概经过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询问了些细节也就不再打扰他了,让他好好养伤。

    只不过,“这人啊,犯一次错便够了,再有便不值得被原谅了。”

    “是,属下明白。”

    离开后便吩咐人将他送到普陀寺养伤去了,同时停了他的职,先避避风头,“你先去找个人顶上吧。”

    “明白。”

    次日,朝堂之上,被绑住手脚的年轻男子跪在殿上,箫祁政冷声问道,“肖太尉的意思是这人策划的绑架?”

    “自然。”

    “安王是觉得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想到他会找人顶罪,却没想到随便一个人都能拉到殿前了,甚至是连伪装都不愿意伪装一下的,“这人和赵二小姐描述的可不太一样啊。”

    “人嘛,一害怕脑子就会变得混乱,记错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陛下说…是吧。”

    两人争辩着箫元义也不制止,谁想到肖权竟将话头递了过去,他便不得不开口了,“既然此人已经承认了罪行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了。”

    高梨还想说什么却被箫祁政制止了。

    “此人便交给赵家处置。”说着他思考着,“赵二经此事定受了不小惊吓,最近进贡了一些珠钗宝石朕让人送去。”

    “无事,退朝。”

    还未走出宫门便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着什么,走进一问才知道是鬼市最近出了一个人冒充神医鬼信。

    神医吗?可笑。

    高梨并没有驻足停留,径直离开了。

    先去了赵云归的院子,最先入眼的便是石桌上一件件赏赐,没想到人还未回宫中的赏赐倒是先到了。

    高梨思索一下没有提起朝上的事,将路上买的糕点放下就离开了,然而外面的流言赵云归也有所耳闻,想着这几日便不去鬼市了,慢慢的也就没人传了。

    只是没想到过了几日居然又开始愈演愈烈,离谱的是传的不是她是假的,而是在传他有多么多么厉害,活死人肉白骨不在话下,这话也是传到了宫里那人的耳里,连夜派人去鬼市请人。

    据高梨所说,那人如今正在慈宁宫坐在呢。

    思索着将碗中的粥喝完,看来还是得出去一趟才行了,不然那么多年的名声都得被那冒充之人败坏了不可。

    “阿兄,我出去一下。”

    “不再吃点了?”

    想着他这便宜妹妹不是被追杀就是被绑架的,高梨都不想让赵云归出去了,转念一想难得见她如此有兴致也不该限制她的自由,便由她去了。

    “去吧。”只是,“万事小心,别冲动。”

    “好。”

    送走高梨后她也就出门了。

    等赵云归下了马车时便看到慕珂又在府外等着了,两人见过好几面了这人都没开口说过话,赵云归都怀疑她是哑巴了。

    两人进去时箫祁政依旧坐在那海棠树下。

    “坐。”

    慕珂也是十分识趣的将地方留给了两人。

    走过去坐下没想到箫祁政也跟她提起了鬼市神医的事儿,赵云归表示有所耳闻,但具体是什么也不是很了解。

    见她感兴趣箫祁政便多说了些,赵云归便默默听着。

    “你知道太后为什么急着找她吗?”

    好奇?

    还是说有隐疾?

    赵云归摇了摇头,毕竟隔墙有耳她不太好猜这些事儿。

    “因为……”

    箫祁政停顿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早该想到的,太后那般急不就是怕箫祁政先找到那个人然后只好自己的腿,丞相本就不满箫元义,所以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是不允许的。

    不知该如何安慰便静静的听着他说。

    赵云归只知道箫祁政是中宫嫡出,生来便被册为皇太子,他是世人称赞的少年天才,可先皇遇害肖权逼宫,双腿残废的他彻底被拉下神坛。

    至于其他内情她一概不知。

    箫祁政也并不想提起。

    如今最该担心的是被召见的那个人已经在慈宁宫呆了一夜了,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那人必死,已成定局。

    可若是那人有些真本事此时也就罢了,若是没有,“太后知道她是冒充的必定震怒。”

    “王爷怎么确定那人是冒充的?”

    箫祁政淡淡一笑,看着赵云归的眼神带着些许深意,“我自有我的办法。”

    “今日,小心些。”

    赵云归点了点头,起身去换了一身衣裳。

    去鬼市的路上她便在想,箫祁政这般帮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感觉猜什么都不对。

    猜不对便不想了。

    “走了。”

    她前脚刚迈进叁生堂,后面几个男人就走进越过她便在里面随意翻看着,丝毫不将她这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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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主人放在眼里。

    “几位客官不妨说说想找什么。”

    “哟~”那几人被她吸引了注意,都朝她走了过来,“原来是个女娃娃啊!”

    “哈哈哈。”

    赵云归背在身后的手一紧,懒得理他们,关上门后绕过几人到里面坐下了,手托着下巴,“不知几位是谁有病啊?”

    “你说什么?”

    那人大吼一声并没有唬到赵云归,“来医馆不是来看病难道是……”

    “来找事的?”

    其中一人还想吵却伸手被拦住了,低声警告,“混球儿,别误了正事儿。”

    说话的那人走近在赵云归对面坐下伸出手,笑的憨厚,看着还真不像是来惹事的,“我这些弟兄一根筋不懂事,姑娘莫怪。”

    “不知怎么称呼?”

    赵云归将手搭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鬼信无常。”

    听到着名字那人一惊,见赵云归收回手男人飞快的将手收了回去,就跟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可他还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的,“如何?”

    “我可有病?”

    “自然……”赵云归停顿了两秒,与面前的人对视着,吊足了他的胃口,“是有的。”

    “哼。”男人已经猜到她的回答,脸上满是不屑,“如何治。”

    赵云归摇了摇头,“不急。”

    “几位初次来我得先说说我这里的规矩啊。”说着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把玩着,缓缓说着,“我开医馆有两不救。”

    “大奸大恶之人不救。”

    “还有最最最重要的,已死之人我不救。”

    “哈哈哈。”男人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便一起大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治不了便是治不了,又何苦编一大堆来浪费时间。”

    赵云归摇头叹息没有回话。

    男人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便顺着她的话问道,“所以我是属于哪一种呢?”

    “大奸?”

    “还是大恶?”

    “哈哈哈。”充满嘲弄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吵的人心烦。

    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虽说是来找事的,却也不会立即下定义,“自然,都不算。”

    “哼。”男人挑眉凑近,手撑着桌子看着赵云归,“你不会是想说我是死人吧。”

    赵云归没有否认,身体前倾抬手挡住鼻子,嫌弃的摇了摇头,“啧啧啧,好浓的尸味。”

    “哼,搞笑。”

    男人别过头对着身后的人吼到,“这话你们信吗?”

    “不信!”

    男人脸上嬉笑的表情消失不见,有些咬牙切齿说道,“这里谁不知我樊辽最是惜命,这话最好别让我听到从你口中说出来。”

    要不然,“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

    樊辽的警告对赵云归来说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只是她也不想再与她争执下去了,“慢走。”

    樊辽撑着桌子起身,都站起来一半了又坐了回去,“哪有医馆不给人治病反倒赶人的?”

    “这要是传出去多损你第一神医的名头啊。”

    “是吧!”

    赵云归自然听的出这人是在威胁她,不用想都知道这便是她此行的目的,授意之人也定是那三人中的一人。

    可是,“我何时说过我是神医了?”

    “砰!”樊辽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他不在乎眼前的人是个什么东西,反正敢在神医的地儿蹭了神医的名头,不死也得脱层皮。

    “治不了,就趁早给老子滚蛋!”此话一出,旁边的几个男人都站在口樊辽身后,全冷眼瞪着赵云归。

    啧,真是烦人啊,“你……”

    “失忆了,对吧。”

    樊辽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不见,在赵云归说出其他所谓的症状时他眼睛都瞪大了,有一瞬间他都快信了赵云归的话了,可他好好好坐着呢,不可能是死人啊。

    误打误撞,对,肯定是误打误撞。

    “蛊虫。”

    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