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乱来啊!”
花双儿被突然靠近的匕首吓得连连后退,原本夹着的声音也破音了,眼见着都准备叫人了,赵云归却摊开了手,“拿着它去安王府取。”
见状花双儿松了一口气,“早说啊。”
吓死个人了。
突然反应过来,准备拿匕首的手一顿,瞬间收了回去,尴尬的不停的扇着手中的扇子,这人来时也没说是安王的人啊,“刚刚就是开了个玩笑,莫当真啊。”
“够,这怎么会不够。”
“奴家这就带您去找海棠。”
花双儿把她带到了后院的一个小房间前,取出腰间的钥匙和一张叠好却有些旧的纸张交到了赵云归手中,示意她自己去开门,“这人啊,以后就是你的了。”
“与我可就再也没关系了。”
说着手中的扇子轻扇着,不愿再多做停留,抬步离开了这里,钥匙刚插进里面的人就听到动静般的无力的拍打着木门。
“砰!”已经被打开的锁掉到了地上,伸手拉开木门,脆弱不堪的海棠失去了最后的支撑随之倒在了她的脚边,原本就暴露的衣裳变得更加破烂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是大大小小的血痕和擦伤。
“海棠!”
赵云归没想到她竟会收到这般折磨凌辱,蹲下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拉过她的手,感受着她极其微弱的脉搏。
“对不起。”
“我来晚了。”早该想到海棠隐瞒他的踪迹必定会被那些人毒打,早该想到的。
“对不起。”
泪水从她那都快要睁不开的眸子里流出,嘴唇一张一合嘀咕着什么,可就是算贴近也听不太清,赵云归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打横抱起,“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好烫!”海棠的脸颊贴在赵云归脖颈上的皮肤上,害的她的皮肤都有些微微泛红了,她已经快失去意识了,得快些回去才行。
“我们回家。”
可此时若是将她带回赵府赵离免不了会将她赶出去,所以,等上了马车后便朝着外面租的宅院驶去了。
将海棠抱到床上放好后便给她医治了。
虽然伤口都不深可由于太久及时处理的原因已经感染,只能先将已经烂掉的头剜掉,疼的他表情变得狰狞,浑身上下都冒起来冷汗。
“啊!”
她的每一寸皮肤都烫的厉害赵云归只能打了清水来边给她擦拭着边处理伤口给她上药,等包扎好才反应过来这里没有她能换的衣裳,没办法,只好出去买了几套衣裳顺便定了些吃食送来。
看着床榻上不知是睡沉了还是疼晕了的人,今日她定是醒不来了,将熬好的汤药一点点喂给怀里的人,便留下书信离开了。
这原本该因为在慢慢变暗的天色而变得冷清的街道却明显多了许多巡逻的人,赵云归没多加理睬加快了回去的速度,这宅院稍微有些偏,这样来回几趟等回到赵府时天色已然暗了下去。
有些失神的打开门。
“阿音!”
花芷见她回来立马就就举着她那肿成馒头的手扑过来抱住了她,“呜呜!”
“你看看。”
“怎么会弄成这样了啊!”
赵云归将缠绕在上面的白布一圈圈取下,露出了里面红肿的手,轻轻戳一下就留下来一个小坑。
“呜呜!”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玩儿起来了,花芷委屈的撇着嘴,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说着赵云归拉着她走到床边让她坐下将在外面配好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她涨的通红的皮肤上。
“呜呜。”
将药膏涂抹好喝了药后花芷便沉沉的睡下了。
赵云归换上自己的衣服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脸上的刀疤,只觉得麻木了,可若是云归还活着呢,希望她回来时看到的不是如此的。
涂好药后她也躺下了。
可每当她闭上眼,清儿抬头时那含笑的双眼却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特别是箫祁政昨日说的话,现在细细想来总感觉他是想表达什么,只是自己没反应过来罢了。
到底,“到底是什么?”
思绪翻滚,扰的人迟迟无法入眠。
次日起来,花芷的手稍微好了一点可看着还是骇人,便出去拿了药交给高梨,花芷不喜欢喝药赵云归便嘱咐让他一定要亲自看着她喝完,便去了官府给海棠弄了身份证明。
连着几天赵云归都是先去映月楼再去外面的宅院,天色暗了便回赵府,三点一线。
赵云归也不知箫祁政到底是什么意思便只能先见到清儿才能明白,可每次都是同一个房间最后也同样的结果。
一日复一日始终没有相见。
近半月过去了,海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赵云归便让她先住着若是想离开离开便是,从宅院出来便去了趟安王府,刚好看到往外走到慕珂,被告知箫祁政前几日就离开京城了。
而箫婉兮上次遇害后便反反复复的生病,他便一直守着的,今日刚好出来取个东西,没多聊便急着离开了。
“告辞。”
路过今朝醉时赵云归才注意到悬挂在二楼的灯笼发生了变化,这是乔牧在找她的信号。
看来是有急事。
回去换了一身衣裳后进到鬼市直奔叁生堂。
乔牧并不在,拿起被压着的信封打开,没想到是宫里的人让她去给长平长公主诊治,还有,“齐卫早就被停职了?”
他如今身受重伤已经在普陀寺休养休养了一阵了,只是这个消息不知被谁压住了,这些天赵云归并没有听说过。
看着手中的令牌陷入了沉思,若是进宫免不了与太后碰面,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可看慕珂的样子箫婉兮却是病的很重很蹊跷,倘若不去她很有可能会一命呜呼。
思索着乔牧从暗门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是……沈静安!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见乔牧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是被威胁才稍微放松些,“怎么?”
“沈公子这是上赶着来给我送钱了?”
“想请姑娘帮个忙!”看沈静安的样子确实像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儿,赵云归便也就没急着拒绝,乔牧见状走到了她身边,将沈静安给的钱袋递给了她,接过一看是满满一袋的金锭。
“不愧是沈相嫡子,出手就是阔绰啊。”
沈静安也是看着她的顾忌便留在原地任由她打量着,可她并没有接过那钱袋子,直接绕过两人走到一边坐下了,“公子上次的债都没还清,怎的还上赶着欠人人情呢。”
“让我听听,你想要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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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长公主。”
赵云归微微点头避开了视线,如今皇城仅有一位长公主,那便是箫婉兮,她本就是打算救她的,还想着该如何,好巧不巧他便送上门来了,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请讲!”只要不过分便没问题。
“我不进宫!”
“你是把人运出来还是如何我都不管,总之我不进宫!”
思索片刻沈静安答应了她的要求,等过两日箫婉兮稍微好些了带她过来,只是,“我要怎么找你呢?”
沈静安连着好几天来都被告知她不在,若是后面将箫婉兮带来她又不在不就麻烦了,想让赵云归知道他们来了还不好说,只是这可不是她该考虑的事了,所以,“听天…由命。”
“我还有事,走了!”
拿起桌上的钱袋将乔牧拉到一边,分了一些给他,压低声音道,“安王去哪儿了,知道吗?”
“景王出事儿了。”
箫轻尘遭遇暗杀后便警惕了一些,可有人要害他便防不住啊,如今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
毕竟除了当今圣上就只剩下他们俩兄弟了,所以箫祁政必定是要去照看的,吩咐了几句又去找了海棠将剩下的给她才回赵府。
回去时花芷不在房间,便坐在外面等着她。
“绾绾?”
“绾绾!”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度,赵云归被吓到一激灵,“怎……怎么了?”
“我叫了你好几声了都不理我。”花芷偏了偏头无奈的坐到一边,单手撑着脸撇嘴看着她,“怎么了?”
“心不在焉的。”
“我……”赵云归摇了摇头,看向她的手,“感觉怎么样了?”
花芷将手举起在她眼前晃了晃。
“已经消肿了。”也不疼了,估摸着过两天就能完全恢复了。
“嗯,那等完全好了我们出去待几天吧!”只是光她们俩肯定不行,还得叫上几个人,而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花芷的身上。
“啊?”
“可以是可以。”
只不过,“真的只是去郊游吗?”总感觉赵云归今日有些怪怪的。
可又说不上来。
“啊?”赵云归没懂她这话的意思,双手撑着下巴,“对呀,不然还能是干嘛。”
“就去玄清江吧。”
“玄清江?”那里也有些太偏了吧,怎么突然想着去那儿了?
“对呀,那里清净嘛—!”
不管赵云归说什么花芷都会支持她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只当是赵云归遇到了什么事心情不好所以想出去散散心,“好啊!”
赵云归拉着花芷起身将她往外推去,“交给你喽!”
花芷就这么没有一丝准备的到了高梨的院子。
“最好让他把心缇姐也叫上!”这么久了都没有一起出去过,正好趁着这次机会一起出去。
“好。”
赵云归都不用去猜便知道高梨会同意的。
又等上了个五六日也没见箫婉兮出宫的打算,眼见着花芷的伤也好了便先收拾东西出发去玄清江了。
只是他们原定的是加上高梨和赵心缇一起四人同去,可临去之时柳眉昭旧疾复发赵心缇只好去照看,最后便只有他们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