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从睡梦中醒来时外头的天还是黑的,奈何睡意早已消散,谷清音穿好衣裳起身打开房门,一阵阵风便朝她冲来,扰的她睁不开眼。
“轰隆隆——”
“轰隆隆——”
这还未见有雨滴落下,雷声倒先贯彻云霄。
“绾绾?”
花芷也被这雷声吵醒,迷迷糊糊的从床榻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
见状,连忙关上门走了回去,坐在花芷旁边,“要不再睡会儿?”
“不用。”
靠在谷清音肩膀上,稍稍缓过神来才起身穿好衣裳。
将做好的吃食摆放在桌子上。
三人围坐着,雨仍旧未见变小,吃完东西花芷便去准备一会儿要用的东西了,等谷清音将碗筷收拾好她也准备好了。
“绾绾,可以了。”
“嗯。”谷清音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守着晋无忧才躺在床榻上,虽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不免有些紧张。
花芷取了一根香走近,一眼便看到她微微颤抖的手,坐在一旁轻轻握住,“绾绾。”
“若是……”害怕,便不要试了吧!
“我没事的。”谷清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摇了摇头,这事若是没有一个结果她便一直不会心安的。
“嗯。”
点燃床榻边的香,谷清音的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
一根根银针刺进她的头颅,丝丝细汗爬上了她的皮肤,床榻边的香马上就要燃尽了,见状花芷将针收回。
“绾绾?”
俯身贴近,轻轻拍着她的手臂。
悠悠睁开眼,只觉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姐姐……”
“绾绾?”
晋无忧见状拔出腰间的匕首,划破了谷清音的指尖,鲜红的血液滑落,染红了被褥。
“嘶。”
感受到刺痛,谷清音才彻底清醒过来。
花芷将她扶起,轻轻晃了晃脑袋,只觉隐隐作痛便抬手轻轻按着,“我刚刚……”
她努力的回忆着,可那些本就模糊看不清的画面如何也抓不住。
“想不起来便算了。”
“不行。”谷清音摇了摇头,如今更加确信定是有什么事被遗忘了,无论重不重要她都必须得想办法记起。
“那过两日吧。”
谷清音摇了摇头,得趁着如今有些效果,若是过两日怕是又像这次一样了,“再试一次。”
“绾绾!”
她如今的脸色已经不好了,可花芷又怎么劝的了她呢,“若是再记不起来呢?”
“若是……”对呀,再记不起来呢?“那……那便……过两日。”再试试。
“你!”
“行了。”晋无忧见两人磨磨唧唧的都有些烦了。
“你就听她的吧。”毕竟,这么多次,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谷清音竟然失忆了,对于她的记忆晋无忧也是很好奇的呢,“况且,我也在,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们。”
花芷瞪了他一眼,就是有他在才担心呢。
“算了。”花芷无奈撇了撇嘴,原本握着谷清音的手赌气松开,“拗不过你们两个。”
“等着。”
花芷重新点了根香,又将刚刚拿来的一个瓷瓶递给谷清音,“吃了。”
见她再次躺下花芷重新替她施针。
谷清音的手不自觉握紧,晋无忧见状将被褥扯过,塞到她是手中。
好奇的看着她。
一根根针刺入,眉头紧皱,嘴唇微张,痛苦的喘息着,身体也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绾绾!”
看了一眼一旁只燃了一半的香,又看了一眼床榻上仿佛要窒息了的人,抬手准备收回银针却被晋无忧捉住了手腕,“别急啊。”
“这不还没事嘛。”
“你没看到绾绾现在很难受吗?”说着花芷伸出另一只手准备取针,晋无忧手上的匕首便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她都已经这样了,“你也不想前功尽弃吧。”
“你!”她就不该相信这个人的!
见花芷还不死心,晋无忧将匕首抬了抬,花芷也下意识的微微仰起头,“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说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香,“快了。”
“绾绾!”
只见床榻上的人嘴角已经染上丝丝血迹,可晋无忧却还是一脸看戏的模样。
“晋无忧!别忘记你答应我的。”
“放心,还死不了。”说着,晋无忧将匕首收回那香也在他们的注视下燃尽。
花芷连忙将针收回。
“绾绾!?”将人扶起,让她靠在怀里,鲜血吐出,花芷连忙用帕子替她擦拭着,“听得见我说话吗?”
“嗯。”谷清音轻轻点了点头,感受到花芷的指尖碰到她的嘴唇,下意识的张开嘴,将她喂来的药丸含住。
只觉耳边叽叽喳喳的吵的很,等她睁开眼时房间却空无一人,“咳咳。”
殊不知这已经是她昏迷的第七日了。
坐起身缓了缓,头还是疼的厉害,可是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唉。”轻叹一声,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一阵凉风顺着那未关的窗户闯入,吹乱了她的发丝,转头看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顿时瞳孔放大。
“师傅?”
手中的瓷杯滚落,谷清音踉跄着起身朝门口跑去,推开门,就见一个黑发白衣的男子撑着伞站在雨中。
雨滴顺着伞沿滑落,那伞虽遮住了了他的半张脸,这她却再熟悉不过,嘴角微微上扬,泪水说着脸颊滑落,她站在屋檐下看着,却不敢上去。
手微微抬起,想要抓住他。
顿时一股刺痛充斥着她每一寸肌肤,谷清音用力捉着胸口的衣裳,只觉太阳穴一阵阵突突刺痛,模糊中看着那人走来,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失去意识倒在雨中了。
“绾绾……绾绾……绾绾?”
“师傅!”
谷清音从床榻上弹起,急促的喘息着,身体上的刺痛早已消散,咽了咽口水,抓住花芷的手,语气里满是激动,“花芷。”
“师傅是不是来过?”
“啊?”花芷皱眉抬手抚上她的额头,“绾绾你这是烧糊涂了吧。”
“他……”早就死了啊。
花芷曾亲眼见晋无忧将那块石头放在丘竹尸身的口中的,他现在早就在那座雪山之中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别吓我啊。”
难道是梦?
为何如此真实?谷清音垂下眼眸,再次染上丝丝失落。
“我有些饿了。”
“好,等我。”说着花芷连忙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嘶。”谷清音掀开被子,看着被白布缠绕住的脚腕,感受着那里传来的丝丝刺痛,不觉心口一紧,“花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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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都走出去了,又被谷清音提高音量的一声叫唤喊了回去,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焦急的跑了回去,“怎么了?”
“我的脚怎么了?”
她怎么不记得她有受过伤呢?
“啊?”
“你不记得了吗?”花芷有些后怕的再一次抚上谷清音的额头,难道真的烧糊涂了。
“就是前几日啊。”
见她还是昏迷不醒,她便在旁边的屋子里收拾东西,谁想她居然醒了,还自己跑出去了,等她发现时谷清音正湿漉漉的靠在门边,脚也是那日摔伤的。
也正是这样才染了风寒。
烧了一整夜才好。
“你不记得了?”不会是那日扎针扎狠了,出现什么后遗症了吧。
“没有,我…想起来了。”
花芷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先去给你煮碗面吧。”
“好。”
等这里再次只剩她一人时,才穿上鞋走到桌边坐下,瓷杯送到嘴边却愣住了。
视线死死盯着,桌上这少了一个瓷杯的这一套茶具,“不是梦!”
可她此时却不敢确定了,“真的是师傅吗?”
若是,为何不见她?
可若不是,又为何要来见她!
无力的枕着手臂趴在追子上,看着那紧闭的窗户,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泪水便止不住的落下,“哼嗯。”
“砰!”
手中的瓷杯摔到地上。
“哼嗯……”
“……”
“绾绾?”花芷见她这般连忙走近,将面放在桌上,俯身轻抚着她的背,温声道,“怎么了?”
难道是想起什么了吗?
可谷清音却只轻颤着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不想说便不说,吃点东西吧。”等谷清音点头她才蹲下身,收拾着地上碎瓷片。
可等她站起身时谷清音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绾绾?”轻声叫着,见她没有应答便去取了一件外披盖在她的身上,坐在一旁吃着面陪着她。
过了好几日,谷清音才注意到晋无忧不见了,花芷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走之前也只说有急事过几日再回来。
可这都过了好几日了,也不见他回来。
谷清音也一直追着花芷给她施针,可那日都出现那样的情况了,没了晋无忧帮腔花芷自是没那么容易答应的。
“花芷~”
“就最后一次嘛!”
“哼!”花芷摇了摇头,眼神可谓不是一般的坚定。
她又不是不了解谷清音,今日说话是最后一次可倘若又没想起来呢?她会就此放弃吗?并不会!
花芷可不想看着她在受折磨了。
最害怕的是,在她手上出了意外花芷才是最接受不了的,“我不想看到你和我姐姐落得一样的结果,绾绾。”
“不会的。”
“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
“不行。”花芷还是不肯松开,表情难看的起身朝外走去,谷清音连忙起身想要跟上去。
可刚站起来就感受到大脑一阵眩晕。
只是一瞬便缓过来了,连忙追上去拉住了她,“花芷……我只相信你。”
“可若连你也不帮我,那……”她也只能去找别人了,总会有人愿意施针,只是……结果便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绾绾?”
“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