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点明:“但你后悔了。”
谢徽:“因为我不爱他了,所以男人的爱是靠不住的。”
林衡:“……………”
别说,我还真没什么话来反驳这话。
他叹了口气,不去指指点点谢徽的人生,只道:“你怎么就光想着他爱不爱这点事,我又不靠他的爱活着,即使他不爱我了我照样活着,没准会是我哪天不爱他了呢。
这段感情不止他一个人想要,我也想,既然拿起这段感情,我就有为我未来感情可能会失败的这个结果买单的觉悟。
当然,你要是说的情况是———
谢骁这货不止移情别恋了,还为了小白脸要破财我的公司,惦记我的人体器官给小白脸用。”
林衡对谢徽笑了笑:“我看人的眼光要是差到这种地步,你何必费尽心思让一个废物回来继承家产呢。”
谢徽:“……………”仿佛感觉自己也被指着鼻子骂了。
“放心吧,有种苗头出现时,我喜欢一句古语———
先下手为强。”林衡弯了弯眼睛,笑的人畜无害,恍人心神。
谢徽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行,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出去玩一会陪我吃个午饭再走吧。”
“成,不打扰你休息了。”林衡起身离开,目光随意看过四周。
“明天中秋家宴,你和他一块来吧。”谢徽说:“毕竟都是一家人。”
林衡回头看他一眼:“行。
你对他态度好点,就算不能当孙子看待,也可以当孙媳妇来看。”
谢徽没好气的瞪林衡的背影一眼。
还孙媳妇?
你要不要看看谢骁的体格再看看你的体格…
不想了,心塞。
关门声响起,林衡让莫管家带小王同志前往休息的地方,他在这里也有专属的房间,林荫清风,大雾已散,慢慢悠悠的前往自己的房间。
在路上,林衡觉得今天的事情有那么一点点忽略不计的怪异,莫管家的那个失误…有没有其他的隐情…
他拿出电话,给谢骁拨打过去。
电话被接的很快,蟹老板那温和的声音出现。
“嗨~”
带着笑意。
“林大律师是想我了吗?”
林衡也笑:“是,才隔了几个小时不见就想我们蟹老板了。”
“那我回家吃午饭,悄悄地翘点班。”谢骁的声音微微压低,有说秘密的感觉。
林衡没有告诉谢骁他今天来见谢老爷子,他低咳一声:“怕是回来也没有用,我这会在公司处理点小事情,不在家。”
“好吧,那只能晚上见了。”螃蟹的声音带着不掩饰的可惜。
“晚上很快的。”
他们又聊了几分钟,林衡才道:“你接着忙吧,我也要接着上班了。”
“好的。”
电话挂断。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
室内一片死寂,透过窗洒来的阳光都黯淡。
谢骁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他坐的地方,就是林衡刚才坐的位置,面前是林衡未喝完的残茶。
“他的洞察力是不是很惊人。”谢徽的声音骤然打破死寂,刹那间仿佛要掀起狂风巨浪。
谢骁缓缓地抬眼看他,时间仿佛被拉长,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直到和谢徽完全四目相对。
一老一少,看着彼此,空气几乎凝固,光芒仿佛被黑暗寸寸淹没。
“你很多次问过我真相,如今亲眼看见了…”谢徽声音微低,脊背依旧笔直:“你恨我吗?”
谢骁定定的看着谢徽,看着这个老者,看着这个养育他成人的老者。
心里五味杂陈,千般滋味在心里在四肢百骸里胡乱冲撞着,试图击垮扰乱他的理智。
但谢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理智就像苍穹星河一样,坚不可摧的屹立在那里,让他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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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爷爷,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谢徽执拗:“对我有,纵然你不是我亲孙子,那些关爱…也不是假的。”
谢骁听着这话,很想问一句(你舍弃我时,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想了想,始终没问出口。
没有意义。
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有意义。
在林衡和他之间,他是被舍弃的那一个,怨吗?
谈不上,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林衡过得好,即使…是他要去做为那块垫脚石。
谢徽对他残忍的背面,就是对林衡的爱。
谢骁说:“恨你什么?
恨你选择你亲孙子没选我这个外人。
恨你想把家产留给亲孙子。
还是恨你没有把你假儿子的老婆看的无比重要。”
谢徽眸光波动,有些不忍直视谢骁的眼睛,终究…是亲手养大的孩子。
“要说恨也谈不上。
是你养育了我,也是你在我被欺负的时候站出来保护我,记得幼儿园开家长会的时候是你放下事物到来,即使,我可能只是个附带品…
爷爷,这个真相…有些残忍了。”最后一句话时,谢骁的声音透露出万般复杂。
是残忍,所以
林衡从不告诉他,一点零星的苗头都未曾透露。
还要面对他的脾气,他的冷战,他的所有不好…
何至…于此。
谢骁快被心里的万千情绪压的喘不过气。
“所以他不告诉你。”谢徽看着静如雕塑的青年:“小骁,他的爱比任何人都拿得出手。
为你放弃了很多东西,承担了很多东西,我原本想遵从他的意愿,把这件秘密带进坟墓一块埋葬,这3年来你问过许多次我都没松口。
如今,他还是要和你在一起,可你们当时闹的…”
他长叹一口气,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慈爱:“我怕因为这件事…”你有朝一日会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