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躺在床上发呆。
指尖还残留着轻微酥麻,他现在没力气起身。
浴室里水声停下,轻缓脚步声响起。
过了一会,身边的床垫下陷了几分,是江珩躺在自己旁边。
沈知然无力转了转眼珠瞥向旁边人。
青年换了身浅色睡衣,小猪印花,是沈知然喜欢的款式。
沈知然本来懒得搭理他,但视线落在对方泛着玻璃水泽的唇瓣上时,脑子里又浮现起刚才的画面,耳根发烫,气得翻了个身,背对江珩。
故意的,江珩绝对是故意让自己看见的。
谁也没开口,房间里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沈知然感觉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腰上,从背后圈住了自己。
把自己关起来,又折腾一番,还敢抱啊?
沈知然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拍了一下那只不安分的手。
停顿两秒,江珩默默把手收回去了。
沈知然闭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这地方是一个建在深山里面的别墅,四周都是山林,完全辨认不出方位。
卧室的门密码是他生日。
刚才帮了自己后,江珩当着自己的面解锁,然后抱着自己在别墅里面走了一圈。
美其名曰“熟悉熟悉我们的家”。
房子的装修跟沈家差不多,又更多了沈知然喜欢的元素。
沈知然喜欢阳光,这房子应该是朝南。
每个房间都有通透的窗,不难想象阳光落入是多么漂亮的场景。
如果是在平常,和老婆一起入住这样的别墅,一定会让沈知然很开心。
但现在,沈知然只觉得这是囚困自己的牢笼。
再漂亮的笼子不也是笼子吗,对鸟来说没什么区别。
无论用什么方式,今晚,他这只鸟想要强硬离开鸟笼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格斗还是信息素,他都打不过江珩。
对方虽然不会伤害自己,但肯定会在某方面折腾自己。
今天晚上是忍住去冲冷水澡了,但谁知道以后什么样。
江珩又不可能当下面那个。
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沈知然越想越烦,他翻过身,踹了一下盘踞在自己旁边的尾巴:“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
“为什么要走?”江珩轻声问,似乎很疑惑,“你不喜欢这里吗?”
明知故问。
谁喜欢被关着。
谁喜欢失去自由,围着一个人打转。
沈知然没忍住冷笑出声:“你说呢?”
江珩说:“那明天我们换个住处。”
被子里,他的指节轻轻碰了下沈知然,却被一把拍开。
江珩收回手,尾巴又探了出去。
轻轻卷着猫尾,一下一下,顺毛似的。
沈知然抖了抖尾巴,试图甩开对方。
但在这一点上江珩并不让步,沈知然尝试抽离几次无果,只能随便他了。
想了想,沈知然决定换个话题:“你怎么跟我爸妈还有我哥说的?”
沈知然现在还不觉得自己出不去。
最怕的是父母和哥哥太担心。
前几天他才发现自己去精神病院那段时间,姜蓝经常去宫里给皇后还有切尔西送礼,结果他们收了礼不办事,姜女士瘦了十多斤。
沈知然不想这种事情再上演。
江珩在黑夜中握住沈知然的手,轻轻摩挲。
趁着对方注意力不在这上面,指骨悄悄钻进指缝,掌心贴合,十指相扣。
沈知然等得不耐烦,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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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抽,又被他握住。
江珩垂眼,语气淡淡:
“姜阿姨因公务需要,将出差三个月,我告诉她你受了伤,需要静养,她没有疑虑。”
***
“静养?”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内传来一声冷嗤。
挂断电话后,沈佑一把将手机丢在桌上,看向对面的林煜,语气里充斥着寒意:“这种理由只有我妈信,她现在还觉得江珩是个乖孩子!我真该让她看看她以为的‘乖孩子’手腕多脏!”
说完,不等对方的回复,抬眼看一旁瑟瑟发抖的秘书:“法米拉还在装死?电话不回,她以为她已经坐在皇位上了?”
“这……这这这……”秘书擦擦脸上的汗,“我、我再去联系法米拉殿下!您消消气……”
拿起电话走出去前,哀求地看了眼林煜。
距离沈知然失踪已经过去两天一夜了。
今早凌晨三点,秘书跟着沈佑到第二城区和第三城区相邻那片林子,看到一双塞进落叶里的球鞋时,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
转头一看,沈佑的表情恐怖得像是能活活生吃十个大汉。
好在过了没多久,一直盯着情况的助理看到消息,说收到消息贺家像皇帝发了密报,内容跟伊凡诺有关。
据悉,昨晚伊凡诺已经被秘密送往教会。
但路上有人试图抢走他们,过程略过,结果是伊凡诺的腿被护送的随从打了数十下。
不及时救治的话,下半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了。
在消息传来之前,沈佑站在原地,像石雕一般。
听到消息后像是活了过来一般,用红的滴血的眼睛转头看向秘书,哑声说:“打电话给江珩和贺山青,我现在就要看见沈知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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