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自信,到底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对方又爱慕她,即便她带着孩子,对方想要跟她结婚的话就必须要接受她的孩子,还必须要视如己出才行。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竹马团长居然结婚了,娶了个小妖精不过一天就将宋家好些人收服了。
宋文霖这边上山还真就捡到了一只自投罗网的兔子,说也邪门,他还多得了一窝野鸡蛋。
他一边稀罕地抓住野兔,小心捧开雪将野鸡蛋抓进手里。
只是,怎么这个点想吃野味?
都是聪明人,他越想越不对劲儿,新进门嫂子才不过第二天就要出门,还在冰天雪地中将他支开了。
支开了?
草。
这嫂子坑他。
宋文霖一手抓兔子,一手捧了几个野鸡蛋就飞奔着往家里去,这嫂子不会想不开出什么事儿吧?
真出了什么事,不说他哥会剥了他的皮,他妈首先就得棍子招呼上了。
这边跑得满头大汗的宋文霖,跟卫生所出来的新嫂子碰了个正着。
瞧着人上上下下都好的,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大松口气,嘴里也呼哧呼哧喷着热气。
因为怕出意外,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拼命跑过,差不多二三十分钟的路程,他一路狂奔中整整缩短了一半时间。
雪花此时洒满了他一脑袋,整个人看起来就跟大型的人型雪人一般,只剩下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和透着几根深亮头发的脑袋。
“小弟呀……”
小桃花精一出来就碰到小叔子,头皮有一丢丢发麻的,毕竟是有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不过她是桃花精,桃花精善于感知人情绪,她察觉这人是担心她,心底又放下大半。
最后瞧着整个大型雪人,那双水雾雾的眸子略带惊讶地看着他,声音清澈中带了几分好奇:“还真抓到野味了?”
这宋家男人都这么厉害吗?
就是小桃花精自己上山都没十分的把握,能在雪天抓到野味。
此时这只雪白的兔子在宋文霖手里,还摇晃着腿儿要想跑,只是一跑就被抓回来。
瞧见嫂子那双湿漉漉的清澈眸子,宋文霖想质问的话瞬间吞了下去,最后只闷闷道:“嫂子 ,你真想吃野味?”
“是的呀。”她好奇心满足了,又十分坚持道:“只是我没想到你能抓住,谢谢你呀。”
她上前只在小叔子跟前几步远停顿下来,看着他满身的雪,先前出门戴的斗笠也不知扔哪里去了。
轻咳一声道:“咳,小弟,咱们先回家吧,你这满身是雪花,回头感冒了妈肯定担心的。”
宋文霖喘过气来了,一身痞气都收敛起来,平生第一次吃了这么大个憋,还是在这又娇又美得没一点攻击力的新嫂子身上。
真真是大意了。
他洒然一笑,自己都能在新嫂子身上栽跟斗,就二婶那藏不住事的性格在她身上吃亏,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他哥,宋文霖第一次想,那样一个清冷如雪山上冰雪仙人一般的三哥,真能对嫂子无动于衷?
想起这个,他又放下了心底吃瘪情绪,看着旁边大写的村卫生所,宋文霖收起心思,郑重问了一句:“嫂子,你身体不舒服吗?”
刚打算随便忽悠过去的小桃花精:……?这下不解释还不成了。
她稍微顿足,那张好看的小脸看起来又娇又柔,雾蒙蒙的眸子带了一丝澄澈:“就买一些女儿家的用品,男孩子跟着,不好意思的。”
刚打算再深刻问一点的宋文霖:……?算了,嫂子还是交给他哥去头疼吧。他就不问了,顶多回去跟妈说一声。
二人一路顶着雪花回去,叶蔓菁头上倒是打着一把黑色的大伞,雪花簌簌落下,一片片雪白的雪花在如墨的伞面滑落。
宋文霖头顶着六边形菱角的雪花,一路上踩着积雪不远不近跟在嫂子身后,心底思考,她到底是要什么药,去一趟卫生所还需要将他支开。
他是断断没敢想,这位又娇又美得没一点攻击力的新嫂子,新婚第二天就敢去买避孕药吃的。
快到宋家青砖瓦房院子外面,即便收敛一身痞气的宋文霖忽然听得一声清脆香甜的声音,略带一丝犹豫道:“小弟,你知道怎么开证明吗?”
“什什么证明?”
即便全神贯注,心底告诉自己嫂子不似面上这般单纯,他还是被嫂子后面的话炸得脑子发懵。
“就是卫生所医生说,有些药必须要村上开证明才成。”
村里卫生所需要的证明?
一般现在是有票,有钱就能拿到药,但是全都是计划供应,有些药你有钱没票都不行。
还涉及开证明介绍信才能拿到的,不是特别珍贵的药品,就是一些特殊规定的药品了。
他一双狭长的眼眸认真看着嫂子,认真思索着问:“嫂子,你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村里卫生所条件有限,很多药品都没有。”
“如果你需要什么特殊的药,可以给哥打电话,部队医院上有一些金贵的药品,哥是能买到的。”
他本还想跟嫂子说,有什么问题,不要一个人撑着,总归说出来,一人承担一点比她一个人顶着要轻松很多。
实在是看着嫂子那似鱼塘中波光粼粼水面一般清澈的眼眸时,仿佛他再说下去,下一秒就要给他滚一颗晶莹泪珠似的。
宋文霖败下阵来,只好回了她的话:“要开证明,不管大队什么证明,找爷爷就可以,不过要大队盖章……”
小桃花精那双大大的杏眼都是好奇,原来大队长管这么多事呀?
继而有丢丢头皮发麻,这证明不好打呀。
二人一进了宋家院子,刚好跟出来叫两人吃饭的宋母碰上,一瞧见儿子斗笠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身上还一身雪花,身前还捉了只兔子,拿着根棍子就恨不得抽小儿子:“这么大雪,你带嫂子去抓野味,也不怕出事?”
宋母抽起棍子就要抽他,宋文霖只好指着手里的兔子,一边嗷嗷叫一边道:“妈,嫂子说她嘴巴没什么味道,我才去的。嫂子没去山上。”
他赶紧说清楚,省得说不清楚了。
宋母就跟变戏法一般,一把推小儿子去换衣服,然后对儿媳妇换了一个和善的表情道:“菁菁啊,山上有危险,你别去打什么野味。”
“嘴巴没味是吗?等下,妈单独给你泡一杯麦乳精你喝,那个甜滋滋的就有味了,……”
宋文霖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听到他妈的话差点跌倒。
暗暗怀疑自己是捡来的宋文霖:……。臭小子就是捡来的,山上没什么风险。
儿媳妇就是山上有风险,要喝麦乳精。这区别对待的。
也得亏他们宋家男儿从小就养得糙,不然非得被抽出毛病不可。
叶蔓菁是穿着布鞋出去的,雪花落在鞋面上,一进屋遇上热气就化成水,只得回屋换了一双布鞋。
宋母偷偷摸进来,仔细瞧了瞧她,认真问:“菁菁,外面雪大,你去哪了?”
说话间,手里塞进一个热乎乎的搪瓷杯,顺带还朝她怀里塞过来一个黄色的信封。
见儿媳妇抬头看她,宋母轻笑道:“麦乳精,还有二房补偿的50块钱,给你爸带回去。”
“外面人多,你吃了就快些出来吃饭。”
宋母几乎没什么停顿,交代完就提前出去了,还催促她快些出去吃饭。
默默看着怀里一沓大团结和麦乳精的小桃花精:……。她真是这家的儿媳妇,而不是姑娘?
麦乳精,这种传说中最类似奶粉的东西,小桃花精这才头一回喝到。
她双手捧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喝一点进嘴巴里,立马一股甜滋滋的香甜味流在唇齿间,不得不说,嘴巴立马就有一种幸福的甜味。
早晨才吃了咯喉咙的粗粮,忽然喝上这种精细食品,她那双好看的眸子幸福地眯起来,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美食味道呀。
出去的时候,外头已经摆好饭了。
宋家并没有女人不上桌的习惯,但是宋家一大家子人,长长地围成一桌,叶蔓菁上桌的时候就已经在最尾巴上了。
桌上,也就老爷子老太太,还有叶蔓菁桌前,以及二房三房几个孩子跟前是特意加了小半杯麦乳精的。
因为刚过年不久,宋母特意将大儿子寄回来的麦乳精给家里老人小孩泡了小半杯。
本来她也没想起来这个,是早上的时候,她看儿媳妇没吃多少东西,中午回头又听小儿子说她嘴巴没味,这才将压箱底的麦乳精拿出来了。
到底宋家没分家,也不能吃独食,所以才单独送了一杯进去,外边还单独留了小半杯麦乳精给她。
宋家也就二房三房有小孩子,每次大儿子寄回来的东西早就已经分出一大半,这剩下唯一一罐麦乳精是单独给大房的。
可真上桌时,几个孩子早就吭哧吭哧喝完了杯里的麦乳精,喝完,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叶蔓菁手里的麦乳精。
“奶,我还要喝。”
二房长孙就是二婶的宝贝疙瘩,他一说要喝,二婶也将视线打向叶蔓菁。
刚美滋滋又喝上一口麦乳精的小桃花精:……。在桃花精口里抢夺美食?好难呢。
除非她愿意。
那双漂亮眸子轻扫,娇美优雅地喝完了。
暗戳戳咒骂气得仰倒的二婶:……这没眼力劲的。
她嫉妒得要死,这大房又没个孩子,本来那罐麦乳精,她是给自己孙子预留着的,谁知道,大嫂直接给儿媳妇喝了。
小桃花精可不知道二婶心思,若知道,得道先前宋母已经给她端了满满一大搪瓷杯的麦乳精,怕是要气疯了吧。
吃饭时,宋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一直等吃完饭,宋老爷子才问叶蔓菁:“文霖说你要打证明,是打什么证明?”
暗戳戳打量一下小叔子这快嘴巴的小桃花精:……?
“就是昨晚喝的补汤……我怕对身体有影响,所以想去卫生所开一点药,医生说要打证明。”
机会来了,小桃花精也没不把握机会的道理。
一听她是因为昨晚药的问题,宋老爷子都没多问,很快进去给她打好证明,盖了章递给她。总感觉事情来得太容易的小桃花精:……。都不问具体要什么药的?
果然,很快宋母就笑了,朝儿媳妇打了个眼神,笑眯眯道:“身体是得好好调理,文景怕是也应该过两天就到部队,你给他打个电话也注意一下,争取后面早点生个孩子。”
早已经喝下‘避孕药’的小桃花精:她要怎么说,龙凤胎她是不打算生的?
*
几天后,驻地部队医院里,宋文景刚做完全身检查,政委就在边上听着军医啧啧称奇:“就你这立头等功的军功伤,表面看起来愈合了,但是要很长时间调理。”
“宋营这次回去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恢复得这么快了?”
政委在边上还左右打量宋文景,眉头凝成一条麻绳:“受这么重的伤,真就恢复了?”
宋文景这次九死一生回来,伤可重了,这次特别紧急召他回来也是找到医生给他看身体的。
被震得有点发愣的宋文景:……?回老家发生什么?真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被小妻子下药,然后跟小妻子同房了。
这话他不好说,但是政委明显不相信他好了,还勒令他躺下休息。
军医对治好他的人十分好奇,刚想打探消息,很快门外通讯兵进来报道:“报告,有宋营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