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一:,获得奖励,金币五枚,已发放至任务背包。】
有了系统的声音证实,祝卿安立刻和知夏兵分两路,知夏负责去芙蓉斋取些吃食,祝卿安则先一步去探望祝卿好。
祝卿安走过廊院两旁的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很快就看到西厢房上悬的“西厢阁”匾额,这小小的屋子两暗一明,只有中间的位置能看到几缕微弱的阳光,一眼望去,几步就是相隔的床几被褥,而靠近里墙的床铺上,祝卿好正沉沉地睡着。
祝卿安从慌神中冷静下来,虽然是系统给予她的任务,可从惩戒室与原主的亲姐相见那刻,祝卿安就从未把祝卿好当做任务中的角色。
不管是原主的情绪作祟,还是祝卿好本人散发出的善意,她都是祝卿安在这个世界中唯一的亲人。
祝卿安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望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知夏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馒头来了,馒头来了。”
声音临近,果不其然传来知夏的抱怨声:“上午沈大人刚走,餐食就变成了馒头和咸菜……”
知夏看了眼床榻上的祝卿好,下意识降低了音量。
“先将就着吧!我打算以后日-日拜佛,期盼沈大人早日再来。”
祝卿好似乎听到了她们的声音,羽睫微颤,睁开了眼睛。
本以为惩戒室便是此生的最后一面,却不想,老天眷顾,她与祝卿安都平安无事。
她的声音稍显沙哑,听着有气无力的。
“小安,知夏……”
知夏紧忙上前,问着祝卿好疼不疼。
祝卿好虽然脸色苍白,可不想让她们过于担心,遂摇了摇头。
“我休息一日,明日就可正常上工。”
祝卿安覆上祝卿好的手掌时,才发现她指尖凉凉的,不免担心说道:“就算是皮肉伤也不至于好这么快,干脆多告假几天。”
知夏用手肘碰触祝卿安,虽然事实如此,但是……
“陶厂可不拿人当人看,告假的时辰都需在日后补回来,再多请几天,估摸这李妈妈要在晨会的时候当场立规矩了。”
知夏看着祝卿安,话音一转,也思索着:“不过……厂主和李妈妈,现在倒不至于为难你。”
似是知夏看祝卿安的眼神太过直白,让祝卿好不由自主联想起厂主对祝卿安的心思来,这让她的脸色更显苍白,抓着祝卿安的手不肯放,语气略显急促道:“厂主为何会放我生路,又是找大夫看病,又允我养伤的,小安……莫非,莫非你……”
祝卿好挣-扎着从榻上坐起,说着说着,眼底泛上一股红润。
“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不能护着妹妹,反倒还成了累赘。”
这一来二去,知夏坐不住了。
“想什么呢,你好妹妹本事大着呢,烧制的纹茶瓷得了沈大人的器重,沈大人还与陶厂谈了好大一笔生意,自然不会为难有功之人。”
“对不对?”
知夏看向祝卿安,这话从祝卿安自己口中说出来,在祝卿好心中才更有信服力。
“对,阿姐,你现在就好好养伤,以后-我们姐妹俩再也不分开,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祝卿好的眼神带着疑虑落在祝卿安身上,看的祝卿安越发不自在。
她跟原主相处数十年,彼此的了解和默契绝对不是这几天的祝卿安可以比拟的。
“我竟不知,你对烧制陶瓷,还有这种天赋。”
祝卿好的眼神平静如水,可让人瞧着总觉得深邃的双眸下酝酿着巨大的波澜。
祝卿安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半张着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阿姐,你听说过潜力股这词吗?”
祝卿好和知夏,闻言对视片刻,双双摇头。
“人总是能在濒临绝望时,迸发出特别大的潜能。”
见两人没反应,祝卿安给自己点了点头。
“或许我的潜力……就是这么来的。”
祝卿好和知夏,再次对视片刻,眨了眨眼。
知夏俯在祝卿好耳边说道:“她们都说你妹妹是被吓开窍了,如此想来,也算好事。”
声音不低,刚好被祝卿安听了去。
眼下她不敢再说话,生怕多说多错,被两人看出端倪来。
只敢在心中抱怨两句:当然算好事,怎么也比原主那个哭哭啼啼的性子靠谱多了。
好在祝卿好没在此事过多纠结,再多的疑惑和不解都比不上姐妹两人平安来得重要。
知夏递给祝卿好半块馒头,三个人正嚼的起劲。
祝卿好下意识摸了衣带,随后脸色一变,掀开了被子。
“我的玉佩的呢?你们谁看见我的玉佩了。”
祝卿安跟祝卿好上次见面时间紧,她没有过多关注祝卿好的随身物品,现在祝卿好一提,祝卿安确实从记忆中搜寻到她经常携带着的玉佩。
那碧绿色的玉佩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制成的,曾经被她们父母当过一次,是祝卿好哭闹着才将玉佩又拿了回来。
祝卿安正思索着,脑海中瞬间传来系统的声音。
【已触发支线任务一:丢失的玉佩。】
【宿主,针对支线任务的特殊性,你可根据安全性和收益性多方面角度考虑,是否进行任务。】
系统提醒的这一句,倒是勾起了祝卿安的好奇心。
“你的意思是说,支线任务,我可以选择进行,也可以选择不进行?”
【是的,宿主。】
这是祝卿安穿越过来第三次对系统叹为观止,如此人性化的系统,可遇不可求啊!
“是李妈妈命人抬你回来的,玉佩是不是落在惩戒室了,晚些时候,我和祝卿安去那里找一找。”
祝卿好一手紧攥着被子,这玉佩随她度过了人生的数十载,意义重大。
过了许久,祝卿好手中的力气骤然一松,连带着眼神都黯淡无光,她像是认命一般说道:“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丢了就丢了,惩戒室那种地方去了晦气,我们也不要节外生枝,到底我们的命也是捏在厂主手中的。”
祝卿安看着这一幕,心中第四次对系统折服,原来这支线任务的选择权,都摆在任务中了。
“可是……这可是你亲生父母给你留下的唯一物件……”
知夏这一提,祝卿安脑海中被尘封的记忆豁然间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
刚穿越过来,系统给祝卿安传输的记忆,一下就是几十年,别人的故事总不是那般印象深刻,祝卿安也只挑了对任务比较重要的事件和人物来记。
眼下突然提到祝卿好的身份问题,恐怕这事还会有后话。
想到此,祝卿安立即顺着知夏的话说了下去。
“知夏说的对,这玉佩不比其他,晚些时候我去惩戒室帮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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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偷偷找一找,放心,不会被人发现的。”
祝卿好犹豫后点了点头。
这时,院中的廊钟响起,钟声悠远,振聋发聩,这是在提醒着陶厂的奴仆,午休的时辰将至。
陶显亦是那种暗中压榨员工还要表面上不断pua的恶毒资本家,午时只留出半个时辰来吃饭和休息。
知夏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考虑到迟到要挨打的规矩,一边说着让祝卿好安心休息,一边急急忙忙地拽着祝卿安离开。
下午做工的偏房闷闷的,几个奴仆脸上皆泛着红润,有的额间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大家也只敢在李妈妈背过身去的瞬间赶忙抬手擦拭。
祝卿安正思索着陶厂与沈大人的生意,这陶瓷的烧制免不了上等的耗材,比如:祝卿安跟系统兑换的上好白玉石,恐怕整个陶厂再找不出一枚。
想到此,祝卿安懊恼地抬手捶着脑袋,当时怎么就忘记谈这件事了呢?难道这白玉石的钱要从自己口袋里出了?
这笔生意,不管是陶显亦又或是沈方寻在其都是有利可图,劳苦做工的人只有祝卿安自己,可赚的银子却没有一分入自己的口袋。
想到此,祝卿安更加懊恼地捶着脑袋,也不知道是这房中的闷热引起的烦躁,还是她后知后觉自己成了整个生意的冤大头。
等廊钟声再响,第一个冲出去的是一早喊着心口痛的阿莹,直冲芙蓉斋,然后回到西厢阁。
这就是在陶厂做工的奴仆,每日的三点一线。
祝卿安自从来到这天衡,胃口直线下降,中午的馒头还剩下半块,刚好够晚上的伙食。
她等人走的差不多,留在房中将余下陶瓷的线条勾勒好,才不慌不忙地走回西厢阁。
祝卿安还未踏进西厢阁的门,就听见阿莹的声音在里面尖锐的响起。
听知夏谈阿莹的事迹多了,她欺软怕硬的形象在祝卿安脑海中根深蒂固。
祝卿安走到祝卿好身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着身后的阿莹与对面的奴仆吵了起来。
陶厂里从不缺吵架的,偏偏每次吵架都少不了阿莹。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祝卿安觉得再听下去耳朵都要长出茧子了,遂拍了下祝卿好,走出了西厢阁。
眼下天色已经暗了,整个陶厂被四周墨一样的山体笼罩得密不透风,叫人一时不辨东西。
祝卿安凭借着记忆找寻着上次前往惩戒室的路,许是走得太急,又或者是路途太黑,竟险些在这黑夜中迷路。
祝卿安无声苦笑,摸索着找了个石柱,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抹光亮,等对方走近,才发现竟是陶厂巡逻的侍卫。
祝卿安只觉得奇怪,往常这时,交班后也就歇息了,怎得今夜还在巡逻。
陶厂的作息,向来卯时起,子时休,眼下虽未到子时,可祝卿安没有昨夜在陶厂乱晃的理由,若被侍卫发现告到陶显亦那边,就遭了。
一想到此,祝卿安便躲到石柱与房屋的中间,身后是房屋间的缝隙,也不至于落得个死胡同的下场。
侍卫从石柱前走过,落后的那个打了个哈欠,听声音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大哥,咱都走了一圈了,这大半夜的怎么可能有人。”
为首的侍卫回身给了身后人一锤,严词呵斥道:“少说话,多做事,陶大人让巡逻就巡逻,要是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偷溜进来,你我几条命都不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