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谁也不会知道继国缘一是一个怎么样的天才,他出生时就因为是不详的双胞胎之一,同时因为额头上的火焰斑纹而被父亲厌弃。
只有母亲舍不得他,照顾他,才能让他活下来。
继国缘一接触的最多的人就是母亲,其次就是……甚尔。
这个按理来说,是他的大哥的人。
母亲有时候会抱着缘一碎碎念很多东西,从父亲到家族,还有哥哥,自己,未来……各种各样的东西。
如今的缘一还不理解母亲的言语,但是可以从母亲的态度里面感受到来自母亲的爱。
在母亲口中,大哥甚尔是一个很叛逆,也很强大的人。
缘一不知道这些词的意思,但是没关系,他可以学。
他生来就拥有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视野和能力,能够看到一个人的肌肉骨骼,血液流动。
一个人有什么想法,想要做些什么,在缘一眼里都是一目了然的。
对于他来说,很多人的动作都是累赘的,明明是要做一个最普通的动作,却每次都会牵拉到其他多余的肌肉——和那些人相比,甚尔的动作不一样。
哥哥很完美。
哥哥的身体也很完美。
向往和模仿是人类幼崽的本能。
所以——模仿哥哥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和甚尔刚刚一摸一样的表情。
甚尔是不是一个好哥哥没人知道,但缘一绝对是一个好学的好弟弟。
生命在刚出生的时候都是一张白纸,你给他什么色彩,就会被染上什么色彩,原本的缘一或许会彬彬有礼,温和礼貌,但现在生命在一开始就转了一个弯,给了他一个不做人的哥哥。
于是命运的弯子就会变得更大了。
……
甚尔因为好久没有打架,忽然可以动手,心情畅快。
缘一控制一下自己的呼吸,露出一个同样畅快的表情。
缘一:“双……双……”
孩子声音不大,甚尔的注意力也不在孩子身上,所以根本没注意缘一的变化。
他很久都没有遇上能够随便打的东西了,狞笑着的甚尔想。
你可别快点死啊。
仗着身体素质,他控制力量和这个恶鬼对殴,拳拳到肉。
带动着周围的风,还有角落落在地上的树叶。
武士服打架有点不舒服,甚尔扯了扯腰带,把缘一捆在身上,然后把袖子挽起来,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皮肤光滑,肌肉紧致。
和对面的残破的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缘一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变态的大哥和不远处物理意义上凌乱的恶鬼。
“双……双……”
甚尔随手捂住他的嘴:“别烦。”
他又去和鬼打架去了。
又打了几下,大概清楚了这个鬼的实力,也稍微松了松筋骨的甚尔索然无味,拔出了原本只是用来“防身”的一把刀。
手起刀落,恶鬼的头颅落下。
——捅脑袋能复活的话,砍下来就没关系了吧。
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五条悟骂骂咧咧。
他的动作是流畅的,反应是迅速的,干脆利落,力度很大,头颅落地的一瞬间恶鬼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依旧维持着往这里跑动的动作。
只有脑袋落地的“啪嗒”声。
甚尔没有回头,真正的强者都是不会回头看爆炸的。
他淡定收刀,风轻云淡,甚至还有时间把缘一往怀里揣了揣。
“无聊。”
不过这里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过来就有一个怪物对着自己扑过来?
甚尔停下脚步。
这里有问题。
得离开。
……
在他思考的几秒钟内,身后的鬼也终于从被砍头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拖着身子开始满地找头,同时那一颗脑袋还留下了泪水。
“父亲,母亲……”头颅落泪:“父亲,母亲……弟弟……”
甚尔:“……”
恶鬼流泪:“我对不起你们……”
甚尔脸色难看,他停在了门口。
这个城池其实挺大的,甚尔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所以在一开始,他根本没有认出来这个人就是自己想要找的松江家的一员。
直到这个人开口的一瞬间才反应过来。
那么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大喊出声引来众人围观,还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
如果这么做的话,他就不是甚尔了。
“我是一个烂人,”甚尔曾经说过:“给钱的话做什么都可以,不给钱的话,当然要快点跑。”
所以……
甚尔捂住缘一的嘴,转身就走。
“没钱又麻烦的事情谁干啊!我可不是大好人!”甚尔加快脚步准备离开。
同时,屋子里面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个心脏靠近了。
他敏锐转身回防,避开了一根飞过来的如同镰刀一样的东西。
……
鬼舞辻无惨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出来,他看到了甚尔秒杀这个新出现的鬼的场景,对甚尔的实力有了最基本的了解,但也仅此而已了,他是谁?
他是上天庇佑的人,是鬼王!是鬼的始祖!
是不死的生物!是独一无二的天灾!
区区人类,不放在眼里。
“你很不错,”无惨出门,他穿着精致的浴衣,手里面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苍白的下巴和纤细的脖颈,卷卷的头发已经很精致地打理完美,带着一顶蓝色的帽子。
“你有资格做我的手下了。”
甚尔嗤笑了一下:“你谁?”
“我?”无惨慢慢抬起手里面的伞,露出翠红色的眼眸:“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他说:“你只要知道我是你以后的主人就可以了。”
甚尔:“……”
继国甚尔:“…………”
他的表情很平静,伸手捂住了缘一的耳朵。
——早知道不带二狗出来了,真是晦气,遇上怪物就算了还有个神经病。
不对,我自己一个人出来这么多趟都没事,今天一出门就这么刺激,一定不是我的问题,一定是二狗有问题。
“第一,我虽然不是一个正直的人,但是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干得,你要让我干活,待遇是什么?”
“第二,我不喜欢你的态度。”
“第三,如果是你身后的女士这么说我还能——”考虑一下。
……
甚尔话还没说完,就开始飞速后退,拔路而逃,从屋子里面退了出来,站到了门外空旷的土地上。
笑死,没钱的架才不要打,当他是傻子吗?
继国甚尔是过来赚钱的,不是过来做好事的。
这里明显出事了,他再留下来是想做什么?把自己搭进去吗?
他跑的飞快,让正在听他说话的无惨:“?”
他想要出门追过去,可是现在毕竟是白天,谁知道太阳会什么时候出来,鬼舞辻无惨活到现在靠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仅仅是强大的实力,更是因为独一无二的谨慎。
任何可能威胁到性命的事情,他都是不会做的。
只是一个有点实力的人类罢了,无惨平静的想,不愿意为我效忠,那就去死吧。
他让被甚尔砍掉头的鬼爬过来,让珠世给他接上脑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戳进对方的头颅里面,给予对方最纯粹的血液。
“在这里杀人吧,你记住刚刚砍掉你的头的人了吗?找到他,然后杀掉他。”
甚尔不知道见到的几个怪物在后面盯上他了,但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男子,他熟练掌握各种脱身之术,包括但不限于清除脚印,抹掉气味,因为是天与咒缚,他连残秽都不会有,对方就算认识咒灵也别想找到他的麻烦。
洗澡,换衣服,换发型,在道路附近留下抹消气味的东西,手法熟练,动作流畅。
他不仅仅给自己这么做了,也给缘一这么做了,小孩子睁着一双如同太阳一样的红色的大眼睛,学着甚尔一样的表情,被甚尔摁在那里洗澡换衣服。
“看什么看?”甚尔轻嗤一声:“在外面不管做了什么事情,回家之前收拾干净尾巴是必须要做的,这些都是基本常识明白吗。”
缘一还在努力回想:“双……双……”
“双什么双?”
“咦不过你居然会说话了?”甚尔觉得小孩子吓一吓果然有用。
……
到换洗衣服的时候就已经回到继国家了,因为天生的心大,甚尔抱着孩子一时间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毕竟家里面还是这个样子。
继国家主永远都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每天都很忙的处理事情。
武术老师看到自己脸色不太好,因为自己又逃课了。
继国夫人那里很安静……这也不奇怪,毕竟漂亮的妈妈身体不好,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人会去打扰她。
大狗二狗……
甚尔恍然大悟,自己现在应该去把二狗还回去了。
二狗被自己换上了新的干净的衣服,他低头仔细端详一遍。
头发,很好,还是那短短的样子。
皮肤,很光滑很柔软,没有任何伤口。
衣服,虽然是新换的,但甚尔能够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
谁也不会知道他带着二狗做了什么,甚尔想。
……
十分钟后,继国夫人正堵在岩胜的房间里面,把甚尔抓了个正着。
“继国甚尔。”母亲语气平静,表情看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漂亮的妈妈看着甚尔:“给你十分钟,给我一个理由。”
嗯……自然是因为……
“就是带他出去转转,一直待在家里面不好,”甚尔死鱼眼掏出怀里的缘一:“我带着二狗出去,你完全可以放心,你看,没有任何损伤,和出去的时候完全一样。”
“下次我会提前说的。”
继国夫人看了看甚尔,并没有从他手里接过缘一。
甚尔:“好吧,是缘二。”
他滑跪很快,但不能够平息继国夫人的怒火。继国夫人让人拿来颜料,在甚尔脑袋上花了一个和他给岩胜画的一样的花纹。
甚尔恍然大悟想起来自己还给大狗的脑袋画画了。
“下次不会了。”他说。
他看看缘一,缘一依旧睁着眼睛看他。
缘一这次不双了。
天才发挥了自己应有的天赋,不管是控制肌肉还是模仿表情,都一模一样。
缘一:“爽快。”
甚尔:“?”二狗你……
继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