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话梅紫甘蓝醋渍藕片
    底下的顾客逐渐多起来了,在征得林予青的同意后,钟蔓菁把孟落带到二楼去吃饭。

    林予青帮她们搬了两张凳子上去,说了声在这儿随意就好,就又下去忙去了。

    钟蔓菁轻车熟路地放了东西,拉出桌子来,放上了电饭煲,叫上孟落:“来,享用美食。”

    孟落:“这是变成你第二个家了?”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绝对没少来。

    “如果可以的话也不错。”钟蔓菁承认了,她主动帮孟落盛饭,“哎,这日子过的一天天的可真有盼头啊,你说是不是?”

    孟落:“我看你就是在认识了林予青之后变得格外的有盼头。先前我可没有这么频繁的尝到你的手艺,还有那个员工福利,诶,要不是林老板在我那儿打工,咱们享受不到。”

    钟蔓菁笑起来,对这番话很是受用。她拿了小碗过来装好林予青的饭,放到电饭锅里保温,之后便去看购物袋里的东西。

    拖鞋她已经让孟落穿在脚上了,钟蔓菁自己穿的是林予青的那双。

    房间里家居极少,但林予青真的把这里打理的很干净,地面一层不染,光脚踩在上面也没问题。

    一进来她就把窗机给开了,孟落喝着奶茶听着:“这玩意可真响,晚上能睡得好吗?”

    钟蔓菁说:“响吗?没有吧,我觉得这个挺像那种天然白噪音。”

    孟落沉默了一下说:“凉快倒是挺凉快的,她从哪里搜刮来的,老冯那儿吗?”话虽如此,但孟落也是没想到以前这只是小英家的杂物房,也没想到林予青能费心将这里都整理好。

    钟蔓菁是个小太阳,她对生活总是充满了活力。在她身边的人都会被感染,孟落还记得林予青那天刚来游泳馆找兼职面试的时候。

    那人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虽然漂亮,但气场强,颓废又慵懒,眼睛里像有暴风雪,恹恹的。

    钟蔓菁说:“你管那么多呢。”

    她把睡裙拿出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在原地转了个圈圈:“怎么样?”

    孟落:“好看,你披个麻袋都好看。”

    钟蔓菁满意了,把牙具都拆出来放到洗漱台上,和林予青的摆放到一起,心满意足。

    孟落吃了饭喝了奶茶,还顺走了两个奶酥包,吃的很是满足,自然也不计较钟蔓菁对林予青给的东西给的更多,反正以后她还能来蹭。

    钟蔓菁和孟落一块下的楼,带了一小袋垃圾,到窗口和林予青说:“我去和落落散下步,去看看苏姐,顺便倒个垃圾。”

    林予青说:“好,早点回来,广场舞收队之前。”

    这边晚上跳舞锻炼的人多,很热闹,好几个广场的空地里都站满了跳广场舞和锻炼的居民、小孩。但九点过后基本都回去了,城镇进入休息。

    钟蔓菁点头,回头提着垃圾袋出来,孟落正一脸复杂的望着她。憋了下,没憋住,还是说:“你刚才和林予青怎么那么像老夫老妻的对话。”

    “有吗?”钟蔓菁眨眨眼睛,将她拉了出来,“那极有可能我和她上辈子就认识吧。”

    孟落:“去去去,又开玩笑。”

    钟蔓菁倒了垃圾后和把孟落送上车,自己就直奔派出所的位置,她得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刚进派出所,脱了警帽的郑警官正巧在前台,看到她就说:“我就知道你这小姑娘会来。”

    苏小东已经出来了,牵着他的手乖乖站着,叫了人后才到钟蔓菁的怀里。钟蔓菁问:“都弄完了吗?”

    张国杰道:“马上了,刚签完调解书。”他顿了顿才说,“这次警方能做的也有限。”

    钟蔓菁垂下眼:“我明白。”

    王鼎春这人十足的可恶,可他只是打砸了东西,还没来得及给苏芸母子造成身体上的重大伤害,警方能做的就是调解,并让他赔偿损失。

    等了没多久,双眼红肿的苏芸和王鼎春出来了。但王鼎春一脸无所谓,钟蔓菁迎上去将饭盒交给苏芸,“苏姐,还没吃饭吧,这是我煮的八宝饭,小孩儿吃点也行的,甜口。菜就是些小菜,下午做的辣白菜炒肉,一个猪耳朵拌黄瓜,你拿回去吃。”

    苏芸闻到了辣白菜那股令人口舌生津的酸辣味,那些愤怒悲伤的情绪也在此刻淡去了些。

    “谢谢你,钟妹子。”苏芸低下头,又看到自己儿子手上也提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芝麻饼。

    钟蔓菁拍拍她的背低声安慰道:“还能吃能喝,生活的坎儿总会过去的。”

    苏芸苦笑了下:“是,我还没有你看的清楚。”

    钟蔓菁带着苏芸出来,张警官追上来:“苏芸,我送你们娘俩回去吧!免得走了。”

    让张警官来送苏芸钟蔓菁是放心的,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再往边上扫一圈,没看见王鼎春的踪影。

    她低下头翻找短信,找到了那一连串熟悉的号码,抿紧了唇。

    她到底有没有赶上这个时间?

    等钟蔓菁在心里计划好自己要怎么做才回到店里时已经九点了,林予青刚好摘了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碟话梅紫甘蓝醋渍藕片。

    “饿了吗?”她抬头问,发现钟蔓菁的脸色有几分凝重,“怎么,苏姐那边不顺利?”

    “没有,挺顺利的,接受了调之后王鼎春放了。”

    林予青点头:“这种情况只能调解了。没有打在身上的伤做证据,拒绝调解也不能让他被公安机关拘留。”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心里总觉得很不痛快。”钟蔓菁夹了块藕片放嘴里吃起来,“饭我给你热锅里了看见没。”

    林予青还没坐下,又去了厨房两趟,拿出另外两个小菜和两杯喝的乌梅固本汤,“热好了,这两个菜是小英下午来的时候给我带的呛毛肚和香辣兰花干,你也试试。”

    钟蔓菁晚饭吃了一大碗八宝饭,现在夜宵就不吃汤面了,林予青顺着之前的蟹油给她炸了两根开花淀粉肠,钟蔓菁吃的一口一个脆脆的小焦边,心里的那点郁闷在此刻被抚慰了。

    安安静静的,只听见外面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喊叫。钟蔓菁发现林予青不怎么去夹呛毛肚和兰花干,光炫饭。

    “不吃吗?这两个菜,挺好吃的啊。”钟蔓菁说,“你不会是想着让给我吃吧。”

    林予青笑了下:“是八宝饭很香,菜很多,你还给我留了牛肉和葫芦瓜,我先把这些吃完。”

    钟蔓菁:“也行,吃饱就行。”

    林予青盛了最后半碗的八宝饭,细细咀嚼。她不会告诉钟蔓菁真正原因——下午小英将菜拿来的时候自己也是尝了尝的,味道确实不错,可并不是钟蔓菁的手艺。

    若放在从前,她随便就着点榨菜都能吃下两个大馒头。但现在不行了,她深刻意识到,自己的胃口被钟蔓菁养刁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习惯了钟蔓菁的投喂,冰箱里也常有钟蔓菁拿来的食物,她觉得自己为钟蔓菁做的太少,远不及对方。

    吃过饭收拾完,两人上楼休息。里面凉快的很,钟蔓菁感慨:“还是有个窗机舒服。”

    新买的睡裙是没洗的,今晚她也没回家拿,借了林予青的衣服来穿。洗过澡躺在小床上,钟蔓菁很惬意。

    这床是折叠的单人床,大概是一个半宿舍床宽度。躺一个人刚刚好,两个人势必是要挤的。

    林予青洗完澡出来看见钟蔓菁已经躺着玩手机,有些犹豫地放慢了步子。

    可惜房子也就这么点大小,再怎么放慢脚步也是会到的。

    钟蔓菁:“怎么了?不好意思?”

    “没有。”林予青坐了下来,“我是怕你挤。你睡里面吧,我睡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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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我睡外面比较好,因为我睡相不好,怕把你踢到床底下去了。”钟蔓菁想给她让位置,林予青却在床边坐着,“不用,我睡相也不好,我睡外面。”

    钟蔓菁一丢手机:“是吗?那我们相似的地方还挺多。来,不玩手机了,关灯睡觉。”

    她也应了好之后也躺下,因为床小,所以两人几乎是互相挨着平躺在小小的床上。没拉严实的窗帘倾泻了一地的月光,室内静悄悄的,更显得窗机的声音如同轰隆隆运转的巨型风扇。

    奇怪,真奇怪。

    下午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感觉到这个床太小了?那时候也没觉得这个窗机有这么的吵闹。夜晚还是太安静了,安静到她连钟蔓菁的呼吸都听得见。

    林予青一动不动,虽然不太习惯,但也没有开口说话,她不知道钟蔓菁是不是困了,只是凝神听着,没过多久,她就听见了从另一侧传来的呼吸声变得均匀。

    钟蔓菁睡着了。

    林予青轻呼了一口气,也闭上眼睛准备入睡。下一秒,一条长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屈起压在她的腰,足尖轻轻抵着她的大腿内侧,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裤,一阵轻痒持续袭来。

    林予青很不适应,她动了动,但那条横跨在自己腰上的细腿纹丝不动。

    顺滑的头发在侵入她的肩窝,林予青几乎想象此刻正在发生什么。钟蔓菁的头挨了过来,呼吸在自己的脖颈旁侧,温热,微微潮湿,凉和热交加、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林予青分不清是因为头发引起的痒还是钟蔓菁的呼吸,她第一次感到这张床——

    实在是太小了。

    她只能艰难地微微挪动自己的身体,希望能够改善这个局面。她小心翼翼地托着钟蔓菁的腿放在床上,自己则侧着睡。

    才刚调整好的姿势,身后的人又凑了上来。这次腿很规矩,但上半身紧紧地贴了上来。曲线如同随意揉捏的水球,被压得像指腹中的棉花糖,却还是存在感极强地挨在她的脊背,很软。

    林予青此时还很瘦,她以为钟蔓菁和自己一样瘦,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大错特错了,她的肉都不长在那些露出来的地方。

    再往前一点,林予青真的要掉下去了。

    不管她如何调整睡觉的位置,或是在背后或是侧躺,钟蔓菁总是能精准无误地将身体贴上来。最后林予青手心都出了汗,最后决定要去将温度调高一点。

    一定就是温度低的问题。

    她正要起身,钟蔓菁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林予青。”

    林予青的背一僵:“……窗机的声音把你吵醒了?”

    “唔。”钟蔓菁的呼吸再次来到林予青的耳朵,“不睡觉吗?你去哪里。”

    林予青答非所问:“你热吗?”

    “不热。”钟蔓菁轻轻笑了一声,“要不要换个姿势,林予青。你知道两个人一起睡最省空间的姿势是什么吗?”

    林予青没说话。

    “转过来,抱着我。”钟蔓菁撑着上半身起来,想要观察此时林予青的表情,“让我睡你怀里,这样我没办法动,我们都能睡得好。”

    林予青一动不动,钟蔓菁含笑地低头凑过去:“你不会是害羞了……”

    那些细密恼人的发尾再次来到林予青的脸颊、脖子和肩膀,她没有太多时间思考钟蔓菁是不是本来就没睡着,猛然翻了身,双手一揽,几乎是把作乱的人“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过了好半天,林予青才闷声问:“窗机的声音还吵不吵。”

    钟蔓菁的耳朵贴在林予青的左胸,聆听着规律有力的心跳声,体温滚烫,温暖、且让她感到安全。此刻她真正意识到自己真正地重生了,在林予青的怀里。

    她吸了吸有些酸涩的鼻子,轻声说:“林予青,这是我听过最让我感到安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