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重重闭眼,鸦羽般的长睫剧烈抖动起来。
片刻之后,她又缓缓睁开眼,现下,最稳妥的方法自然是在富察皇后回来之前设法将簪子复原放回原处。
但这样虽然可以暂时摆脱这次险境,却并非长久之计,有人对她心怀恶意,这样的阴招必定层出不穷。
若下次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难道还要故技重施吗?
而且,金簪若是复原不到位留下痕迹,富察皇后必然会对自己起疑,以后怕是更难获得其信任,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都功亏一篑了。
思忖良久,魏嬿婉将那簪子放在了自己身上,将包袱放回了原处。
早会结束过后,富察皇后由素练搀扶着回到了寝殿,坐在了梳妆台前,魏燕婉正打算上前替她卸下头饰,就被素练拦住了,她对上素练似笑非笑的目光,心下了然。
“我来替娘娘整理,你去小厨房让他们备点乳酪,娘娘想吃。”
魏嬿婉乖巧应是,垂眸低眉顺眼的出门朝后院走去,随着她离开,身后主仆两人的交谈声越来越低直至消失。
“娘娘,娴妃也太不像话了,居然在早会上杵着脸打瞌睡,姿态那么随意,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昨夜又不是她侍寝,装那么一副懒懒的样子给谁看啊......”
“别说了素练,她以前在王府里就总是这样,整天淡淡的,与我们都不同,可能这就是皇上喜欢她的原因吧...”
魏嬿婉加快脚步,很快就端了一盅乳酪回到了寝殿,富察皇后已经卸下了头上的珠钗,正坐在窗边喝茶,素练则是在一边整理妆匣。
将乳酪呈上,魏嬿婉退到了一边,脚还没站稳,就听到素练惊叫一声,满脸慌张的冲富察皇后喊道:“娘娘不好啦!您的梅花金簪不见啦!”
富察琅嬅一听也是大惊失色,将小盅重重放在小几上,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果然见原本装着梅花簪的盒内空空如也,顿时急道:“怎么会不见呢?你们是怎么替本宫保管首饰的?!”
皇后震怒,下人们齐齐跪下请罪,魏嬿婉正要开口说话,就听素练抢先道:“娘娘恕罪,最近都是魏嬿婉替您梳妆,妆匣也都是她在整理保管......以前奴婢和莲心保管时可是从来没有出过事的!”
点到自己的名字,魏嬿婉抬眼对上了富察皇后的眼睛,也看清了她眼里的怒火和猜疑,稳住心神,她小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辩解道:“回禀娘娘,妆匣的确是奴婢保管,但这些首饰奴婢每天都会清点一遍的,早上这簪子还在呢......”
她的辩解实在太过无力,素练冷嗤一声,不屑地说道:“长春宫的规矩向来最严,从来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事,莫不是有那眼皮子浅的人见那金晃晃的簪子起了贪念,以为那是娘娘不爱戴的首饰,就算偷偷拿去也不会被人发现吧?”
话落,她满是鄙夷的看了魏嬿婉一眼,继续朝富察皇后说道:“娘娘,看来是宫里出了内贼了,每天能进出内殿的下人就那几个,时间这么短,赃物必定还没有转手出去,奴婢这就带人去搜!”
富察颔首同意了素练的提议,等素练风风火火的出了殿门,她深深看了魏嬿婉几眼,摆手让她暂时先起身。
可魏嬿婉却跪在地上动也不动,非但如此,她还单膝改成双膝,直挺挺的跪在了富察皇后面前。
在富察疑惑之际,她从怀中小心的取出了那枚被毁坏的金簪,呈到了富察眼前。
富察琅嬅看着那面目全非的簪子怒火攻心,顿时拍桌而起怒斥道:“谁给你的胆子将本宫的金簪毁坏!毁坏御赐之物,这可是杀头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