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半天眼睛,有许多话想说,但碍于江与彬在场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好,本宫答应你们以后见了皇上一定求他给你们亲自赐婚,快起来吧。”
这是老话术了,惢心和江与彬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相互对视一眼之后,江与彬拱手道:“娘娘,奴才和惢心年纪都不小了,家中也催得紧,倒是不敢求皇上亲自赐婚,只希望能尽快和惢心成就良缘就好。”
如懿被架在了半空中,尴尬的笑了两声,回头满脸期待的问惢心道:“惢心,你的意思呢?也想这么快就出宫嫁给江太医吗?”
她内心期待惢心会说出舍不得她想多陪她几年的话,好让她能借着这个台阶先下来,却没想到一直温柔隐忍的惢心这次却是格外的坚持。
“娘娘,奴婢愿意接受江与彬的求婚,还请娘娘成全。”
说罢,两人皆满眼期待的看向如懿,等着她的允肯。
如懿呵呵干笑两声,腿上的手缓缓收紧,却忘了手上还带着长长的护甲套,冷不防被扎了一下,差点疼的跳起来。
她心里郁闷至极,也生出了几分火气,用不满的眼神看了惢心好几眼,终是松口道。
“好……这是好事,等本宫解了禁足,立刻就为你们俩准备婚事,一定会风风光光的送惢心出嫁。”
总算得了句准话,江与彬激动的牵起惢心的手,惢心俏脸一红,也露出了几分真情实感的笑容。
江与彬走后,如懿就生了一整天的闷气,觉得惢心不为她考虑,她都被禁足了还只想着自己的婚事,简直没有心肝,于是一整天都板着脸没怎么说话。
惢心也只安安份份的侍候她,不该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多说,既没有小心翼翼的打量如懿的脸色,也没有卑微的祈求如懿的原谅。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受罚过后,她好像突然就有了自我,有了属于自己的感情。
正因为这样,她才更清楚的意识到如懿身边不是久留之地,在这样险恶的后宫之中,不去争不去抢,整天只顾着和皇上那点子微薄的感情,如何才能长久?
这就算了,她还总分不清男女相处的界限,如懿和凌云彻在冷宫是如何相处的惢心历历在目,这次自己只是被牵连罚了四十大板,那下次呢?
会不会又因为如懿的一时分不清界限被拉出去挡刀?
会不会被打断手脚?或者直接打死?
惢心怕了,以她对如懿的了解,她敢打包票,要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懿肯定也会像这次一样,淡淡的推她出去当那个马前卒。
好像在她的心里,奴婢就该为主子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忠心是理所应当的,根本就不值得当主子的记在心上。
主仆俩各自有自己的思量,不知不觉中已然离了心。
一夜过去,昨天的残羹冷炙如懿当然是不会吃的,好在江与彬知道惢心的情况,第二天就从家中打包了吃食送到了翊坤宫。
当太医的自然没有当公公的那么细心,也不懂后妃之间的弯弯绕绕,于是耿直的打包了两份一样的饭食送来,因为考虑到惢心伤还没有好透,还贴心的多做了一份药膳。
毕竟是自己家里做的,样式和味道也不如李玉精心安排的,只是普通的家常菜。
饭菜摆上桌,如懿顿时没了胃口,但前一天基本没吃东西,她的五脏六腑早已唱起了空城计,于是撅着嘴将就着用了午饭。
惢心她吃剩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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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小厨房里,等晚膳的时候用蒸锅热了又再次送上桌。
倒不是惢心故意使坏,之前要不是李玉帮衬,御膳房每日也只给翊坤宫送一次饭食,只是如懿不知道而已。
或者说,她压根没有在意过这种小事,从禁足以来她就沉浸在难以言喻的悲伤之中,直到李玉不再帮衬才反应过来。
热好的菜再次端上桌,如懿当即就板了脸,沉默着随便用了一些就自顾自坐在窗边黯然神伤。
惢心正要收碗筷下去准备用自己的晚膳,就听如懿沙哑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惢心,你告诉江太医,他每日当差辛苦,不必再麻烦他每日送饭了,我们就像在冷宫时那样,自己做些绣品送出宫换些银子在宫里买点新鲜的吃食吧……”
惢心简直莫名其妙,不解的朝如懿问道:“娘娘,可咱们如今还在禁足,做出来的绣品怎么拿出去换银子呢?”
如懿张了张嘴,想到了凌云彻,顿时更觉得伤感,沉默了半晌才闷闷道:“如今也只能麻烦江太医了……”
惢心手下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一句民间俗语。
脱了裤子放屁。
这次她没有再苦口婆心的劝诫,只低声应是,第二天就把话传给了江与彬,说娴妃娘娘吩咐了,让你以后不要再送吃食过来。
但你得帮我们把我们绣好的绣样送出宫去换了银子,让我们在宫里能换点吃食。
江与彬:?
他费解的拉住惢心,疑惑道:“娘娘是担心我送吃食耽搁当差?没事的,饭食都是家里的下人做,我只亲手为你熬了药膳,废不了多少功夫……”
反而是每日要拿了绣样出去买,又废功夫又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