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焚烧过后的味道有些刺鼻,混合着龙涎香飘散在殿中,形成了一股有些奇异的香味。
明黄的沙帐垂落在地上,帐外映出一人端坐在桌案前的娟丽侧影。
女子侧脸秀美,身姿窈窕,此时正专心的坐在桌案前翻阅着什么,时而微微蹙眉,时而轻揉眉心。
岁月静好,说得便是这样的场景。
弘历想伸手掀开眼前朦胧的纱帘,越觉得身上无力,抬手都费劲,富察琅嬅没有注意到龙床上的动静,一边的魏嬿婉却注意到了,她眼珠轻转,走到富察琅嬅身边轻声道。
“娘娘,您该歇歇了,您费心费力地照顾了皇上小半个月,又不肯假手与人,这样没日没夜地辛苦熬了这么久,身子怎么受得住啊。”
富察琅嬅抬头有些疑惑的看了魏嬿婉,顺口道:“照顾夫君是妻子的职责,哪有什么辛苦之说。”
魏嬿婉还要再劝,却听龙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声。
富察琅嬅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顿时丢下了手上捧着的簿子,三两步奔到床前,对上弘历复杂的双眼,惊喜道:“皇上!您终于醒了......李玉!李玉!快宣太医!”
眼前的富察琅嬅清减了不少,眸下更是有掩不住的青黑痕迹,一看就是很多日没有好好休息过,脸色也是十分憔悴,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弘历能感觉到她手心的薄茧,想来这段时间她照顾他的确是亲力亲为,十分辛苦。
弘历又转头看了看堆满了簿子的案几,看向富察琅嬅的眼神更加怜惜,也温柔的回握住她纤细的小手,开口沙哑道:“朕病了这么久,辛苦你了,琅嬅。”
富察琅嬅浑身一僵,眼眶和脸颊一起红了。
为了掩饰羞意,她忙回头看向魏嬿婉轻声道:“嬿婉,快去倒一杯温水来给皇上润润喉咙,再吩咐膳房做两道清淡的粥点送来,速度快一些......”
说到这,她像是迫不及待一般,急急起身道:“罢了,还是本宫亲自去,皇上多天没有进食,都是靠参汤吊着,可耽搁不得。”
弘历看着她这急慌慌的样心中涌上一股暖意,却没料到富察琅嬅似是站的太急,下一刻就直直朝地上倒去。
魏嬿婉大惊失色,忙丢了手中的茶杯飞快接住了富察琅嬅,却见她双眼紧闭已经晕了过去,不禁心下一沉。
等她将人妥帖的安顿在一旁的软榻上,太医们才姗姗来迟,正要躬身给床上的弘历行礼,就被他一脸焦急的免了礼,连声催促道:“快!快先去看看皇后,快去!”
齐汝回头一看,就见富察皇后正一脸苍白的躺在软榻上,顿时心里一惊,暗道难道皇后娘娘也感染上了疥疮。
皇上有令,太医们不敢耽搁,一一上前为皇后把脉,面色却都由忧转喜,沉吟片刻后才齐齐朝皇上拱手道喜。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看脉象已有两月有余......只是最近太过劳累,以致脉象有些虚弱,如今还得细细调养才能保证龙胎无恙!”
“你说得是真的?!”弘历大喜过望,甚至都忘记了自己也才刚刚醒来,立即就要起身去看皇后,还是身边的李玉好说歹说才劝住。
经过太医诊断,皇上的疥疮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易传染期,如今疮疤都已经结痂,只要熬到痂皮脱落,那也就真正康复了,但结痂都会奇痒无比,太医珍重嘱咐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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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定不可以扣抓伤处,否则会反复感染,又配了几幅祛热止痒的药内服外泡,很快就并皇后的保胎药一起送到了养心殿。
意欢(舒嫔)和如懿由姑姑领着候在养心殿前,看着进出的太医脸上都带着难掩的喜色,不由心下都暗自有了猜测。
俩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猜测是皇上醒了,面上不禁带了笑。
她们都俏生生站在殿外,并排站在一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单论衣物华丽妆容精致,如懿要远胜意欢许多,因为意欢只着了一身颜色素净的简单衣裙,脸上也未施粉黛,华丽的珠钗更是一个未带。
她看到如懿的打扮装束眸中闪过疑惑之色,但碍于嬷嬷在身侧也并未多说什么。
殿中有两位老太医走出,低声议论着什么。
“中宫有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可不是吗!咱们太医院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好好为娘娘保胎才是...”
“是啊......”
两个老太医渐行渐远,如懿和意欢的笑容都僵在脸上,转换成了不可置信。
如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好像遭到了爱人的背叛一般。
李玉脚步匆匆的走出殿来,正巧碰到了站在殿前的两人,便躬身行了一礼道:“奴才给两位娘娘请安,还请娘娘们在殿外等候片刻,待会娘娘醒来便会召您们进去。”
如懿用手中的手绢捂住口鼻,完全不管李玉是不是身上还有差事,两步上前挡在他身前问道:“既召了我和舒嫔前来侍疾,为何皇后娘娘还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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