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嗡鸣声在耳边炸响,魏嬿婉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满面复杂情绪的富察琅嬅,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娘娘,如果您需要找人来笼络住皇上的心,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嬿婉想陪在您身边,看着小阿哥降生......”
她直视着富察琅嬅的眼眸,清澈的眼睛一望到底,找不出丝毫违心的痕迹,富察琅嬅有些狼狈的错开眼,犹疑道:“本宫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怕耽误了你...嬿婉,以你的相貌和聪明才智,就算......”
魏嬿婉福身下拜,第一次直接打断了富察琅嬅的话。
“娘娘,奴婢不愿。”
至少现在不愿,虽然她魏嬿婉命中注定会成为乾隆的妃嫔,但那一日来得越晚越好,她知道成为妃嫔她就一飞冲天,但历经两世,她心里对无休无止的宫斗已经深感疲惫。
富察琅嬅眼中有愧色闪过,她隐去眼眶中的泪花,倾身扶起魏嬿婉,柔声道:“嬿婉,快起来...本宫不该那样说,只是......本宫宁愿亲手将你捧为妃嫔,也不愿看到你为了利益背弃本宫,你明白吗...”
孕中的人的确是会敏感多思,魏嬿婉心中并没有责怪她,富察琅嬅对皇上这样深爱,却还愿意做出这样的决定,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何尝不是身为女子的一种悲哀。
直到富察琅嬅沉沉睡去,魏嬿婉才轻手轻脚的合上了殿门。
回到自己的住处,魏嬿婉在枕下摸索半晌,拿出一个精致的银燕,那小燕子胖乎乎的十分可爱,就是做工不太好,一看就是生手做的。
魏嬿婉却是很喜欢,那人和上一世一样,总喜欢偷摸给自己塞银子,生怕她钱不够花。
娴妃去养心殿侍疾才两天就病倒,又被皇上遣回宫的消息传遍了六宫。
这件事很快就成了妃嫔茶余饭后的谈资,养心殿并没有传出个中缘由,旁人自然说什么的都有,但其中滋味恐怕只有如懿自己晓得。
众人还没有议论多久,翊坤宫就传出消息,娴妃也得了疥疮。
尽管如懿并没有照顾几天,但她被皇上过了疥疮是事实,原本娴妃体弱是皇上遣返她回宫的托词,这下一来却是坐实了她体弱。
体弱还去照顾得了疥疮的皇上,还被过了疥疮,这消息从后宫传到了前朝,已经落魄的乌拉那拉氏像是闻到了腥味的鬣狗,抓住这个机会上书进言。
说娴妃娘娘心系皇上以至于不顾自身安危,身体孱弱还要坚持侍疾,以至于也染上了疥疮,这种舍己为人的情谊简直感天动地云云。
话里话外就是希望皇上对娴妃牺牲自己的行为有所表示,对娴妃的母族乌拉那拉氏有所表示。
养心殿。
那些奏章被弘历狠狠拍在桌上,脸上的表情犹如生吞了一只苍蝇般难看。
一旁的李玉低垂着头,表情有些惶恐,皇上才病愈不久,太医叮嘱他修身养性不可动气,偏偏有这些不长眼的要来触霉头。
想到此处,他悄悄给候在身后的进忠递了个眼色,进忠心领神会,悄声后退疾步朝偏殿走去。
魏嬿婉正在替富察皇后收拾东西,贴身的衣服都已焚毁,剩下要收的东西也没有多少。
一行人正收整妥当打算回长春宫,就见进忠急急走进回禀道:“皇后娘娘,皇上在养心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殿动了气,还请您过去看一看。”
富察琅桦眉头紧皱,忙跟着进忠去了正殿,一边低声询问缘由。
刚走到正殿门口,就听里面传来茶杯碎裂声。
“皇上,您病才刚好,怎可如此大动肝火。”富察琅嬅满面忧虑的劝道。
弘历见富察琅嬅急得差点崴了脚,忙压下心里的郁怒之气,过来搀扶。
地上的茶杯碎片很快被宫人打扫干净,又手脚麻利的上了新茶。
弘历脸色沉沉,强压怒气道:“朕压着养心殿的消息是给娴妃留点颜面,没想到乌拉那拉氏如此不识抬举,竟敢上书讨赏!难怪先帝在时就十分厌憎他们!”
富察琅嬅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思索良久才沉声开口。
“娴妃在御前失仪固然可恨,但她在养心殿中所作所为要是传出去到底也有损皇家颜面,皇上不如就依了乌拉那拉氏所求,到也全了一段佳话。”
弘历愕然看向富察琅嬅,反问道:“难道就凭这虚无的‘功劳’,朕就要嘉奖乌拉那拉一族吗?就是皇后能忍下这口气,朕也不愿成全他们的小人嘴脸!”
眼看皇上又要动气,富察琅嬅深深叹气,劝道:“要是臣妾与您只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夫妻,那肯定是不愿这样委曲求全,但臣妾是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自然要容天下人不能容,您身为君主也是同理。”
弘历轻轻握住了富察琅嬅微凉的指尖,拧眉道:“也罢,只是要朕凭这就要重用乌拉那拉氏不可能,娴妃在妃位也有多年了,虽是无子,但好歹资历在,朕就进一进她的位分,好堵住外头的那些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