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尔布夫人如同看疯子一般盯视了如懿半晌,脸上全是木然失望的神色,她胸膛剧烈起伏,差点顺不过气来,缓了许久才道。
“皇后娘娘您费心了,封后大典之前来府上求亲的人确实不少,可自从您在封后大典上当着所有人出虚恭后,那些提亲的人便再未来过了,你小妹如今还为此在家中日夜啼哭呢!”
提到自己的糗事,如懿才总算有些不自在,她眨巴着眼睛干巴巴道。
“如此就好,小妹也能嫁给一个情投意合之人。”
那儿布夫人几乎是克制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呛声道。
“皇后娘娘说笑了,我乌拉那拉家再落魄也是看中女儿清誉的,断不会如此放浪形骸,你小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还没到成婚的年纪,何谈有什么情投意合之人。”
见如懿依旧如同呆头鹅一般没什么表情,她端起茶顺了口气继续道。
“我们从没有沾过皇后娘娘的光,还请你也不要干涉你小弟小妹的未来,说什么让他不要沾染官场,哪个男子心中没有抱负,难道就因为你的一句话让他放弃心中理想在家中当个废人吗?!”
如懿被自己额娘怼得哑口无言,只搓着手中的珠串道:“女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如今身在皇后之位,不得不韬光养晦,以免皇上心生忌惮,觉得我们乌拉那拉家想要攀附权贵……”
“皇后娘娘多虑了,先皇后在世时,她的亲弟弟富察傅恒就接连升官,也没见皇上心生忌惮……我们也不指望你能为家族多考虑,只希望你在宫中行事多思多想,不要牵连家族才好!”
那尔布夫人怨气十足,直接不管不顾的打断了如懿的话,两人间气氛剑拔弩张,自然不欢而散。
她憋着一肚子气来又带着更大的怨气出了宫,直至回到家看到小女儿才恢复了一些理智。
如懿的小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母亲,好奇问道:“额娘,姐姐给女儿送了什么礼物吗?宫中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女儿已经好久没有添置首饰了。”
那尔布喘了几口粗气摊手道:“皇后娘娘架子大,别说是赏赐首饰了,就算知道家中不易,她也没有赏下半两银子。”
空着手来又空着手走,这恐怕是妃嫔家人进宫看望的第一例了。
......
又是一年冬,第一场雪降下的时候,储秀宫的舒妃竟被诊出了喜脉,宫中已经许久没有好消息了,六宫嫔妃纷纷带着礼物上门祝贺。
魏嬿婉近来与各宫妃嫔走动不少,得到消息之后也第一时间带了礼物赶去探望。
储秀宫的火炉烧得极旺,将外界的寒冷完全阻隔,魏嬿婉踏进殿内,解下身上的斗篷递给春婵笑盈盈的走进人群中,对靠在榻上的意欢恭贺道。
“姐姐大喜,多年没有消息,如今竟一朝有孕,真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呢!我带了些东阿阿胶来,这东西补血益气是最好的。”
意欢有些羞怯的低下头,低声道:“我也不过是侥幸罢了,令妹妹最得皇上宠爱,想来也定会很快怀上子嗣的......”
话说到一半她才想起来如懿也坐在旁边,忙找补道:“皇后娘娘,您也早晚会有喜的。”
如懿嘴角的笑容淡去,垂眸没有应声,一副清高孤傲的样子,显然是被意欢的话扎到了肺管子。
魏嬿婉更活泼些,进殿便有不少人跟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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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她记性好又肯上心,也从不会瞧不起任何人,哪怕是低位的妃嫔她也能与之闲聊几句,是以人缘十分好,隐隐成了殿中妃嫔的中心人物。
如懿冷眼看着她与众人谈笑,在众人谈得正高兴时淡淡开口道:“令妃辛苦,也真是难为你了,身在妃位还要如此左右逢源,如此放得下身段,也难怪皇上喜欢召你侍寝。”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魏嬿婉,眼神十分鄙夷,对她的所言所行都十分看不上。
这话说得露骨又难听,言外之意就是说魏嬿婉出身低贱会讨好人,奴颜媚骨才能讨得皇上开心,如此品行低略,她这般大家出身的清高之人是断断不会做的。
魏嬿婉迎上如懿鄙视的目光丝毫不惧,甚至能从对方眼眸深处看出一丝隐藏的极深的嫉妒。
她端起茶杯浅啜一口,依旧温柔的笑着柔声道:“皇后娘娘谬赞,臣妾自小入宫,很少能有和家人团聚的时候,此时在宫里和各位姐妹说话聊天,倒仿佛是对着自家姐妹一般,总觉得有讲不完的话呢。”
很快就有妃嫔附和她的话,几人又笑闹成一团。
如懿没能羞辱到魏嬿婉,顿时不高兴的垮下脸来,转头问意欢道。
“皇上你的坐胎药你最近没喝吗?”
意欢有些惊讶如懿怎么知道,随即有些不好意思道:“臣妾惫懒,那坐胎药喝了多年都没有动静,干脆也就不抱指望了,那药停了好一段时间,没想到竟阴差阳错的有了。”
如懿微微颔首,眨巴着眼睛道:“药停了就好,毕竟是药三分毒,怀孕还是得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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