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弘历再次南巡。
除了太后之外,宫中的妃嫔们也尽数随行,弘历本不想再见到如懿那张讨厌的面孔,但既有三月的期限在先,如懿不能就这么留在宫中,便一起上了路。
小宴上,妃嫔们在船上聚首,如懿冷眼看着许久不见的魏嬿婉,被她的光彩照人深深刺痛了眼睛。
魏嬿婉见如懿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心中好笑,面上毫不露怯,扬声问道。
“皇后娘娘,您这么看着臣妾做什么?”
魏嬿婉如今地位超群,关注她的人不在少数,见她扬声这么一喊,室内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如懿。
如懿眨巴着眼睛,半天才压声道:“令贵妃风光无限,不知午夜梦回可否会有心虚的时候。”
魏嬿婉垂眸微笑道:“臣妾并未做过心虚之事,不知娘娘为何有此一问。”
如懿挑起眉毛厌恶的瞪着魏嬿婉,嘟着鲜艳的大红唇质问道。
“人在做,天在看,令贵妃不敬神佛,相必也不会相信因果轮回,你敢说你就没有对不起的人吗?”
坐在上首的弘历蹙起眉,正要想个由头将如懿这个碍眼的东西赶出宴会,就见魏嬿婉起身冲自己福了福身,面上带了些惆怅伤感之色,柔声道。
“皇上,方才听皇后娘娘说起对不起的人,臣妾心有所悟,想借着这个由头向您求一个恩典。”
如懿见魏嬿婉开口承认自己有对不起的人,只觉得自己诚心制作的经幡威力巨大,还没拿出来就威慑到了魏嬿婉,让她开口认罪。
这么想着,她面上便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高高扬起了下巴。
弘历将如懿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在眼里,面上有疑惑之色,蹙眉对魏嬿婉道:“你说。”
魏嬿婉走到殿中福身下拜,神色肃穆道。
“皇上,再过些时日就是孝贤皇后的忌辰,臣妾近日来总想起先皇后宽仁待下,勤俭己身的美德,心中甚是思念......也经常在想,若孝贤皇后还在,如今宫中又是何等气象......孝贤皇后对臣妾除了有知遇之恩,更是良师和挚友,臣妾能为她做的太少太少,午夜梦回,时常觉得心中有愧。”
弘历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面部也柔和下来,显然也想起了自己温柔的发妻。
若孝贤还在,他定不会因为立如懿为继后被丢尽了颜面,被大臣宗亲们嘲笑自己有个会当众出虚恭的皇后,后宫中更不会风波不断,整日有笑不完的笑料。
这么想着,孝贤皇后有些模糊的面容在弘历心中渐渐清晰,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日。
他想到自己在翊坤宫受的那些委屈,被下药,被迷奸,被屁崩,被当众说肾虚,颜面无存……
弘历越想越心酸,眼眶也微微湿润,他对孝贤皇后的思念达到了顶峰,惆怅道。
“朕也时常思念孝贤皇后,若是她还在,朕一定会畅快肆意许多!她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更是朕最满意的皇后!”
仿佛有一个个无形的巴掌轮番抽打在如懿脸上,她脸上得意的神色彻底消失不见,脸色涨的通红,显然是气的不轻。
魏嬿婉轻轻一叹继续说道。
“皇上对孝贤皇后的情深感天动地,臣妾想将您为孝贤皇后所作的诗文整理成册,抄录书本,既能焚与先皇后灵位前又能供人传阅,将您对孝贤皇后的思念之情传扬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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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颔首,声音暗哑道:“令贵妃有心了,你记挂孝贤皇后的心意朕知道,只是抄书辛苦,你也得顾着自己得身子,别累坏了自个儿。”
魏嬿婉回头看向坐在角落存在感极低的婉嫔,微微一笑道。
“臣妾听闻婉嫔熟读皇上写的所有御诗,想来有她帮忙,臣妾也能轻松许多。”
默默无闻的婉嫔没想到魏嬿婉会突然点到自己,顿时吓了一跳,弘历的目光也转移到她身上,让她激动的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弘历看向婉嫔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像是全然忘了宫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听魏嬿婉说婉嫔熟读自己的诗词,心中有些触动,点头道。
“那就这样定了,婉嫔是个有心的。”
婉嫔低下头,面上算是羞怯之情,心中对魏嬿婉万分感激。
如懿冷冷看着娇羞的婉嫔,脸上的表情几乎挂不住了,她撅着嘴失望的看着婉嫔,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一般。
有弘历和魏嬿婉带头,殿中之人都多多少少想起了孝贤皇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她还在世时是如何仁善。
如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众人对孝贤皇后如潮水般的夸赞,只觉得自己在这格格不入,浑身像是被架在了炉火之上炙烤,十分难堪。
她愤而起身想走,又想起之前的教训,生硬的对弘历行了个礼道。
“皇上,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
御船之上四处都有巡逻的侍卫,如懿怀着满心的憋屈在船上四处溜达,却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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