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这个该死的经幡局!如懿拉的最大的一坨!
魏嬿婉和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激愤的情绪,缓缓起身道。
“皇后娘娘,臣妾自知出身低,人微言轻,但从先皇后身边的宫女到如今的贵妃,臣妾敢用性命担保,一路走来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如懿见魏嬿婉居然没有被自己制作的经幡吓到,顿时弯眉倒竖,怒瞪着魏嬿婉质问道。
“你说你没有做过,那你敢发誓吗?!”
魏嬿婉差点笑出声来,干脆利落的举起手发誓道。
“我魏嬿婉在此起誓,此生从未害过任何一个无辜之人,若今日所说有半句虚言,便将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她害的都是该死之人,这誓发的没有任何毛病。
如懿被她的果决吓到,微微一愣,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瞪大了眼睛一副呆愣的样子。
一直作壁上观的海兰这时插话道。
“姐姐,令贵妃真敢发誓!你是不是错怪她了?!”
如懿猛然惊醒,转头怒瞪了海兰一眼,撅嘴愤怒的呵斥道:“海兰!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魏嬿婉作恶多端,难道就因为她发个誓你就信了她吗?!”
‘啪!’
碧如姑姑虽迟但到,一柄竹板狠狠扇在如懿嘴上,平静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已经说过了,您在大殿之上大呼小叫不合规矩,还请您谨言慎行!”
如懿痛呼一声捂住嘴,因为疼痛眼角已经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她只敢欺负魏嬿婉和海兰,对着碧如姑姑则是半个屁也不敢放,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坐在上首的太后和弘历目睹了一场闹剧,太后显然没有弘历那历经沧桑的心理承受能力,此时满脸的荒谬和不敢置信,看如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弘历处变不惊,沉声质问如懿道:“皇后,除了这堆破烂布,你没有旁的证据了么?”
破烂布?!
自己精心制作良久用来扳倒魏嬿婉的杀手锏怎么会是破烂布呢?!
如懿愤恨的瞪着弘历,正要说点什么反驳的话就见一旁的碧如姑姑高高举起竹板,一双眼睛死气沉沉的看着她。
被她这么一看,如懿嘴唇上火焦火燎的痛感更甚,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认输,思索片刻后正气凛然的起身拿过经幡扯到魏嬿婉跟前,指着上面的名字质问道。
“你仔细看看,若不是因为你,惢心怎么会和本宫离了心,早早出宫嫁人了此残生!”
魏嬿婉还没有说话,殿中一角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众人从如懿的胡言乱语中清醒,齐齐看向角落处,就见江与彬携着一个五官秀气的女子从角落缓缓走出,行至殿前给各位贵人行了礼。
如懿满脸的错愕,不可置信问道:“江与彬?惢心?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惢心并未理会如懿,反而朝一旁的魏嬿婉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江与彬拱手回道:“微臣奉命在南巡路上伴驾,恰逢内人身怀有孕,微臣便奏请将她一起带上。”
如懿这才注意到惢心宽松衣服下高高隆起的小腹,一时间有些尴尬。
江与彬客套完后严肃了语气,郑重道:“皇后娘娘,惢心还健在,且腹中还有孩子,微臣能否恳求您看在惢心曾尽心尽力侍奉过您的份上不要再祸害她了。”
经幡都是活人做给死人的,如今人还好好的活着,名字却被绣在了经幡之上,换谁谁能忍得了?
如懿眨巴着眼睛看向惢心,希望一向护着自己的惢心能说两句公道话,惢心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如懿十分失望,惆怅道:“本宫绣上惢心的名字,只是为了祭奠本宫和惢心的主仆情分而已,是你们曲解了本宫的意思。”
江与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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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买账,姿态十分谦卑,话语却十分强硬,再次躬身请求道。
“请皇后娘娘放过惢心!”
如懿瞪着眼前的两人还要再说什么,就听上首的弘历轻哼一声,立在他身后的进忠立即会意,上前从那串长长的经幡带中将绣着惢心名字的经幡撕下交给江与彬夫妻。
江与彬接过那条经幡,却依旧站在原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下一条经幡,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下一条经幡上绣着‘江与彬’。
众人:...
坐在一旁的颖贵人尴尬的脚趾扣地,她凑到邻座的寒香见身旁低声道。
“我的老天,皇后这也太难堪了,她有勇气站在这里我都没有勇气看下去了...”
寒香见冷冷看她一眼,毫不客气道:“不看出去。”
颖贵人:......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死冰块脸。”
寒香见听到了并给她丢了一个白眼,两人皆轻哼一声撇过头去谁也不理谁。
场中的气氛依旧焦灼,进忠这次还不等弘历发声就直接扯下了江与彬的经幡。
收回了绣着自己名字的经幡,江与彬这才缓和了面色,朝上首的弘历谢了恩又转向如懿道。
“皇后娘娘,惢心虽不如您出身高贵,但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您不能因为她没围着您转就这般咒她,
当年您被贬为庶人入了冷宫,惢心本可以年满出宫,却心甘情愿的进冷宫照顾了您三年,如今手上的冻疮还会年年复发,您就算看在惢心伺候您一场的份上,也不该如此咒她。”
如懿被怼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瞪眼看着惢心,希望她能出声为自己说话。
惢心上前两步,对如懿微微一笑,在如懿以为她终于要维护自己时转头对上首的弘历福身道。
“ 皇上,奴婢要告发皇后娘娘和凌云彻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