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堂格局其实不算小。只是屋内摆设简单。老太太主打吃斋念佛。只是除开预知她不是穷之外,单瞧丫头嬷嬷做派,伺候的人手,也绝对不是穷。不得不说林姨娘眼光判断力着实有问题。
对于原著我印象深刻是原墨兰,对于林姨娘企图意图老太太给置办十里红妆,然后找个高门大户非常嗤之以鼻。这点我深表赞同。又不是亲的血缘后辈,也不是从小养在身边。就是一个投奔孤女,给置办一个小户人家的像样嫁妆已然是够的。以后看顾着点,再给她儿子谋前程,给女儿看婆家也算是尽到情分。这人心不足,实属无奈。
“四小姐,快去歇息吧。这儿有我们就行。”房妈妈满脸堆笑,只是眼睛里却无半点笑意。老实说,我也感觉自己碍事儿,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于是,我瞧了一眼盛老太太,从蒲团上坐起,房妈妈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丫不会感觉我是跪着吧!自虐或许是之前墨兰喜好,不会姐姐我的。
“房妈妈。辛苦您老了。我瞧着祖母睡的踏实。这便去歇一会。若是祖母要个什么。定要告诉我。”
“嗯,嗯,嗯,一定!四小姐快去休息吧!"房妈妈脸上笑容亲切,眼底带着捉摸不定的意味。
懒得追究,我随着老太太的丫头到了给我临时准备的厢房。对!远离老太太的睡房,全新布置的房间。甚合我意啊!没有丫鬟伺候,我自己褪了外衣。虽还不是很会穿,但是脱没问题啊。瞧着被子就是新晒的。房间里还熏着暖炉,炕也是烧热的。虽然我不喜欢这个炕床好歹暖和。不需要人家催,等我睡意朦胧的时候,依稀感觉房妈妈似是来看过我。不管了,谁在乎。
一待便是五日。
每日自有丫鬟唤我起床,洗漱穿衣,简单梳了个垂鬟分肖髻。这发型是我比较喜欢的,希望以后可以跟明兰双丫髻一样成为个人代表发式。然后我去就盛老太太面前等着,候着。许是上次见我是坐不是跪,这房妈妈倒是再也没让我上前伺候。既然房妈妈不发话,我也乐的自在。就是端茶滴水递毛巾什么的。我也是瞧着房妈妈眼色行事儿。纵使这般偷懒,我身边伺候丫头也会把林姨娘极力传播的话告知我。行吧!担个虚名什么,我才不怕。
这般终于到了我期待已久的大场面。老太太要领女孩儿在面前养了。那么我要怎么入场呢?这场大戏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墨兰出场娉娉婷婷,然后就开始文绉绉的表决心。住了这几日,寿安堂啥情况,我能不知道吗?哪怕不是知道原来剧情,这个看形式也知道啊!我又不是明兰,老太太会像对明兰对我才怪!
“四小姐,老爷夫人来了。老太太让你过去呢!”在我纠结当下,房妈妈倒是替我做了决定。只是没想到那对夫妻来的如此这般快。
还没进门,我便听到里头传来王氏的声音,
“母亲说这话真是折杀儿媳了,服侍老人伺候汤药本是为人媳妇的本分,谈何罪过,儿媳惶恐。”(原著摘选)
有人掀帘子,我径直走到盛老太太面前,行礼问安。然后又对着盛宏王氏问安,再然后就是对着华兰问好。接着我就坐在指定的位置,半垂眼帘装乖觉。于是,很自然我感受了来自华兰奇异的目光。是啊,今天墨兰怎么会跟她印象中一样呢。因为芯子是我啦!
“到底母亲会养人。墨儿才在母亲跟前几日,瞧着真是大有长进。”盛宏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得意。我不经感叹,老爹果然会带话题啊。
“哪里话。这几日是墨儿在跟前细心伺候。说起来,也是你们会教女儿。”盛老太太声音淡淡。
我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这是真眼说瞎话,还是表示不满呢?我啥没干啊!而且会教女儿?!这是在给我上眼药?不至于啊,她什么身份!可是我是林姨娘教的。王氏不怒吗?
果然,我然后我就听到了王氏的声音,“说的也是,到底是林姨娘在老太太身边多年,墨儿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老太太的嗜好习性,自然能好好服侍老太太。”(引号摘自原著)
“不是我夸口,四姑娘真是贴心孝顺,老太太一咳嗽她就捶背,老太太一皱眉她就递茶碗,我服侍老太太也是小半辈子了,竟也没这般细心妥帖呢。”(摘自原著)
房妈妈跟着笑意晏晏。微微抬头,去瞧那对成了精的主仆。这是要激化矛盾,表示对盛宏的不满吧!姐姐啥时候做那些了?!我是算盘珠子才对吧!房妈妈递眼色,我就动一动。没反应我比家具都还没有存在感啊!
盛宏欣慰道:“能在老太太跟前服侍是墨儿的福分,终归是自己的孙女儿,累着点算什么,墨儿,要好好地伺候老太太。”(摘自原著)
我立即站起,低头轻言,“房妈妈谬赞了,墨儿惶恐。能伺候老太太是墨儿的福气。”
于是乎,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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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兰眼神中射出光芒似乎可以将我烧着了。好么,这是盛老爹是要推我上路啊!
盛宏的声音又响起,“之前和老太太也说了,您年纪大了,膝下凄凉,不如养个孩子在跟前,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引号摘自原著)
嗯,这下我可以抬头去瞧了。
盛老太太摇头道:“我一个人清净惯了,没的闷坏了孩子,不用了。”
“母亲这样说,儿子更加不能放心,”盛宏接着说,“这次母亲病了一场,登州几个有名望的大夫都说,您这病一大半是心绪郁结所致,您常年独居,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肝脾郁堵,愁绪不展,太过寂寞了对老年人不好,不能总关着院门;所以保和堂的白老爷子才说,让您养个乖顺的孩子承欢膝下,一来可以排遣寂寞,二来也不会太累着您老人家;何况您饱读诗书,能够得到您的提点,是孩子的造化。”
盛老太太见不能推脱,便叹了口气,看了这满屋子的人一遍,似有些无奈:“你觉着哪个孩子来我这儿好?”
盛宏大喜:“这自然由老太太自己挑,找个乖巧妥帖的,合您心意的,也好让您日子过有滋味些。”
王氏微笑着,接上:“是呀,家里这许多女孩儿,总有一个您可心的,华儿能有今天的见识,多亏了在老太太身边待过,现下里如儿顽劣,明儿无知,要是老太太能点拨点拨,那可真是她们的造化了。”
盛老太太看了看表情各异的夫妻俩,抻了抻身子,略微在炕上坐直了些:“还是问问孩子吧。”(从盛老太太摇头开始这一整段摘自原著)
于是乎,我首当其冲,老太太问,你愿意吗?我言辞恳切,“墨儿自是愿意的。”再然后我无视掉盛宏打来的眼神,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接着一个兰,一个兰回话。我有幸看了一遍原著的现场版。我们可爱的盛明兰小姑娘不过六岁光景,还不是那个胖嘟嘟小肉团子。她瞧着依然皮包骨,答话虽慢,但是条理却是清晰的。楞头楞头不像是装。或许是因为初来乍到,或许因为担惊受怕。若是盛明兰是演的……那她原生应该去读表演,而不是法律了。
然后,我们就被遣散了。我也开开心心由盛宏送回林姨娘处。估计是瞧着我一脸开心,他似乎有有满腹的话,却也不好开口。
果然,第二日,老太太要养六丫头的事儿已经全府皆知了。因为王氏已经把人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