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对她狠
    当年,秦家横生变故,父母和兄长惨死于火灾,秦老逼她离婚回来家族联姻,她不得不承担家族使命。

    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才跟傅少衍离婚。

    但,她顶多是在言语上刺激他,行为上对他冷暴力,从未真的做过伤害他的事。

    所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爷爷对他做了什么吗?

    秦淮笙不敢往下想,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男人清寒莫测的一张俊脸,情绪有些崩溃的问:

    “是我爷爷……对你做了什么吗?”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男人无情嘲讽,“说这些,有意义吗?”

    当年,他不过是被秦老派人打的瘫痪在床半个月没有爬起来而已,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下车。”

    秦淮笙最终还是被男人无情的赶下了车。

    她看着扬尘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的男人,直至风将眼泪吹干了,她才将视线撤回。

    等她转身朝地铁方向走去的时候,医院那边又打来了电话。

    “秦小姐,你孩子病情恶化,急需特效药才能缓解病情。”

    “情况特殊,我现在跟你确认一下,你是救还是放弃治疗?”

    秦淮笙整个人像是被人捏住了气门,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

    “救!求求你们,一定要不余遗力的救救他……”

    “可是秦小姐,我们私立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你之前欠下的三十万医药费还没有支付,现在一支特效药要五十万……”

    秦淮笙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先救。钱……我一个小时内,一定会给你们打过去。”

    “那……好吧,秦小姐,那我们就再相信你一次。”

    结束通话后,秦淮笙便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了傅少衍的电话,只是手机停留在拨号键迟迟……没有摁下去。

    男人才刚刚跟她划清界限并警告她不要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她现在就要求他,明显是在自取其辱。

    可是,儿子危在旦夕,她但凡有一条退路她也不会求他。

    最终,她的大拇指还是摁下了拨号键。

    但,她被拉黑了。

    也是。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心里眼里就只有她的男人了,他如今是权势遮天又薄凉冷漠的商界显贵,他前脚说要一刀两断,后脚就将她拉黑,如此干净利落,很正常。

    秦淮笙自嘲而又苦涩的笑了笑,最后给傅少衍的助理唐宋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她问唐宋要到了傅少衍的住址。

    她查了下交通路线。

    打车太贵,公交又太慢,而地铁又不直达。

    所以,秦淮笙先是坐了地铁,然后再打车。

    等抵达傅少衍所在的幕府庄园,是在四十分钟以后。

    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天空下起了冷雨。

    晚上。

    幕府庄园大门紧闭,但秦淮笙还是能从紧闭的门缝里看到亮起灯光的哥特式建筑是那样奢华而又温馨。

    “开门!请快下门,我……找傅……先生。”

    铁艺雕花大门,纹丝不动,仍然紧闭。

    风雨交加里,使得本就疲惫不堪的秦淮笙摇摇欲坠。

    她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但她必须要进去,这是儿子唯一活命的机会。

    她顾不上擦脸上的雨水,拼命的拍打铁艺大门,“我要见傅少衍,快开门……我有急事找他……”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声势浩大的雨幕里,是那样破碎。

    就这样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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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拍了多久,直至整个手掌心都被拍破了皮,紧密的铁门才伴随哐当一声从里面被打开。

    庄园里的观景灯,刹那间照进秦淮笙被雨水泡酸的眼睛,她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开门的人眼底露出鄙夷之色。

    秦淮笙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狼狈的连乞丐都不如。

    可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急急的走上前去,眼底满是哀求:“你好,我有急事找傅……先生,求求你,行行好,帮忙通告一声…”

    “你是谁?”

    “我们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何况,先生跟太太正在陪小姐过生日。”

    “我看你长的一副狐媚相,一看就是个没安好心的狐狸精…”

    尖酸刻薄的话,如刀子一样凌迟着秦淮笙的心。

    秦淮笙既难堪,也崩溃:“不是这样的……这位管事,请您听我说,我……真的有急事要求见傅先生,求你行行好,帮忙通报一声……”

    语调哆嗦的补充,“我叫秦淮笙……我跟他……”的儿子生病了。

    “赵管家,外面怎么那么吵?”

    一个打着伞的女人由远及近。

    闻言,赵管家忙回头,朝来人看过去,满脸谄媚:

    “太太,就是一个臭要饭的,我正准备把她给打发走呢……”

    说话间,女人很快就走了过来。

    她打着伞,逆着光,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却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着温温柔柔的气场,好似没什么脾气一样良善。

    她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温柔,“你找……阿衍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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