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灯节即将到来之际,柔则一直都被母亲拘留在自家的院子里。然而,她也善于抓住时机,趁着母亲前来院子之时,想方设法打听到了有关夏家的详细情况。
夏家乃是赫赫有名的武将世家,夏祖父凭借着战功被封侯拜将,还承蒙先帝隆恩赐婚公主。他们二人共同育有两子,夏锦戎的父亲便是长子。只可惜后来在准格尔发生战乱之时,为了营救当今圣上,兄弟二人双双战死沙场。夏锦戎的母亲同样也是皇室宗亲,在得知丈夫不幸战死后,竟毅然决然地上吊自尽,只留下了夏锦戎这个孩子。
夏家的家风在京城也是颇为出名,其家规明确规定男子三十岁之后若无正妻所出,方可纳妾。也正因如此,乌拉那拉夫人对于这门亲事抱有极大的期待,早早地就着手去打听夏家公子订婚的相关事宜。
“知道额娘对你上心了吧,这可是极好的姻缘。”乌拉那拉夫人没好气的看了眼柔则,又换一件衣裳在柔则身上比划,“花灯节上你和人家好好说话,不许耍脾气。”
“额娘,你就放心吧。”柔则无比乖巧地回应道,整个人就像个精致的布娃娃一样,安安静静地任由母亲动作。
“还是有点脾气,咱们家的姑奶奶,可不能让人欺负去了。”乌拉那拉夫人仔细地想想,随后又补充说道。
在花灯节当晚,整个街头小巷都被璀璨的灯火照得如同白昼般通明。男女老少们纷纷提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悠然闲逛。
柔则也精心装扮,换上了一身粉嫩娇艳的衣服。她那精致的面容上,轻轻地施了淡淡的脂粉,那眉毛被描绘得如同弯弯的柳丝,朱唇也被小心翼翼地点上了一抹动人的色彩,而光洁的额头上更是贴上了精美的花钿。
“今晚好好跟在额娘身边,到时候夏家的老太君也会出来,可不能失了面子。”乌拉那拉夫人一路上不停的叮嘱柔则,生怕她记不住。
“放心,女儿都记住了。”柔则满口应允,思路不知道跑哪里了,乌拉那拉夫人总觉得不太放心,但是事已至此,只能见机行事了。
两家早已约好在酒楼见面,并且提前订好了包厢。当柔则和她的母亲到达之时,一眼便看到了在酒楼门口神色焦急、不停张望的夏锦戎。
只见柔则的身影刚一出现,夏锦戎的目光瞬间直接锁定,紧接着便大踏步地迅速走来。然而,还未近身,就被乌拉那拉夫人身边的嬷嬷挡住了视线。
“少爷,夫人她们还没拜见老太君呢,不如先去给老太君见礼。”夏锦戎身旁的嬷嬷赶忙好声好气地劝说道,她着实没想到自家少爷竟会这般急切上心。
“是我鲁莽了,伯母,这边请。”夏锦戎微微颔首,略显愧疚地说道,随后便在前面带路,几人一同缓缓走进了酒楼。
“你这不知轻重的泼猴,我早就说等人过来了也完全来得及,你这般毛毛躁躁,这下可好,惊到人了吧!”只见房间正中稳稳坐着一个面容和蔼的老妇人,满头银发相互交织,头上戴着松花色镶珠抹额,穿着一身橄榄色的衣裳,袖口绣着蝙蝠,葫芦的样子,一看就是位养尊处优的老人家。她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嘴上却笑呵呵地嗔骂了两句。
“亲家,这泼猴要是冒犯了,只管打,在家里的时候他祖父遇到这种情况就直接上手了,这孩子皮实得很,不怕揍。”
柔则上前给她请安,夏祖母一把拉住柔则的手,上上下下的看着止不住的夸赞:“瞧瞧这模样,这身段,真是个标致的好孩子。”柔则红着脸,低垂眼眸,轻声说道:“祖母谬赞了。”
夏祖母笑得更加开怀,转头看向夏锦戎:“锦戎啊,能得如此佳人,你可要好生珍惜。”夏锦戎连忙应道:“祖母放心,孙儿定会好好待柔则。”
这时,一旁的乌拉那拉夫人开口道:“孩子们的事,还得看他们自己的缘分和心意。只要他们日后相互扶持,和和美美的,咱们做长辈的也就安心了。”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一时间,屋内气氛融洽,欢声笑语不断。
酒菜陆续上桌,大家边吃边聊,夏锦戎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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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柔则夹菜,眼神中的关切与喜爱溢于言表。柔则偶尔抬眸看向他,两人目光交汇,尽是柔情蜜意。
用过饭后,夏祖母又拉着柔则说了好些贴心话,才让她们母女离去。夏锦戎望着柔则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期待与憧憬,只盼着早日能将柔则娶进门。
回去的时候,乌拉那拉夫人一路上不住地夸赞夏锦戎,那言语之中满是欣赏之意,显然是对这个女婿满意得很。而柔则却心不在焉,四处张望着街边那些五彩斑斓的花灯,显然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母亲的话。
柔则最后吩咐下人买了两盏花灯,到家后让人送到秋兰院给宜修。
“你给她买做什么?”乌拉那拉夫人立马拉下脸来,脸上瞬间布满了阴霾,她连听都不想听到有关秋兰院的任何消息,结果女儿竟然还给那人买东西。
“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女儿今日出门,顺手的事,也能让阿玛高兴。”柔则满不在意地说道,神色轻松,在她看来,这本就是顺手而为,根本不需要太过在意。
“就你好心。”乌拉那拉夫人没好气地嗔怪道,也没说什么了,就像柔则说的
,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小东西。
秋兰院里,剪秋和绘春搭手自己做花灯,听到有人过来了,出门一看,是柔则让人送来了一盏花灯。两人谢过以后,惊喜的跑进去拿给宜修看。
“小姐这花灯可真漂亮,挂在窗边怎么样?”
宜修看到花灯后,先是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没想到柔则会在外出时给自己带回来花灯。
她轻轻抚摸着花灯精致的纹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泛起一丝温暖。但很快,这丝温暖又被长久以来的嫉妒和不甘所掩盖。
她咬了咬嘴唇,喃喃自语道:“这算什么?是可怜我吗?还是在向我炫耀?”可看着那漂亮的花灯,又想起小时候与柔则一起的点滴,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她还是将花灯小心翼翼地挂在了房中,目光凝视着花灯,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