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沐笑着嗯了一声,她猜到老妈一定是看出傅雁鸣的不对劲了,不过也没多说。
和傅雁鸣一起将老妈和简锐送到他们房间后,二人便离开了这边。
一走到电梯厅这边,傅雁鸣眼底的一点紧绷才缓和了下来。
正巧有机器人送餐从电梯里出来,接着给小机器人让步的动作,傅雁鸣一手揽住简沐的肩,长舒了一口气。
“好点了吗?”
简沐转脸看向他。
“嗯,”
傅雁鸣轻嗯了一声,“抱歉,还是有些失礼了——”
他方才强行想要忍住,可当那块斑驳奶油的蛋糕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视线还是有了一瞬间的混乱。
窒息般的感受,让他没忍住吻向了简沐。
简沐轻柔的唇,自从那夜初次吻过后,便似在他心里有了魔力般。轻轻一触便能引燃无边地火,将蛰伏在心底的那些肮脏可怕的东西,烧的一干二净。
又在同时,催发滋生出他从未有过的清甜蜜水般的情欲,引他不由自主想要所求更多……
吻,就有点失控。
还是当着岳母和妻弟的面。
“没事,”
简沐感觉到揽在自己肩上的手微微一紧,忙笑道,“就我弟那样,估计还会觉得咱们挺浪漫。”
傅雁鸣失笑,但也没多说,轻轻拍了拍简沐的手臂,接受了她安抚的好意。
两人一起从电梯里出来时,正碰上大堂这边另一处的电梯门打开,里面走出了几个说说笑笑的中年男子。
察觉到对面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简沐抬眼扫了过去。
这才发觉,那几人中,穿灰色西装的那位,是贺宇风的父亲。
简沐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只当没看见。
对方那边也都正聊着兴起,贺宇风父亲虽然看向了这边,但明显也没有想要过来招呼的意思。只是看着揽着简沐肩膀的傅雁鸣的一点侧脸,眼底露出了一点古怪的眼神。
但他盯过来的眼神,却让简沐暗暗一皱眉。
那眼神说不出的含意:有诧异有嘲讽不屑……似乎还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看什么呢?”
傅雁鸣察觉到简沐的视线,疑惑问了一句。
顺着简沐视线看过去时,却见几个中年男人走向那边的几个背影,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没事,”
简沐一笑,“走吧。”
……
“妈,你在琢磨什么呢?”
这边酒店房间内,简锐吃着剩下的蛋糕,一眼扫见老妈沉吟不语,忙好奇问了一句。
“在琢磨你这个姐夫,”
简瑞青道,“就觉得吧……实在是各方面太出挑了,好的有点不真实一样。”
她知道女儿眼光也不低,找对象也是宁缺毋滥的那种。
突然闪婚,要是女儿自愿她也猜着对方条件是不错,但没能想过,不错到这个地步。
“好还不好吗?”
简锐笑道,“我姐一直都很牛的,我姐夫也是真好。”
“你懂什么,”
简瑞青叹一口气,“我就怕……别在哪里有点问题吧……”
但很快又自己摇头道,“只要是你姐自己愿意的,真有问题咱们也不挑,结婚就冲着真心不是?人不挑咱们,咱们也不挑人家,和和气气地才是过日子的态度,家和万事兴啊。”
“对了,一会儿看着时间,估摸着你姐他们回了家的时候,”
简瑞青看了看时间又道,“提醒我给你姐打个电话,看他们安全到家了没?”
方才傅雁鸣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到时打个电话,也好安心。
“行,”
简锐笑道,“我姐夫可真大方,一出手这么多钱——妈,你把他送的东西收好,那表我也不会戴,都放好了以后再说。”
那表他真是无敌心动,恨不得立刻就戴手腕上。
可他心里又清楚,他戴不合适,这表对他来说太贵重,他要替姐姐先保存好。
他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戴一块好表,而是狠命拼上几年,先把他姐的钱还上。
“你说得对,”
简瑞青笑着看一眼儿子,她这孩子虽说还没褪去一些青涩,可品性也没的说,“我会放好的——还有,咱们就在这住这一晚,明天我就回去了,你也不要再在这里住了。”
好家伙这一晚得多少钱。
女婿大方,可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该省还是要省。
“啊?”
简锐回过神点头笑道,“行行,哎呦这望远镜我还没来及看,对了今晚这浴缸我得多泡会,啊听说这边还是恒温泳池,不行一会儿我先去游个泳——”
就算只住这一晚,也不能让这钱白花了。
他得捞回本。
“你录个这房间的视频,”
简瑞青又笑,“回头我回老家拿给你们外公看一看——你外公啊,真是死犟死犟的,给他弄个智能手机也不用,包了好几层压在柜子里放着,整天拿着那个老年机,跟个宝似的。”
简锐哈哈哈也笑了起来。
他和他姐从小跟着外公家,后来工作了肯定也念着外公。
可外公一直不用智能机,打个视频也不行,没事打个电话还被念叨说浪费电话费。
笑是笑,他还是好好录了一下这房间的视频。
……
简沐和傅雁鸣从酒店出来,齐乐岩开车接了他们,将他们送回了家。
路上简沐没多问,回到家后,她等傅雁鸣都洗漱完,这才问了出来。
“为什么这么怕奶油呢?”
简沐递给他一杯水,“方便说说吗?”
傅雁鸣接过来水,垂下眼睑看着杯子,一时没有回应。
“不方便的话那就——”简沐心里有点失望。
“没有不方便,”
不等她说完,傅雁鸣低声打断道,“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又顿一下,这才抬眼看着简沐一笑道,“等我,我去倒杯酒。”
他说着,起身去了酒柜那边,弯腰看了看,挑出来一瓶红酒,随后拿开瓶器打开,将红酒倒入了醒酒器中。
虽只穿了睡衣,他这一系列动作却看上去十分令人赏心悦目。
简沐也不催他,一边喝着水一边平静欣赏。
“你今晚不赶稿子吗?”
等着醒酒的功夫,傅雁鸣问了一句。
“提前搞完了,”
简沐道,“知道今晚要和老妈吃饭,我就提前赶出来了。”
心里却是一笑,这人莫非还想找借口拖延,不想说他心里的“秘密”么?
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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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非要觊觎别人隐私,但结了婚,就不是别人。
何况涉及他身体精神的反应,她如果不问一声,那就不是她要的婚姻了。
这时傅雁鸣端起酒杯走了过来,坐在了简沐身边。
“其实,就——你知道我有洁癖是吧?”
傅雁鸣转了转手里的酒杯,轻晃了一下,笑意有点晦暗,“整齐的奶油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狼藉一片的……”
“你是受不了那种——”
简沐比划了一下道,“那种乱呼呼的东西吗?除了乱呼呼的奶油,还有别的吗?比如,我如果发面揉面团,煎东西涂黄油……”
傅雁鸣:“……没关系的,小沐,其他的,只要不是特别肮脏的,都没关系的。”
“好吧,”
简沐心里还是很疑惑,一笑道,“你就是单纯看不惯奶油是吗?”
这洁癖还洁得挺清新别致。
“能冒昧问一句吗,”
简沐想了想,试探道,“你爷爷——”
“没有,没有洁癖,不是家族遗传,”
傅雁鸣知道她想问什么,也是一笑,“我们家……只有我在这方面,有些嗯,有些不正常。”
说着微微一笑,笑意却有点寥落,“也许在我家,我本来就是个异类。”
“这不能叫异类,”
简沐认真替他反驳了一句,“顶多就是卫生习惯比较苛刻而已。”
“异类”这词,她觉得傅雁鸣用的太重了。
这世上有洁癖的人不在少数,哪有这样就给人打上一个“异类”标签的。
“不是……”
傅雁鸣又顿了一下,想要再解释,却又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硬生生又咽下去,抬手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不等简沐再开口,他过去又倒了一杯酒回来。
“小沐,”
傅雁鸣看向简沐,“我可能我——”
“可能什么?”
简沐拼了最大的耐心等他说完。
“我不知道,”
傅雁鸣却又忽而换了话头,他轻声道,“小沐,你伸开手——”
简沐疑惑伸出了手。
傅雁鸣示意她双手一起伸出,并拢向上,形成一个虚虚托举的手势。
不等简沐开口,他一手托住简沐的手,一手将杯中红酒,忽而往简沐掌心倒了下去。
“呀。”
简沐吓了一跳。
红红的酒液落在她双手掌心,汇成一小洼。她惊呼一声的同时赶紧并死了双手,生怕酒液洒在了这价值不菲的沙发上。
“你干什么?”
简沐吃惊地看向傅雁鸣。
傅雁鸣却不回应,将手中空酒杯随意放在了一旁,低头忽而俯向简沐手心,就着她手心一口气饮尽了红酒。
他抬眼看向简沐,红酒将他唇色似乎也染的更红,加上他眼底酝酿的无声翻腾的情绪,瞧着很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感觉。
“你这是——”
简沐手一颤,他的唇贴着她的掌心喝那红酒时,要不是怕红酒洒沙发上,她真就一把将他掀翻在那里。
她急着看向手腕,果然看到有红酒顺着流过来,染了她的睡衣一点,还落在了沙发上一些。
这时,傅雁鸣忽而扣住了她的手腕。
一俯身双唇落在了她手腕上,重重又是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