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截’字一出,如同吹响悲鸣的号角,一时间府中人人哀恸,为他们的少爷悲伤。
往后他们的大少爷,就是没有腿的废人了。
福晋更是哭的喘不上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夫听了这话也顾不得福晋是否晕倒,福尔康能不能救活还两说,他们只能抓紧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
永琪也面色灰白,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到这个地步。
尔康截肢了,以后福家可怎么办?紫薇可怎么办?
原本是要找尔康商讨怎么救小燕子,没想到来到福家却听到这种噩耗。
永琪一瞬间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只能跟福伦一样,麻木地站着,等着结果。
直到等到天黑,那群大夫才又一起出来。
为首的大夫面露喜色,“老爷,活了!”
福伦和永琪脸上并无喜意。
活了吗?
可他没了腿,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管家很有眼力劲地冲几位大夫道谢,给了报酬后又亲自将人送走。
看着福伦等人都没有动作,永琪迈步走进尔康房间。
一进门就是浓重的血腥味,丫鬟已经将屋内收拾好,换上了新的床单被褥,只是那散不开的浓烈血腥味,还在明晃晃昭示着福尔康受了多大的伤和这里刚刚曾经发生过什么。
福尔康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还在昏迷着,许是昏迷中都承受着强烈的痛苦,尔康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并不算安详。
永琪直勾勾盯着被褥下那空荡荡的地方,犹如利剑将人的双眼刺痛。
“他什么时候能醒?”
小丫鬟微微福身回话,“大夫说如果不发烧的话,明日或许就可醒来。”
永琪颤抖地抬起手,良久,还是没敢掀开被子看上一眼。
转身匆匆离去。
福家这个情况,不可能有精力管小燕子了,如今,能救小燕子的只有他了。
福伦和福晋枯坐了一宿,终于等到尔康醒了。
醒来的福尔康首先感到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与不适,与打板子时的麻木不同,有些奇怪,这是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仿佛他的下半身不存在了一般。
这种空虚令人难受极了,他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平时很轻易完成的动作如今做起来却很艰难,挣扎间还带着难言的痛楚,无奈,他放弃挣扎,躺回床上。
“额娘,我是不是被打的太狠了,怎么都麻木了,感觉不到腿疼呢?”
听到这话,福晋动作一顿,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点头道:“等你的伤养好就好了。”
看着额娘表情奇怪,再看看阿玛几乎一夜间愁白的头发,福尔康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可他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他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慌张地问道:“阿玛,额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下福晋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帕子痛哭起来。
看福晋这个样子,福尔康更害怕了,“你告诉我啊,额娘!告诉我啊!”
福尔康拼命地想伸手扯开自己的被子。
福伦上前压住他的手,神情哀伤:“尔康,你听阿玛说,你一定要撑住。”
福晋想要阻止,她的儿子如此骄傲如此优秀,怎么能承受住这个打击呢?
福伦将福晋推开,歇斯底里地低吼:“他总会知道的!你怎么能瞒得住!”
“尔康,”福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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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看尔康的眼睛,将视线移向一边:“你伤的太重了,为了保住你的命,只能截肢。”
“什么?”福尔康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干笑几声。
“阿玛,你在逗我吧,我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截肢呢,我怎么能截肢呢,是不是我伤的太重快死了,你们故意说笑转移注意力啊,这一点都不好笑。”
福伦和福晋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流泪。
尔康这才真切地意识到,福伦并没有说笑,想到自己从醒来起就再也没感觉到腿的存在,他开始发了疯一般撕扯,尝试伸手触碰下半身那空荡荡的被褥。
可一切都是徒劳。
“啊!”他像发了狂的野兽一般嘶吼着,“不可能!我不相信!”
看着尔康痛哭,福晋这个做额娘的心疼极了,哭着上前将人抱住。
“尔康,尔康,你别这样,一百八十大板,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好了,最起码命还在啊。”
挣扎半晌,福尔康连坐起都做不到,只能狂吼:“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
“尔康,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真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要想明白啊,尔康!”
可如今失去腿的是福尔康,别人是不能理解他的崩溃与痛苦的。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滚出去!都滚!滚出去!”
“尔康……”福晋还想说什么,被福伦推了出去。
“好了,让他自己冷静一下,我们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他呢?”
福晋崩溃大喊,“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等房间内再也没有人,福尔康疯狂地拿拳头捶着床,崩溃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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