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要出大事了
    黑暗、寂寥的太空中,两团金光一闪,出现一老一少两个道人。

    老人鹤发童颜,慈眉善目,一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洒脱自然的神态。

    少年鼻如悬胆,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神情略带忧郁。

    少年人望着脚下,说道

    “师父,下边一片区域怎么这么黑暗?”

    “唉,徒儿,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

    “师父这样说,徒儿就更好奇了。”

    “徒儿,好奇不光害死猫,也可能害自己。千万别乱好奇。”

    “师父越是这样说,徒儿越是好奇了。”

    “徒儿,说给你听,可能真的害死你。”

    “师父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师父和你一样的道行境界时,也这样问过我的师父,结果心念一动就历了九死一生,险些回不到家。”

    “师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请您快说,我心里怎么急躁躁的?”

    老道人眉头一皱,心道

    “看来这又是天意。内火不泄,五脏俱焚,我这徒儿也难躲此劫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他,告诉了他就看他的造化了。”

    于是,老道开口就说

    “徒儿既然如此说,那我就告诉你。那下面的黑暗之处是地囚,土地的地,囚笼的囚。”

    “地囚?”

    少年道人一脸疑惑地看着老道人。

    “对,是地囚。诸天走火入魔的神与魔都被禁锢那里。他们原是满天星宿之主,皆因一场大战被贬地囚。单等他们识得回家路,整个天界才可恢复原来的面貌。”

    “天界原来的面貌是什么样子?”

    “是一个水晶一样的世界。整个天界充满着各种宝石一样的光芒,旋舞的金莲之光净化着天界之气,保持着天界之灵气至纯至净,供养万物生灵入道。”

    “啊!原来的天界是这样美好呢!”

    “是妙不可言。只是各星宿失去了主人,就没了灵魂,要么死寂似石万古如长夜,那么烈火熊熊无休时,要么散而无形一团埃,要么亿年寒气一块冰,千奇百怪难言尽,反正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师父,如果地囚中的神魔各归本位星宿为主,就可以恢复天界原来的面貌吗?”

    “大概是这样的。但是,一入地囚亿年渊,没有谁可以渡化地囚人。”

    “地囚人?”

    “对。禁锢在地囚的神魔在地囚统称人。只有他们把他们的不圆心都修圆了,方能脱离地囚回到他们家,重为星宿之主,管理本星宿。只可惜,难呢!为师曾入地囚一遭,想渡化接引他们回家。可是地囚之魔气太重,同化力太大,连为师都差一点回不了家。”

    “师父,徒儿想去一试。”

    “徒儿,不可妄动之念。快念大悲回心诀,快服下我这后悔药……”

    可是,未等老道人话音未落,少年道人就似一颗流星向黑暗中飞落。

    老道人看着飞逝的徒儿,无限遗憾地摇摇头,出口吟道

    “天苍苍,地茫茫。日光影里尘埃舞,且急乱。问世人·,谁个不染尘?酒也尘,色也尘,财也尘,气也尘,为名为利,都如飞尘急。看终了,双手空空如也,却把身了作尘。

    天苍苍,云合云散,恰合世间情,都是只过眼;地茫茫,人熙人攘,却如工蚁碌,却道为哪般?夜阑卧思量虫蚁一生,直道没个意思。天凉好个秋。”

    老道人吟诵完毕,不经意向上一看,遥见天际一团熊状乌云似要露光,急忙将金光一息不知所踪。

    老道人没了踪影,天际熊状之云中则一声闷哼

    “天秤星君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纵徒下界。看本座如何收拾你?”

    “北极熊君难道忘了诸天神魔之约?难道还想让天界比现在更糟更烂吗?”

    熊状乌云团中说出一位熊面人形大神,向他上方笑道

    “仙子一向可安?”

    “托熊君安稳之福,本仙子尚可安好。”

    “仙子想要本座放过天秤星君,你须与本座打个赌约。”

    “什么赌约?”

    “咱们就徒天秤星君的徒儿此去地囚之行。我赌他难回天界,如果他不能回,仙子就要与我为妻。”

    “哼!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本座时云不济,愿做仙子的奴才。”

    “好。一言为定。”

    “哈哈,仙子慢走。”

    北极熊君看到头上方虹光一闪而失,自己也得意一笑隐了行踪。

    天上大神要斗法,地上的人们要争利。

    有道是“天下熙熙,皆(劫)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句古话,字不多,语不长,却尽道天下芸芸众生,缘何争争扰扰无休止,处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生死相争的根本原因。

    为了警醒贪痴愚妄的世上强人,古人大智,造那一“利”字,凸显其恶,且看那“利”字形状,真个似“刀枪棍棒凑来成,叠叠刀影多锋利;利字当前不容情,直教生死争不休。”

    这“利”的厉害甚苦天下苍生。大凡天下俗子,为了自己一利,轻则言语不让,拳脚来往;重则大动干戈,生死一搏。家如是,族如是,国如是,无不如是。”

    至于江湖,那“利”之汹湧,更能是催那地动山摇,激荡那血雨腥风。单为一利,达官权贵自甘堕落向囹圄,草莽豪杰呕心沥血丢性命。只有极少数的大智大圣勘破人间这“利”的害,悲悯苍生,竭尽所能以期为世人涤瑕荡秽,明心见性,使人们戒除利己为恶心,都禀为众向善志,共享世之大同太平乐。

    我大白话曾日有一梦,梦一白须老者,给我讲述这样一个大神圣普渡世人共赴大同同乐的一段故事。

    这段故事,扯得是很早很早的事情。那是在盘古大陆的猴年马月的某一日,天苍苍,地茫茫……

    那一日,时值深秋薄暮。望珠利国帝都珠利城的西北方向,灰暗的天幕沉重的倾塌般的压在层峦叠嶂的山峰上。那山里的空气仿佛受不了沉重云层的挤压,发出狼嚎鬼叫一样的声音“呜……吼”厉叫着都从山里跑出来,闯林荡野,一个劲地蹿向京城去。

    风似鬼叫瘆人胆,冷风如刀如刺冻人身。凌厉的寒风漫天扑地,让人感觉浑身上下像没穿衣服似的透骨寒冷。珠利城那些把守城门的军卒,一个个被风刮地耸肩缩颈,浑身哆嗦着似筛糠,上下牙齿捉对儿打架嗒嗒响。他们扔了刀枪,咬牙切齿地直跺脚,心儿肝儿颤着骂着不知何时作了什么孽,今日遭遇了这样的鬼天气?

    珠利城城高墙厚有四门,北、东、南三个门口,除了风厉天冷都无事,没事的无啥好说咱不讲,西城门生事咱就单讲西门事。

    西北来的寒风猛灌西城口,把吊桥吊索摇摆的直像荡秋千,把那厚重的两扇城门撞的哐哐响。守门的军卒更是难以站住脚,他们也与两扇城门的关关合合做着拉锯战――风吹城门来回撞,军卒不到关门时间不敢关。他们来来回回与风战斗几回合,终于城门里的头儿不耐烦,结结巴巴对手下的人这样喊

    “去……去……去他娘……娘的。小的们,收索升桥,闭门落栓,收队。”

    听他那寒寒颤颤的声音,仿佛是在仓促之间做出的一个迫不得已的重大决定。

    因寒冷怨天尤人的士兵们听到收队的令,如获大赦欢而急,齐齐喊一声“得令”。慌慌忙忙要起吊桥的拽起索,负责关门的推城门。

    就在吊桥缓缓起,厚重的城门缓缓合时,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