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难得的宁静
    吴芳娘走后没多久便到了周小山的生辰。

    晨光初破晓,周小山在一阵轻柔的鸟鸣声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枕边静静躺着的一双新袜子,色泽雪白,针脚细密,显然缝制之人十分用心。他起身,惊喜地叫出声:“姐姐,这是送给我的吗?”

    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随即周禾笑吟吟地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两个热乎乎的煮鸡蛋。“是啊,小山,生日快乐!姐姐我手艺不佳,做不成衣裳,就先给你制了双袜子,看看喜不喜欢。”

    周小山心里喜滋滋的,他拿过那双袜子仔细看了才道:“我很喜欢,谢谢姐姐。”

    “那待会儿就穿着它吧,过生日身上总要添点儿新。”

    说着周禾又晃了晃手中的鸡蛋,道:“快点坐好,让姐姐用鸡蛋给你身上滚一滚,保佑你一年到头都顺顺利利的。”

    周小山乖乖做好,任由周禾拿着鸡蛋在自己身上比划,她不光比划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嘀咕。搞了一通玄学之后,周禾将鸡蛋塞到周小山手里:“拿着,待会洗完脸吃了,这个就是你今天的早饭。”

    说罢,周禾转身出去,留出空间让周小山洗漱换衣。

    周小山洗漱完来到厨房,见里头已经摆好白粥小咸菜,周禾正坐在桌边喝粥吃饭。

    “姐姐,你今天起这么早?”家里最近没多少事情,周禾偶尔会睡个懒觉。

    “我一大早就去各家淘换菜蔬了,这不换了这么多。”周禾说着指了指灶台边的空地,果然那里堆着萝卜南瓜等许多菜蔬。

    周小山有些感动,同时又有点内疚:“姐姐,不必为我这么费事的。”

    周禾笑着喝粥:“那你就当是我想吃好了。”

    说完招呼周小山:“别磨蹭了,快点过来吃饭吧,吃完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周小山答应一声在周禾对面坐下,他将刚刚的鸡蛋拿出来,递一个给周禾:“姐姐,咱们一起吃。”

    周禾没拒绝,将鸡蛋在桌上敲两下,剥开皮吃了。她愿意对周小山好,但是周小山要回馈她,她也不会拒绝。

    吃过早饭周小山去整理院子,周禾则在厨房里忙碌。

    院子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魏华年就是在这时候到来的,他手上提着个肥鸭子,站在阳光下头,仿佛与这温暖的光线融为一体,显得那么美好。

    初春上午的阳光不似夏日那般炽烈,它带着几分慵懒和柔和,轻轻地抚摸着每一寸土地,也温暖着站在那里的人。

    阳光洒在魏华年的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眸,仿佛在享受这难得的温暖。阳光铺在他一边的侧脸上,仿佛将整个人都镀了一层光。

    周禾此时才发觉,面前的男人其实也不过才十七八岁,搁在后世也不过就是个高中生而已。

    周禾这个拥有小姑娘外表的老阿姨,看魏华年忽然就有了一种看后辈的感觉。

    魏华年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周禾:“这鸭子是我尽早在逮的,添个菜给小山庆祝生日吧!”

    周禾也不同客套,笑着将鸭子接过,转身便进了厨房。

    周小山拉着魏华年问东问西,只是还不等说上两句话,周禾就从厨房临出一只木盆一把菜刀,对他二人道:“帮我那这鸭子杀了,毛拔干净,中午给你们熬老鸭汤喝。”

    周禾使唤魏华年干活一点也不见外,理直气壮地命令魏华年做事。

    一旁的周小山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周小山生怕姐姐这样不客气魏华年会生气,谁料对方非但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因周禾不同自己见外而开心,高高兴兴接了东西,兴致勃勃的招呼周小山快来干活。

    厨房里,周禾也在忙碌着,她腰间系着一条青色的围裙,显得格外利落。

    锅中的水已煮沸,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周禾熟练地给南瓜削皮切块,装盘后又往里头放进几个红枣,之后将其放到锅上蒸。

    锅铲与铁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一首节奏明快的乐曲。

    另一边,砂锅里正炖着刚刚被魏华二人年收拾出来的老鸭汤。周禾将除了好的鸭子放入砂锅中,加入清水、姜片、枸杞等配料,盖上盖子,用小火慢慢煨煮。本来没买到鸡周禾还觉得遗憾,现在这鸭子来得正好,周禾打算一会儿用这汤做底,煮一锅长寿面。

    临近中午,厨房里的饭菜的香味愈发浓郁,随着周禾一声“吃饭啦!”周小山和魏华年二人迅速行动,新手搬板凳一气呵成。

    周禾今日精心准备了一桌菜外加一盆热气腾腾的长寿面,过生日吃面是周禾上辈子的讲究,不过如今她也给周小山用上了。

    三人围着桌子团团坐好,周禾率先给周小山夹了一筷子菜:“小山,今日生辰寿星最大,这个鸭腿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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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小山感动的不行,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过这样隆重的生日:“谢谢姐姐。”

    周禾又夹起另一个鸭腿:“魏三哥今日也辛苦了,也多吃些。”

    “好。”魏华年半点不客气,夹起鸭腿就往嘴里送,吃完对着周禾一条大拇指:“想不到你做饭的手艺这么好,吃了你做的饭我才知道从前我糟蹋了多少好东西。”

    周禾被他逗得发笑:“你喜欢就多吃些,今天这些菜半点别剩下才好。”

    魏华年点头说好。

    周禾做的这些菜,魏华年边吃边夸,最后说的周禾都有些害羞了,她之前没觉得魏华年是个严肃的性子,不曾想相处越久越觉得自己看走了眼,原来他竟然还有这样放松幽默,侃侃而谈的一面。

    眼看着这顿寿宴已经吃到了尾声,魏华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弹弓,递给周小山,“小山,这个送给你,是我亲手做的,看看喜不喜欢。”

    周小山接过弹弓,爱不释手。他兴奋地拿起弹弓,仔细地观察着。

    这个弹弓是由一根粗壮的树枝制成,上面绑着一条弹性十足的牛筋,上面还雕刻了一些简单的花纹。

    周小山轻轻地拉动弹弓,感受着牛筋的弹性和力量,心中满是欢喜:“谢谢魏三哥,我一定会好好练习,将来用这个弹弓打多多的猎物。”

    真是个朴素的愿望。魏华年被逗笑了,他抬手揉了一把周小山的后脑:“好,待会儿就带你去练练这弹弓,争取晚上能在添个菜。”

    周小山听了果然更高兴,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走。

    周禾拦着他:“你这孩子,这是忙的什么,怎么也得把饭吃完了再走啊!”说着给每人碗里都盛了一筷子长寿面:“咱们今天都沾沾寿星的喜气,每人都吃上一碗面。”

    三人说笑着吃完一餐饭,之后才各自散了。

    ***

    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轻拂,鸟鸣啾啾。此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连时间也慢下来。

    周小山跟着魏华年出去了,家里只余周禾一人,她独自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阳光透过窗户,斑驳陆离地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宛如梦幻般美丽。周禾闭上眼睛,深呼吸,享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感觉,心中十分满足。

    这样的日子,真是难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永远留住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