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盛卓延这样身量高大的Alpha也踹不开。
姚乾紧绷着心弦倏地松懈,他耸起的肩膀缓缓沉下,“我没带手机,盛总你能联系人过来开吗?”
此刻,希望全被寄托在盛卓延身上。他本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只轻飘飘地说了句:“我手机在助理那儿。”
最后一丝希望被扼杀,如果没人发现门被锁死,那他们就会一直被困在这里。
堂堂梵英总裁落入这样的境地,真令人唏嘘。现在或许不是感慨的时候,姚乾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种无法控场的惘然让姚乾感到无力,他走到另一边打开水龙头,手指上因为开锁沾上污渍,用洗手液洗了三次才干净。
姚乾想等手自然干,一块浅灰的手帕递了过来,他接过后说了句“谢谢”。
水渍一点点被擦拭,触感柔软的布料在指腹间摩挲,仿佛还带着盛卓延的气息。
盛卓延不说话,姚乾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上次联系还是在打游戏的时候,前一秒还默契地配合击杀敌人,下一秒就忙不迭地划清了界限。
姚乾不想沉溺这样的情绪中,他打破沉默开口:“盛总,这块手帕的颜色很配你的西装。”
“这是和西装一起送来的,”盛卓延一手搭进口袋,他别有深意地问:“你不知道?”
这是姚乾第一次在那家店消费,他不知道会附赠手帕这回事。
刚刚在见到盛卓延的那一刻,他发现这件西装的尺寸意外地合身,就像是为量身定做的一样,可见那位柜姐业务能力非常强。
姚乾不想让盛卓延看出他在挑衣服上花了心思,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上次去医院换药顺路买的,走的时候有些急,没太注意。”
听到这里,盛卓延的语气略有缓和,“你的伤好了吗?”
“托盛总的福,差不多痊愈了。”
“我没做什么。”
“……”姚乾觉得被一股窒息感死死扼住咽喉,不是他不想打破僵局,而是盛卓延一点都不配合。
这个家伙话里话外都在阴阳怪气,难不成还在耿耿于怀那天的事?
姚乾的忍耐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他环顾四周,无意间看到头顶有一扇窗户。这里靠近安全出口,或许可以出去。
姚乾立刻付诸行动,他将手帕放进口袋,踩上洗手台看了出去——没错,外面就是场馆的后门。
爬出去固然狼狈,但比被关在这里强。
“盛总,”姚乾回头的时候发现盛卓延也在看自己,他指了指窗外道:“这里可以出去。”
盛卓延稍稍抬头,“这面墙很高。”
姚乾顾不得上这些,思考着怎么爬上去,“这个高度应该还好吧。”
紧接着,盛卓延冷不丁问了句——
“如果你摔伤了,会不会影响之后的比赛?”
【作者有话说】
姚乾:?神经
第19章 你很怕我吗
姚乾这辈子见过很多人。有能言善道的,也有不会说话的,后者分为很多种。
有不顾对方意愿说太多、毫无底线地讨好,这类叫做舔狗;
有嘴比什么都硬、将高冷贯彻到底,这类叫做Bking;
也有像盛卓延这样明明在关心,却装成事不关己的高姿态,这类人最近有一个新词来形容,叫做Strong,死装。
姚乾想,如果以后有盛卓延的联系方式,他一定会给予他这个备注。
当然,没有联系方式更好。
安静到连呼吸都突兀的洗手间内,姚乾的轻笑声像是水中荡漾开的颜料,怎样都洗不清。
盛卓延眉梢微挑时双眸敛起,这个表情好像在问姚乾——很好笑吗?
“盛总,不瞒你说,”姚乾试图说服盛卓延:“我高中的时候报名参加过跳高项目,为此训练过一段时间,这几年也有坚持锻炼,这样的高度对我来说应该没问题。”
盛卓延没说话,从上到下开始打量起姚乾,审视的目光在他的腿上多停留了几秒。
显然,这样的说辞没有打消盛卓延的疑虑,姚乾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其实跳高和身高没有直接的关系,等出去拿到手机,我可以给你看当时的照片。”
盛卓延忽然发问:“你就这么想出去?”
姚乾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知道了,”盛卓延走了过来,“我先。”
“这不太好吧。”
“如果你——”
“好,那盛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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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请。”姚乾实在不想再听盛卓延的假设。倘若一语成谶,他真的摔伤怎么办?
反正情况都这么糟糕了,择优不失为一种智慧。
窗户完全打开后,盛卓延扶着边框踩上去。观察片刻,他不费吹灰之力地跳了下去。
没有Alpha在身边,姚乾觉得自己被困在这里不失为好事。至少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什么都不用顾虑。
“可以下来了。”
姚乾比盛卓延先一步探查过附近的情况,场馆的后门鲜少有人经过,墙边只有随意摆放的几个垃圾桶。
“姚乾,
听到没?”
“……来了。”
不知怎的,每次听到盛卓延喊自己的名字,都让姚乾都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姚乾踩上洗手台,从他的角度俯身看去,逆着光看不清盛卓延的表情,却能看到他手臂抬起想要护住自己的动作。
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场面。
像半夜出逃,也像私奔。
“盛总,你要不要站到另一边去?”姚乾示意盛卓延让开,“我怕撞到你。”
想必盛卓延很少有这样被命令的时刻,他向右侧让开了几步,姚乾找准位置,扶住窗户纵身一跃。
这里比想象中要高出很多,姚乾在落地时脚一麻,他踉跄着向前,撞入盛卓延的怀中。
屋檐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着相拥的两人,月光缱绻,心安与幽静一同降临。
盛卓延的手臂紧绷时格外有力量,姚乾被搂入怀中。他的额头抵在宽阔的胸膛上,鼻尖拂过西装时嗅到了更为清晰的气息。
那是以木质香为主的香水,渐渐地勾起草本的苦涩,紧接着像苦艾酒一样变得浓烈灼热。
值得思考的是,姚乾经过盛卓延身边只能闻到其疏离的主调,细细品味才能察觉到其原本的味道。
然而在被扶住肩膀的同时,姚乾感受到盛卓延的手指触碰到自己侧颈上的伤口,又向着后颈延伸——
姚乾猛地推开盛卓延,他抚上后颈慌乱地向后退,直到靠在墙上无路可逃。
“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盛卓延捻了捻手指,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听上去没有恶意,“你很怕我吗?”
姚乾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他动了动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