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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很敏感,盛卓延前天就是喝了酒后进卧室的。可他们的关系好像还没有恢复到能闲聊的程度,于是他抿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盛卓延很快得出另一个结论,他沉吟道:“你装睡,是因为怕被我标记?”

    被抓包的局促感让姚乾无所适从,他下意识想弓起身,膝盖不小心碰到了盛卓延,触电般地挪开,“我是Beta,你标记不了我。”

    “是啊,”盛卓延发出轻微的叹息,他声音低沉地重复道:“我标记不了你。”

    像是在惋惜遗憾,也像是在做出什么保证。

    事到如今,盛卓延还是介意姚乾为什么要把抑制圈带回来。

    那天他们都在气头上,火焰顺着抑制圈这个导火索肆意燃烧。盛卓延认定他和那个Alpha有联系,姚乾回击自己见谁和他没关系,承认自己想戴抑制圈是担心被标记。

    他们露出的棱角过于尖锐,轻而易举便会刺痛彼此。抛开过往,这样的两个人真的适合在一起吗?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可是就在刚才,盛卓延郑重地道歉如同在自断棱角。他将它敲碎,清理碎片后再次靠近,抱着失败却百折不挠的觉悟。

    姚乾觉得自己的心间浸泡着酸梅,泛出阵阵的酸楚后,苦涩接踵而至。

    道歉从不意味着就要被原谅,可偏偏姚乾今天从何振玄那里知道了让他无法视而不见的事实。

    原来早在自己宣布退役前,盛卓延就开始筹备战队了。就算他能左右刘靖和合同的事,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决定结束职业生涯?

    难道仅仅是在采访中知道姚乾的梦想是组建战队,盛卓延就付诸行动为他铺路了吗,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比起所谓的感兴趣,姚乾觉得用赎罪来解释更为妥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想起盛卓延的那句“我一直在找你”,或许是深入了解许多后带来的些许释然。

    时至今日,姚乾心中越不过的那道坎是什么,连他自己的界定都变得越来越模糊。

    所以即便盛卓延低头靠近,姚乾也没有躲开。他只是以一种虔诚的姿态将他拥入怀中,侧颈轻轻贴上他戴着的抑制圈。

    从姚乾的视角隐约可以看见盛卓延的后颈,那里有着Alpha腺体,能够释放带有警告意味的信息素,也能让Omega舒心。

    昏暗的房间不再冷清,姚乾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尖轻触盛卓延的腺体,感受到了那处的温度。

    很热。

    “你发烧了?”

    姚乾再次抬头想去查看盛卓延的情况,被他猛地攥住手腕。

    霎时,绷住的神经几近断裂。

    那截纤瘦的手腕被盛卓延压住,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姚乾。微弱的光影让那张脸上的轮廓凌厉而清晰,咬肌牵动着下颌同时紧绷。

    “没有。”

    其实就算盛卓延不说,姚乾也猜到他想做什么。他坦然地接受这件事,毕竟盛卓延总是表现得每天都像在经历易感期,休息日也不让自己清闲。

    姚乾不信盛卓延说的话,他想用另一只手想去探他的额头,盛卓延躲开后质问:“你干什么?”

    盛卓延似乎格外排斥自己的触碰,姚乾觉得很意外,于是故意向他确认道:“Alpha的腺体都不能碰吗?”

    “别人的不能。”盛卓延的眉峰微蹙。

    姚乾问:“你的呢?”

    “现在不能,”盛卓延松开姚乾的手躺回去,侧身抱住他,“睡觉。”

    今天的盛卓延太反常了,反常到让姚乾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盛卓延,你睡了吗?”

    “嗯。”

    姚乾想要睡在自己那一侧,“你这样抵着我,我睡不着。”

    盛卓延的手臂岿然不动,声线喑哑地威胁:“再动就别睡了。”

    于是姚乾的抗议无效,他就这样被抱着睡了一晚,中途被热醒了几次,想翻身都困难。

    对于盛卓延只是单纯地和他睡觉这件事,姚乾认为可以用他们仍旧处于尴尬期来解释。

    过去发生的很多事都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他们之间不纯粹的关系很难定义,所以才会这样畏手畏脚、停滞不前。

    盛卓延或许会因为内疚暂控制住情绪,等到了他的易感期,可能一切都会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姚乾总是习惯性考虑到事情最坏的一面,他不想对此抱有期待,更不希望再重复经历失望了。

    早上醒来时,盛卓延已经不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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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乾意外地发现脖子上的抑制圈竟然解开了,距离戴上只过去三天,保护期提前结束了吗,因为没有感应到信息素?

    姚乾无暇再顾及这件事,他还要去基地和教练组开会,起床洗了澡便匆匆出门了。

    战队的事一旦多起来,姚乾便觉得又回到了打职业的日子。

    不同的是姚乾的位置发生了很大转变,以前他只需要专注比赛,现在更多的是要掌控队员的动向,以及纵观战队的发展趋势。

    之前袁懋的事情给足了姚乾教训,他找出盛卓延为自己挑选的教练名单,关注起团队的日常管理。

    不可否认的是盛卓延

    选人的眼光十分犀利,凌佩不用多说,她的专业能力在刚开始就让姚乾另眼相看。

    相比于选手出身的年轻教练,许绍这样的老牌教练会更加严格稳重,看待问题就更加全面。就比如在景明和景易的位置分配上,他认为将他们分散能更好地发挥优势,从长远的角度更利于战略的节奏把控。

    这几天选手们陆续回到基地,祝越宁很早就从宾馆回来,他最关心的还是姚乾的伤势,以及盛卓延那天为什么会出现。

    这个年纪通常都藏不住事,姚乾对此理解。因为不想引起误会,他决定等所有人到齐后告诉他们盛卓延的股东身份,他相信他们能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样忙碌的日子持续了几天,直到某天晚上,姚乾正在和许绍讨论这次亚洲赛的参赛队伍,一通来电打破了平静。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衬衫],姚乾竟有些失神。当时他只改了微信备注,号码的备注还没来得及改。

    姚乾拿起手机,“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许绍点头,“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这几天盛卓延出差,姚乾只是偶尔和他发消息提及战队的事。

    盛卓延走的那天晚上,颜栖打来语音,顺便发了何振玄的报备照片。

    照片里的何振玄稍稍仰头看向镜头微笑,他身旁的盛卓延拿着酒杯,晦暗不明的光描摹着他英挺的侧影,从环境来看他们应该是在酒吧。

    “你不觉得他们看上去很开心吗?”颜栖没好气道:“何振玄说他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所以才去了酒吧,盛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