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许久。他阖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呼吸渐渐紊乱不畅。
见状,江谷递来抑制剂,接着询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盛卓延接过后没有注射,他抬眼看向姚乾离开的方向,“那件事查清楚了吗?”
江谷回答:“和您预测的一样,目前嘉卓没有投资战队的想法,栎麟的裴总已经在接触了。”
盛卓延捏着手里的抑制剂,感受着其中流动的药剂,“告诉凌佩不用再推进和嘉卓的合作了,另外,帮我约裴意然见面。”
“盛总,时间不多了,夫人那边——”
盛卓延打断了江谷,他的嗓音沉冷道:“尽快。”
***
回到房间的姚乾先洗了澡,他很久没有做这么激烈的运动,心情轻松的同时身体也在叫嚣着疲惫,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让姚乾意外的是盛卓延没有跟过来,以前他只会任由易感期操控意志,这次或许考虑到比赛才没有放纵。
想到这里,姚乾打开盛卓延发来的照片。只见他穿着黑色衬衣正襟危坐,显得极为严肃,俊朗的五官也被拍得很清晰。
看着这张照片,姚乾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最后他长按屏幕,按下了保存。
翌日,夏季赛继续进行。
FRA没有保持昨天的状态,加上他们的战略被分析过,以及运用缺乏实战经验,遇到有经验的队伍就被比了下去。
说心态没被排名打乱是假,被打压气焰才是真。FRA在初赛中略显疲乏,他们排在第二十三名,进入了败者组。
论坛里有很多人讨论起FRA的表现。
【温叙好歹是世界单人赛的冠军,区区一个夏季赛怎么打成这样?队友拉胯实锤了。】
【智商感人,没有景明和景易的枪线,温叙拿头输出?既然觉得都是他的功劳,那干脆以后单四算了。】
【单核打不出状态就赶紧换啊,姚教练是怎么想的?看来是退役久了,连比赛怎么打都忘了。】
这是FRA经历换人风波后首次重返赛场,他们在打法上存在的问题在比赛中体现出来,过去配合上的优势荡然无存,令很多粉丝失望不已。
姚乾和教练组召开线上会议,他们在分析局势后一致认为需要抓住这次机会,让选手们在比赛中积累经验,即便最后的成绩不理想。
败者组的比赛开始后,当粉丝们以为FRA会换回原来的打法,不仅战队人员没有变动,打法还是以温叙为核心。
最终FRA在败者组排名第九,与第八名相差2分。他们无缘决赛,直接被淘汰。
比赛结束,温叙以抽烟为由先行离开,其他人在后台休息室收拾东西。
姚乾知道这个结果对重回赛场的队员来说很打击,但是竞技场上有输赢很正常,毕竟冠军只有一个。
直面失败很残酷,景易的不满情绪呼之欲出,他也说出了内心所想。
“我不想再这么打了。”
“姚教练,就凭一个冠军的头衔,你们都偏向温叙,这对我们公平吗?”
“明知道策略行不通还在坚持,承认失败有这么难吗?”
姚乾本想回到基地再解释,他能理解景易的心情,没有责怪他带有局限性地看待这件事。
这时,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在聊什么?”盛卓延笑着问道:“一轮游被淘汰,不知道姚教练有什么打算?”
姚乾不知道盛卓延听到了多少,他的心中隐隐不安起来,“盛总,等回去之后我们会讨论的。”
“不用等了,”盛卓延转身看向景易,“既然现在的阵容不行,那就换人。”
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把景易换下来。
姚乾不可置信,“你怎么能——”
“怎么,这点事情我都不能决定?”盛卓延看向其他人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景明立场坚定道:“如果要换景易,把我也换下来吧。”
公然对抗资本需要勇气,盛卓延敛眸看向面前两张近乎一样的脸,他似笑非笑道:“好,就这样。”
姚乾可以接受盛卓延决定商务合作,可他不理解盛卓延为什么突然干涉战队成员的更换,是因为FRA这次的排名不理想,还是景易说的那番话惹怒了他?
待队员们离开休息室,姚乾拦住了盛卓延,“你为什么要这样?”
盛卓延抵住姚乾的肩让他背对着自己,他像平时那样用鼻尖抵触着他的后颈,眉宇深深皱起。
“有没有可能是我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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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其他人对你指手画脚?”
失败本就让姚乾倍感压力,他寄希望于赛后重新调整战队的打法,可盛卓延的决策让他不知所措,看不到未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盛卓延给姚乾发来消息,都是关于战队安排的。
盛卓延:[直播平台选定了栎麟,合同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盛卓延:[听说最近FRA的某位队员很不安分,姚教练知道这件事吗?]
盛卓延:[等休假结束,我会让他去二队打赏金赛,也能磨磨性子。]
正选的变动让战队内部再次动荡,姚乾忙于各种会议
和试训,他对盛卓延说的这些略有耳闻,却没有回复的心情。
姚乾受够了盛卓延的专制独断,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在盛卓延眼里,组建战队只不过是有助于梵英游戏板块的发展,这恰好也能让姚乾对他感恩戴德,何乐而不为?
战队是姚乾的心血,但在盛卓延所谓的核心利益面前分文不值。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姚乾困顿迷惘,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次矛盾,这次他们真的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他无法再为盛卓延的行为找到恰当的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接受这种病态的关系。
几天后,姚乾空出了时间去出租房收拾衣服。他走出基地后看到一辆熟悉的车,车窗缓缓下降,盛卓延偏头看了过来。
“上车。”
姚乾对盛卓延的话置若罔闻,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这引起了Alpha的不悦。
眼看着姚乾越走越远,盛卓延打开车门,三两步走过去将他扛起来扔在后座上。
姚乾企图推开盛卓延,他的两只手腕被轻而易举地擒住,紧接着束缚在头顶。
“盛卓延!你放开我!”
车内的冷气无法压灭燃起的怒气,姚乾被盛卓延死死压住,他奋力挣扎时脖颈上的青筋凸起,整个人都在抗拒。
盛卓延腾出一只手掐住姚乾的下颌,脸色阴沉地问:“你知道SER发生了什么事吗?”
前几天电竞板块的新闻报道SER三名队员乘坐的车出了事故,有一人伤势较重,能否正常参加之后的比赛还未可知。
姚乾无法挣脱,他不服输地咬牙问:“所以呢?”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