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生了,他不该冲动地出面阻拦王雯霞,更不该固执地在这里等姚乾离开医院的消息。
姚乾为什么要追过来,他不该说这些示弱的话让人动摇,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姚乾不死心,“很难承认吗,你明明……”
“说够了吗?”
盛卓延再次打断姚乾,他无法控制体内的躁动,被腺体释放的信息素影响,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江谷,去叫保安来。”
当姚乾的身影消失后,盛卓延脱下西装外套和衬衫。里面的病号服被汗水浸湿,紧贴因为痛苦而紧绷的身体。
“盛总,我带您先去这家医院的急诊吧。”
“不用,直接回去。”
盛卓延的情况每况愈下,他应该老实地待在医院接受治疗,而不是为了姚乾的事辗转奔波。
江谷记得那是在一年前,他接到了柳芷仪助理的电话,得知盛时宴的病情有复发的迹象。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扰乱了盛卓延归于安逸的生活。
那时姚乾正因祝越宁退出战队陷入委顿,尽管江谷劝盛卓延注意身体,他还是将寻找合适的队员放在第一位。
找到温叙的那晚,医院传来确切的消息:盛时宴的腺体综合症再次发作,他需要像以前那样接受治疗,能否治愈也是未知数。
盛卓延向来都会未雨绸缪,却因为有了在意的人想孤注一掷,心存侥幸自己不会变得和盛时宴一样。
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没过多久盛时宴的病情急剧恶化,盛卓延被迫去柳芷仪的医院接受检查,他们才得以有了短暂的异国之旅。
其间姚乾丢了手机失联,盛卓延在找到他时愤怒至极。他为什么没有一走了之,为什么要留在原地等自己,这是不是不代表他对自己还有感情?如果盛卓延真的无药可救,那他就掐死他,这样他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盛卓延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么极端的想法,都说恨比爱长久,直到听到姚乾说“你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时,他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矛盾的心理总在不断拉扯,起初盛卓延只是想做些什么来弥补,后来他想让姚乾留在身边,贪心地奢求那么一点喜欢。最后他只想放姚乾自由,尽自己所能给予。
担心盛卓延的情况会变得和盛时晏一样糟糕,柳芷仪催促他放下工作安心治疗,却遭到了强硬的拒绝。
让战队重回正轨看似简单,可姚乾有自己的坚持,盛卓延只能独自决断,毕竟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偏偏那段时间聚少离多,姚乾时常欲言又止,看过来时的神情极为温柔,这对盛卓延来说何尝不是煎熬。或许姚乾只是短暂地喜欢了盛卓延,可得到了过去最想要的,这也就足够了。
后来盛卓延的情况开始恶化,不仅需要监测腺体状况,每天都要靠药物来维持正常生活。他刻意避开和姚乾长时间相处,见面也会提前使用抑制剂。
然而过去的使用最频繁的特效药不再奏效,随着时间的推移,治疗方案都要从头再来。除了做手术改变腺体影响人体的路径,最严重的状况是移植腺体。
这对Alpha或者Omega来说可能是致命的,目前为止,这类病症中没有成功的案例。光是移植后的排异反应都会让人痛苦万分,更别说恢复正常的过程有多艰难。
面对种种不确定,盛卓延不想冒险。他不希望姚乾看到他发病时的狼狈模样,更不想让他回想那年被伤害的情景。
盛卓延给自己的期限是完成与裴意然之间的合作,他知道姚乾欣赏温叙,也不介意当这个恶人。
姚乾被关在别墅的那几天,盛卓延都会坐在车里看向电竞房或者卧室。他干脆将仪器和药剂全都搬过来,叮嘱江谷给姚乾另外准备一辆车。
那个身影每晚都会在窗边徘徊,还常常开窗向下看。盛卓延担心姚乾会出意外,执着地守在院子里。
即便姚乾没有成功逃脱,他还是找到机会帮助温叙解了约。比起愤怒,盛卓延更多的是觉得惋惜,因为这对姚乾来说等同于少了一条出路。
期限不攻自破,盛卓延宣告他们的关系结束。他希望姚乾照顾好自己是真心的,希望他忘记自己也是。
那天盛卓延还是去了婚礼现场,他趁着颜栖和姚乾离开后来到化妆间,亲手将红包送到何振玄手上。
“抱歉,不能当你的伴郎了。”
“看在红包这么厚的份上原谅你了,”何振玄说话时有些哽咽,他拍了拍盛卓延的肩,“等你回来,我做你的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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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卓延给不了确切的答案,只是笑了笑。
“可是卓延,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姚乾吗?”
“嗯,不说了。”
……
盛卓延的手机铃声响起,紧接着收到了姚乾发来的消息。
打开对话框,他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照片那里。
当时看到姚乾努力放大照片,盛卓延觉得应该给他留下点什么。照片本身没什么价值,而是隐匿在背后的私心。
这或许是最后一张照片,你仍是我唯一想分享的人。
【作者有话说】
强制离开,也
算是一种强制吧(
第73章 他不惯被爱
那天姚乾被保安强行拉走,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消失。
盛卓延下定决心和姚乾断了联系,无论是何振玄还是简书政都表示无能为力。他早知道有朝一日会被发现,提前知会过他们不许透露。
姚乾托人联系上外国的那家医院,却得知盛时晏已经出院。他以为这是盛卓延制造的假象,于是亲自出国一探究竟。他在那里待了好几天,依旧没有盛卓延的消息。
故地重游的滋味难以言喻,更别说是和盛卓延一起来过的地方。姚乾去了梵英海外部的公司,去了温叙学校附近的咖啡厅,最后来到他等盛卓延的海边。
姚乾坐在那日坐过的长凳上,他总觉得自己没有离开是因为战队,选择留在盛卓延身边也是。殊不知面具戴久了,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虚实。
“Hi!”
这时,有人拍了拍姚乾的肩膀。没想到是那个在街角卖咖啡的小姑娘,她竟然记得他。
小姑娘给姚乾拿了一杯咖啡,她说自己现在和不远处的餐厅合作,负责供应下午茶所需的咖啡豆,还问姚乾是不是已经和男朋友结婚了。
姚乾的笑容中有些苦涩,“没有。”
“怎么会?”小姑娘诧异地眨了眨眼,“那天有很多人围观,我记得你男朋友生气了。后来我还和那家餐厅的经理姐姐打听,据说他不仅准备了戒指,还有一份合同。”
“戒指和……合同?”
“好像是转让什么的,具体我就不清楚了。”
除了转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