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房间里面,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这间书房因为案发后一直关着,所以房间中还有一种闷了许久的霉味。
梁浅向王夫人问道:“夫人可还记得当时王大人,身处何处,是什么样的姿态。”
说着王夫人往房间正中的木椅边走去,跟随着王夫人的脚步,梁浅注意到脚下的地毯好像有过什么痕迹,却被清洗过一样。
王夫人指了指木椅,然后描述道:“我当时进来,便看到老爷坐在这木椅上,仰着面脖子还留着血,而那书童就站在这里,手里还拿着刀。”
王夫人边说着自己的手还在抖,王公子便赶紧上前扶着王夫人,梁浅还在细致的查看着王尚书遇害现场的一切。
萧明渊则开口问道:“那也就是说夫人没有看到墨白亲手杀了王大人,对吗?”
王夫人勉强的点了点头,然后梁浅才站起身问道:“敢问夫人,夫人可还记得当时进来的时候王大人身上的血都流到了何处。”
王夫人回忆着,然后说道:“就是从他的脖子流了下来,流到上身的衣上。”
梁浅眼神犀利的看着王夫人说道:“没有别处了吗?除了顺着流到衣服上的血迹,没有其他了?”
王夫人摇了摇头,见状梁浅和萧明渊眼神对视到了一起,萧明渊对王夫人说道:“夫人这些天也累了,夫人和公子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大理寺的人还会在这里再待一会。”
两人临走时,萧明渊又让王公子把府上的管家叫了过来,梁浅则又仔细的观察着王尚书的那把椅子。
椅子是木制的,可当时王尚书仰面流着血,这椅子上却没有血迹,梁浅实在是觉得可疑。
管家来后,梁浅向管家确认了屋子里面的家具都没有换过,不过王家的那个大舅曾经叫他们来打扫过,不过因为家里人心惶惶,所以侍女们因为害怕打扫得并不仔细。
所以才会没有怎么看到大量的血迹,可是房间中还是有一股血腥味道的原因,并且根据管家和侍女的回忆,血迹都主要是在王大人的衣服上。
梁浅在房间里面四处看了看,然后发现书桌旁的一扇窗户仿佛有些没有关严,梁浅并不急着走过去,先是叫了萧明渊和大理寺的方大人,还有文书记录的先生等都过来和自己一同查看。
梁浅指向没有关严的窗户,一旁的管家也凑过来看,管家尴尬的笑着说道:“许是下人们打扫时没有关严,有所疏忽了。”
梁浅轻轻在旁边的窗户上抹了一下,给众人展示自己手上的灰尘,管家才不再反驳。
萧明渊明明一早就知道梁浅的用意,还假装惊讶的说道:“看房中其他的窗户都关的很好,就这一扇窗没有关好,真是可疑。”
也是萧明渊这一说众人也环视四周确认了这不同之处,文书大人也将这一细节记录了下来。
方大人是在场资历最老的,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打开窗户,窗框有一层灰,倒像是人鞋底的灰尘,可是却看不出形状,他探头往外看去,外面的地上却有着一个明显的朝外的脚印。
方大人惊呼,众人皆探头来看,梁浅和文书先生都将脚印形状立刻画了下来,萧明渊看着脚印说道:“方大人办案经验丰富,你看这样子可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脚印?”
方大人摸着胡须点了点头,回答着:“看样子形状步态应该如此,不过王夫人刚刚说那书童是站在王大人身旁,后来也被府中的人当场抓住了,那这朝外的脚印又是从何而来?”
梁浅说道:“方大人这样说来,意思是书童是凶手这件事存疑?”梁浅故意将这样的结论往方大人的身上抛了过去。
方大人只是气淡神闲的说道:“嗯,倒也是不无可能。”
梁浅就知道这些老狐狸不会这么简单上套,每句话都留有余地。
此时梁浅又转头问向管家:“除了上次让人来清理那边的现场之外,在此之前书房最后一次打扫是什么时候?”
管家说道:“嘶,按府中的规矩侍女每日早晨便会来书房打扫,老爷离世的当日正是见到夫人晕倒,几个侍女才来报我的,但前一日的打扫是做了的。”
问完这些,梁浅和方大人还有萧明渊说道,让大理寺的人将现在房中的格局细节就一一画下来,而且不能再让他人再靠近这个现场,防止破坏证据,萧明渊俯身听得连连点头。
于是接下来众人都往里走出来,萧明渊便让管家将发现王夫人晕倒的侍女叫过来问话,梁浅也只顾着看手中的笔记,没有注意自己脚下。
砰的一声,梁浅的腿膝盖狠狠的撞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梁浅吃痛的半蹲了下来捂着撞到的地方,他人都走在前面,只是转头来看了看便走了。
萧明渊走在梁浅身后,见梁浅撞到了,忙上前问她的状况,“怎么样,要不要紧?”
梁浅表情有些痛苦,但是还是摇了摇头,嘴硬着说着没事,于是萧明渊想扶她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却被梁浅拒绝了。
梁浅忙着摆手说道:“不要破坏现场证物,我们,嘶,还是快些出去吧。”
萧明渊摇了摇头扶着梁浅往外面走着,梁浅一瘸一拐的走着,可是手上还拿着一堆东西,萧明渊的个子太高,虽然他躬着身扶着梁浅,两人却走得很吃力。
于是走到书房的较为空旷的地方时,萧明渊见她走得吃力,便直接伸手将她横抱了起来。
只听得还在书房各处收集证据的大理寺人员见到此景小声惊呼,他们平时查案哪里见过上司这般样子,梁浅也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于是有些脸红的说道:“快放我下来,我能走。”
萧明渊无奈的看着梁浅,然后见梁浅有些挣扎,把她抱得更紧了些,然后说道:“就你这慢慢的挪动什么时候才走得出去。”
然后萧明渊便没有管任何人的目光,径直抱着梁浅往外走了出去。
于是梁浅终于妥协了,索性放松了下来,直接把头靠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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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渊的胸膛,任由他抱着走出去,自己则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笔记。
结果出了书房,萧明渊并没有放下梁浅的意思,向管家问了客房,交代几位大人先去正堂等自己后,自己便抱着梁浅往客房走去。
看着刚刚一本正经的方大人,嘴角都在偷笑,梁浅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笔记挡着自己的脸。
到了客房后,萧明渊将梁浅放下,梁浅往椅子里面坐了坐,正打算休息一下继续看着笔记,萧明渊说要看看她的伤处。
梁浅嘴上尴尬的说着不用了不用了,但是见萧明渊有些严肃紧张的脸便妥协了,卷起裤腿看着膝盖。
萧明渊见只是有些红肿,才松了一口气,梁浅安慰的说道:“无非是才撞到的时候痛得紧,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侍女端来了热水等一些刚刚萧明渊吩咐的东西,萧明渊轻轻的吹着梁浅的伤处,然后语气和缓的说道:“听闻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前些日子还受了伤,若再受些外伤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梁浅见他这般紧张的样子,只是说道:“你也太大题小做了。”
萧明渊正打算抬头和她理论说从自己刚刚的视角以为梁浅刮伤了,结果一抬头,就忍不住哈哈大笑,甚至直接笑得坐在的地上。
梁浅一脸疑惑,还从来没有见过萧明渊这个样子,疑惑的问道:“你笑什么?怎么了?”
萧明渊笑得半天说不上话,见梁浅不明所以,他更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得惹人发笑,见梁浅有些生气了,才起身去桌子旁,将手帕着了热水,走过来要给梁浅擦脸。
梁浅本能的往后一躲,萧明渊笑着说道:“你不是说想知道我笑的原因吗?”
梁浅才乖乖的坐着任他擦脸,萧明渊边偷笑着边轻轻给她擦着脸,手帕还冒着热气,怕烫到梁浅,萧明渊边擦边轻轻的吹着。
结果等萧明渊擦过一遍,给梁浅一看,手帕都变黑了,梁浅呆呆的看着萧明渊说道:“这是?墨?”
萧明渊点了点头转身去洗手帕,梁浅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因为吃痛,所以没有注意手中的墨笔,所以将笔上的墨都抹了好些在自己脸上。
梁浅此刻才真正感觉到刚刚在书房有多么社死,现在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萧明渊洗了帕子来,梁浅见他还在偷笑,便佯装生气的说道:“别笑了,我自己来。”
然后梁浅拿过他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起来,萧明渊则尽力压着自己的嘴角,是不是转过身偷笑。
见梁浅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通,便又伸手去拿她手中的手帕,说道:“你又不知道在何处,还是我来吧。”
梁浅又不想让他来给自己擦脸,这样显得太过暧昧,于是便在萧明渊伸手的时候把自己拿着手帕的手往后一收。
没有想到萧明渊也往梁浅处继续靠近,结果梁浅一下子没有找到支撑点,被萧明渊的靠近逼得连连后退,便直接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