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长公主殿下未出现的话,我怕是已然被抓了去,还得多谢长公主殿下搭救。”
梁浅在马车上同长公主青月行礼,马车一动,一个不小心,梁浅就侧着倒了下去,公主忙将她扶起来。
“在这马车里行礼,你真是头一个。”见青月也在捂着嘴偷笑,梁浅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让长公主殿下见笑了。”
“无妨,我倒是喜欢夫人这幅真实模样,不知可否问夫人今日为何会从考场翻墙出来。”
长公主递了一把木梳给梁浅整理她刚刚弄乱的头发,梁浅也正一深一浅地梳着。
“既然长公主都看到了,我也不再相瞒,更何况长公主今日还救了我……原是今日考场内出了命案,说是考生拿着我好运来的笔,故叫我来问问话。”
“唉,他们竟然丝毫不顾及,打上了科举的主意。”青月坐在梁浅对面握紧了拳头,眼里都是愤怒。
梁浅没有想到这位身处深宫的长公主倒是这样直接的性子,顿时心里对她多了几分好奇。
“长公主这话是说此事并非意外?”梁浅故作惊讶地朝长公主问道。
“夫人虽然入京时间不长,但想必也听说了舅舅的事,这些年从光是从丞相府里,或是从他庄子里抬出来的,怕是说出来都吓人,更别说还有他人不知道的,或是朝中上上下下的腌臜事了。
我早知舅舅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我也曾劝过他,未曾想……”
长公主眉眼生得柔和,皮肤白皙,坐在马车上,白日里的阳光照得她像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女。
“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妾身愿为殿下分忧。”梁浅又打算朝青月行礼,被青月一把拉了回来。
“我今日来此,便是想来看看这科举场上的人都是什么样的,若是……我可不想要。”
梁浅一脸吃瓜的表情,想要?意思是?
“莫非?”
长公主点了点头,看着窗外叹了叹气,“我不过是和舅舅说了几句,劝诫他不要越陷越深才是,结果他转头便去告了母后,不知怎么合计的,说什么我如今也大了,也到了成家的时候,等今年的新科状元出来便将我许配与他。”
长公主说罢,像是又想起这场景的样子,有些生气的扯着自己衣襟。
“所以长公主是提前来看驸马的?”“你也打趣我。”
“哈哈,我开了个客栈,我让手下的人去拉客,原是想有客就行,结果他们两人跑来同我说他们拉回来的可是状元,若是真的到时候我们酒楼客栈可就红火了。”
梁浅捂着嘴偷笑,她没有想到看似了解这宫中斗争的长公主说起自己的婚事来竟然也害羞了起来。
“嗯,那人文采可好?生得如何?”
“读书人嘛,虽说走了许久的路途才到京城,精气神还算好,容貌嘛,就是读书人的样子咯。”
“啊?那岂不是很文弱?”
“殿下怕驸马文弱?”梁浅直接大笑了起来,怕马车外的人听到,公主有些害羞地捂住了梁浅的嘴。
让梁浅见到自己的这番模样,青月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突然灵机一动。
“是啊,我就是怕驸马文弱,不像夫人,已然有了萧将军这般神武的人,萧将军可文弱呀?”
这下梁浅的脸红了起来了,要真说起来,自己哪里知道他文不文弱,只是上次他醉酒,也是被自己打晕了,后来……
“夫人还当真回忆起来啦?哈哈哈哈。”
“我看夫人和萧大人倒是恩爱得很,夫人绣的荷包我每回遇见萧大人都见他戴在身上”。
“说起来,夫人绣的荷包样式倒真是京城鲜有呢。”梁浅想起那个荷包就想笑,两人也就这样打闹了起来,像是普通的两姐妹一般。
“说起来,殿下真的想成亲吗?”
“嗯,我也不知道,可能还是想的罢。
我从小长在宫中,不想皇兄曾经跟着父皇在民间过过些日子,我日日都是规矩。
今日也是说要见见以后的驸马才让我出门的,我总是想若是我成家能是何样的情景……
可我见到皇兄时而痛苦的模样,我又确实是害怕的。”
梁浅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新科状元出来,你看不中,想必太后娘娘也不会强求的不是,且放宽心。”
见长公主点了点头,梁浅却又暗自叹了叹气,本来想劝她直接跑的,可是看看马车前后围绕的人,她的身份地位,她逃不掉这些桎梏……希望太后的疼惜能让她还有选择的余地罢。
“公主,到萧府了。”马车外传来侍从的声音,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今日多谢长公主殿下,若是来日公主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叫我就是,随叫随到。”
青月捂着嘴笑了笑,才说道:“好,夫人慢走才是,一切小心。”
梁浅看着马车远去才飞速的冲回了萧府,关上门才深吸一口气,“呼,还好今日没有在那里困住,这萧府暂时也是呆不得了。”
梁浅决定出城避一段时间,于是便又飞快回房间收拾了起来,想着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萧明渊应该也会去罢,自己就留封信算了。
刚写好信放在桌上,梁浅又折回去柜子里找自己藏的暗器,结果,一转身,萧明渊手里已经拿着那封信了。
“你要走?”萧明渊有些疑惑地抬眼看她。
“啊?”梁浅全然没有想到萧明渊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更没有想到他会提前看到信。
关键信里都是她胡编的,说自己是要回柳家修养一番,不必来找自己。
“你在收拾东西?”萧明渊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梁浅偷看了一眼就赶紧避开,手上却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没,我不是。”梁浅有些心虚,不仅因为自己手里拿着一大把暗器,更是被萧明渊看得心里有些发慌。
“不是什么?你这是打算悄无声息的就走了,若不是我刚好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留下这一封奇奇怪怪的信,就悄无声息的走了。”
萧明渊逐渐朝梁浅逼近,梁浅只得慌忙地将手中的暗器塞回柜子,但是自己也因此被迫靠在了柜子上。
而萧明渊也朝梁浅靠近,萧明渊的胸膛也近在眼前,梁浅别过头去,不知听到的是他的心跳还是自己的心跳。
萧明渊一只手倚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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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另一只手轻轻捏住梁浅的下巴,将梁浅的脸慢慢抬起,可她却始终不看向自己。
“今日,我在科举考场看见你了。”
梁浅有些意外,自己当时来的时候并未看到他,难道是后来自己跟周玉私聊的时候才被他看到的。
“你和周大人有说有笑啊,我怎么不知你何时同这位周大人关系这么好了?”
原本梁浅意识到萧明渊有些误会还打算解释,可是听到这番话,自己心里莫名堵得慌。
“是啊,我和他关系是好,和你相干?”梁浅终于抬眼看他,只见此时萧明渊的脸上真正显出了几分怒气。
突然下一瞬,萧明渊便低头吻了下来,这次与以往他的温和的吻不同,霸道又不给梁浅留一分喘气之息。
梁浅想用力推开,可身后的柜子是打开着的,自己倚在里面的隔断上,萧明渊一用力,自己便往里面靠去,背后一空,更是使不上力。
于是梁浅突然用力一咬,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萧明渊这才罢手,眼神有些凌乱地看着她。
“和我不相干?你是我萧明渊的妻子,你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他为了你甚至可以胡编乱造,欺瞒上级。”萧明渊手上更用力了些,梁浅此时也丝毫不惧他的眼神。
梁浅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变化,于是忙问道:“什么叫拉拉扯扯,还有,你说清楚,你把他怎么了?”
萧明渊轻蔑一笑,嘴唇上还带着那一抹血迹,手却还控着梁浅。
“不过只是个谄媚丞相的文书官罢了,能有几个脑袋,我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说他办事不力,赏了他一顿板子罢了。”
“你!真是无耻至极,有什么你冲我来。”梁浅又尝试挣扎着,可被萧明渊抵在衣柜里动弹不得。
看着萧明渊怒气未消的表情,梁浅意识到这个人之前好说话都是因为自己也和他客客气气的,自己时不时的演戏或许在他眼里也算是哄人了。
意识到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梁浅便不在挣扎,只是冷冷地抬起头看向他。
“你也去了考场?哼,那你想必也知道叫我去的原委了?如此看来,你是不信我是清白的。”
萧明渊听了梁浅的话终于不再纠缠,松开了抓着梁浅的手,身子别朝了另一边。
“我并未如此说,只是娘子宁可信与那位周大人,也信不得我。”说罢,梁浅还听到萧明渊鼻子里哼了一声。
梁浅从有些昏暗的衣柜处走出来,疑惑地看着萧明渊说道:“我何时不信你了?是你不信我才对罢。”
梁浅语气缓和了下来,顺势就演了起来,假装起自己委屈的样子,萧明渊见梁浅情绪有些低落,忙转头安慰了起来。
“我自然是信你的,我气的是你出了事怎么不找人来报我,我是你的夫君,我应该为你承担的。”
萧明渊此时的态度和语气都缓和了许多,梁浅见状也顺势问道:“那没人来报你,你又如何知道的,且我这里前脚到家,你后脚就追上来了。”
萧明渊一时语塞,眼神飘忽,一脸心虚的样子。
梁浅顿时提高了音调,“好哇,我说怎么酒楼里那几人怎么日日都来吃饭,原来是你暗中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