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刚刚财之的消息消化了片刻,梁浅便立刻又问起了福之这边的结果。
“头儿,你那日让我伪装去给丞相府送酒菜我便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身上画有那样标记的人……
倒是正好遇到大理寺又去他们府上,差点迎面撞上了月银他们。”福之一脸真诚地回答着。
梁浅不禁皱眉,萧明渊不是说回京就已经把之前王尚书的案子报了上去,虽然最后没有审出丞相大人这条大鱼,但定然也是有些收获的,未曾听说前些日又去了丞相府。
“后来呢?”无情见梁浅发起了呆,便立刻接过话问了下去。
“我反应自然是快的,我假装吓得魂不附体,菜车都忘记在后院就跑了出来。”
财之不禁偷笑,此时他还觉得这是他的傻弟弟又在真诚地说胡话了。
“然后我便绕到了前院,看看他们在干什么,结果人人都在看热闹,还好我个子高,不一会儿便见到萧大人从里面提了人出来,那人倒像是个武夫,身材挺魁梧的,我看了人就连忙蹲下,防止月银他们发现我。”
福之讲起来可比财之有趣多了,甚至时不时还做了许多的动作来辅助自己的描述。
“等他们都走了,我便又绕回来,假装是找我的菜车,实际是和他们打听刚刚谁被带走了。
只听说是一个叫做百里洋的幕僚,还说丞相在前厅同萧大人气氛紧张,剑拔弩张呢。”
听到这里,几人脸上神情各异。
财之听到这里才意识到他的弟弟长大了,竟然会用计谋了,所以脸上挂着些许吃惊,但更多是欣慰。
梁浅听到这里更多也是沉思,萧明渊如今都可以从丞相府当着丞相的面带走幕僚了?
先不说他用的是什么手段,光是在这闹市之下将丞相府的幕僚沿路带回去就很是高调了,莫非他已经掌握了许多自己不曾掌握的事情?
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不够。
而表情变化最明显的要说是无情,当她听到百里洋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不仅有吃惊,更是透露出了愤怒甚至是憎恨。
梁浅还沉思在自己的世界,还是福之先注意到了无情的情绪,忙戳了戳自己兄长,“你看这位师父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梁浅这才注意到师父的神情,结果下一秒,无情手中的杯子就被捏了个粉碎。
几人吓了一跳,梁浅忙伸手去查看自己师父的手,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而福之也立刻站起身去找草药绷带来包扎。
忙了好一会儿,才处理好无情手上的伤口,而全过程,师父都没有说一句话。
看着气氛有些不对,福之和财之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此时,房间里面只剩师徒二人。
无情激动得咳嗽了起来,“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复发了?你告诉阿浅。”
无情深吸一口气才说道:“阿浅,你随我来。”
梁浅跟着师父入了内室,见到师父为梁浅父母竖上的灵位,梁浅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阿浅,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同你细讲过,只是和你说我们要到京城来为你父母报仇。
后来,到了京城后,我也在四处调查,原只怀疑到丞相府,如今看来,许多真相或许真的在丞相府里。”
无情闭上眼睛,仿佛多年前的记忆在眼前轮转,她不敢睁开眼睛,因为一睁开就会看到记忆中的两人已经不在世间的现实。
“师父,你的意思是?那个叫百里浪的人,与我父母的事有关系?”梁浅跪在灵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何止是有关,这人不顾江湖道义,与你父亲比试输了之后心生怨恨,竟然联合他人追杀你父亲。
当时你母亲怀着你,被你父亲藏到深山之中,对方人多势众,你父亲引开这些人便不知所踪了,后来我和你师叔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全是与人搏杀的痕迹,他常年练武的手也……手筋被人生生挑断!”
无情痛苦地诉说着这一切,梁浅也心痛的闭上了眼睛,怎能想到这样无辜的人竟然落得这样的结局。
无情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半晌才平复了情绪,只是冷冷吐出一句话,“阿浅,我要你杀了这个人。”
“师父!师父你也说了此人当时联合了他人,最后的情形谁也未曾见到,若是此时便杀了他,那其他牵连的人我们又从何问去?”梁浅还是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跪着上前抱住了无情。
无情冷冷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害怕耽误到萧明渊的事情,所以才和我说这番话拖延的!”
“师父,怎么会,我说的都是为长远考虑啊。”
“若是你不去,那我便亲自去将这人碎尸万段,你从此也别认我这个师父了。”无情情绪又激动起来,边咳嗽着就边要往屋里去拿她的刀。
梁浅知道师父一遇到这件事就会激动无比,自己穿越而来的时候并未见过原身的父母,因此没有一点关于他们记忆,只听得以前的描述,觉得是一对可怜人。
她答应报仇,更多是因为这是师父多年的心愿,而师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前几年,师父更是受了一次重伤,从生死边缘回来,对这件事执念也就更深了。
也是因此,当见到能去京城到萧府的机会时,她会毫不犹豫的带着梁浅离开他们生活了多年的镇子。
“好好,师父,你不要在动气了,我去就是,我去就是。”梁浅哭着抱着师父,无情听到这话身子也软了,跪倒在地上同梁浅抱在一起。
*
福之财之候在院子里,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可是却不敢妄动,只是站在院子里踱步。
见梁浅出来脸色有些差,福之忙递上刚从前厅拿的茶水,“头儿,大师没事罢,怎么样啦?”
梁浅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重新睁开眼,眼神又变得坚定了起来。
“无事,师父她身子有些不适,已经睡下了,一会儿去前面告芸掌柜一声,下午就关店休息罢。”
财之见梁浅说完话还是没有挪动脚步便问道:“头儿,可还有什么吩咐?”
“财之,去许溪这件差事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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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是给你的,如今我还需要你去做更重要的事。
你学福之的样子伪装成农户去给大理寺送菜,然后将你查到的证据都悄悄的放到萧明渊的案桌上,要保证他或者月银他们能够看到,而你也要迅速脱身,不要被他们当面看到。”
说罢,梁浅递过去一袋钱还有记录证据的文书,财之点了头,拿了东西便转身离去。
“福之,你见过那百里浪长什么样子,先去给我画一副他的画像。
这件事,想必不是大理寺的案子,而是萧明渊自己想查些什么,待画像画好,你便去跟着万星,看他把人藏在了哪里,确定后回来报我。”
梁浅见福之画好便将钱袋递了过去,又交代到:“我之前教过你的易容,你还是得用上,不要让万星他们发现你在跟他们,一切小心。”
顺着福之离开的背影,梁浅看向酒楼门口摆上的歇业的牌子,叹了叹气,正打算转身回去,门口却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是我来得不巧了,怎才到门口就歇业了?”
梁浅转身,只见一身着绿衣的女子牵着一头小毛驴走到了门口,见到梁浅有些吃惊,便掀起了自己的面纱。
“烟晴!”
梁浅忙过来欣喜地抱住烟晴,烟晴手里一堆东西被她突然的一抱弄得差点抓不住。
“这位娘子想必是远道而来,虽说歇业,既然是东家的好友,我们自然也是要款待的,快往里面坐,我亲自下厨给这位娘子做几个好菜。”
见到梁浅拉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芸香也礼数周全地同对方打着招呼。
“得掌柜的亲自下厨,小女子荣幸之至。”烟晴见状也俏皮地朝芸香回礼,几人脸上始终挂着笑。
“怎的?都当了东家了,还愁眉苦脸的,无情师父近来可好?”烟晴看着梁浅的神情问道。
“老样子,近些日子里旧病复发,身子有些不好,不过还是在吃着师叔给的药。”
烟晴察觉到梁浅的情绪,不在追问下去,伸手在自己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这个给你,路上采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草药,知道你最喜欢这些东西。”烟晴将盒子递过去,梁浅眼见得高兴了起来。
“哇,多谢柳娘子!我做屏息丸就差这一株药草,还有这个,可以给师父做些安神的药……”
梁浅抱着盒子咧着嘴笑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那烟晴,你这回进京要待多久,要不就在我这里住下吧。”
“我是来找京城的医馆学医的,你这里还要赚钱,我就不叨扰了,柳家老宅的老管家知道我们的事,其他人只当是我从柳家老宅来投奔你的亲戚罢了,我会老宅住就是,来去也方便。”
烟晴整理着自己的箱子,又习惯性地伸手给梁浅把起脉了。
“那要吃什么喝什么只管来这,包你吃好喝好的。”梁浅笑眯眯地冲烟晴自信说道。
“好,知道了,大老板,你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别东想西想的。”
梁浅叹了叹气,有些事怎么能不去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