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杀了吧
    等孟何君等人回了林府,林闵已经被折磨得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了。

    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下身的袍子湿了,空气中弥漫着尿味儿。

    孟何君嫌弃地摆摆手:“给他断干净,带下去关好。”

    听到这话,林闵还想挣扎,刚刚看木刃的瓶子喷不出来了,他以为熬过去了,就不用被切了。

    “是。”木刃把防狼喷雾还给孟何君,瓶子已经空了。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林闵杀猪般的惨叫声。

    除开林鸿和林闵以外,林府的下人和林家妻妾全都跪在去往后院的路上,听到林闵的惨叫声,没一个人敢抬头偷看。

    这不是孟何君的意思。

    这些人是怕林家父子的事情牵扯到自己,所以在这里跪着请罪。

    孟何君原本是想找个客房休息的,一去后院就看到乌泱泱跪了一片。

    兰芷和清秋在一起,所以没在其中。

    而孟何君的心腹中,绿枝死了,青黛养伤,清秋为人谨小慎微,不适合独自决断,金刃不懂管束下人,亲卫更不必说了。

    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可用之人。

    “金刃,搬个椅子来。”孟何君在五步之外的位置停下。

    金刃立马去前厅搬了椅子放下。

    坐在椅子上,孟何君问:“林府管事儿的是谁?”

    跪在前面的女人往前爬了几步:“回公主,是罪妇。”

    “林鸿的继室?”

    “正是罪妇。”女人的头低了下去,已经贴着地面了。

    孟何君翻看林闵的罪证,这些是木刃审出来的,有林闵签字画押。

    还有一份,是金刃昨晚紧急整理出来的林家名册。

    这些人里面,有好有坏,也有不好不坏的。

    比如林鸿的继室。

    因为年轻漂亮,被林鸿娶入府里,娘家没什么人,坏事没做,好事也没有,嫁给林鸿,完全是为了享乐。

    “林家父子证据确凿,不过念在你并不知情,回房收拾收拾,离府去吧。”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林鸿继室立马磕头谢恩,林鸿是活不成了,她和林鸿也没感情,自然不愿陪着林鸿送死。

    离开当寡妇总比跟着送死好。

    按照林鸿的性子,银钱上继室拿不了大头,她回去收拾,无非是带点首饰走,这些孟何君不计较。

    嫁人一场,总不能让人两手空空地离开饿死在外吧。

    比对着名册和罪证,孟何君把无辜的人都放了,被林闵强掳进府的女人们还额外给了银钱,方便日后生活。

    只要不在林鸿和林闵罪证之内的人,就算是有卖身契,孟何君也是把卖身契直接还给了他们。

    今日之后,他们便自由了。

    这是对这些人心中有善的奖赏。

    孟何君没有继续念名字。

    剩下的人,大概是知道自己的下场,一个个开始喊冤。

    “求公主饶命啊,都是林家父子逼我们做的,我们也是寄人篱下,不得不做啊。”

    “求公主开恩。”

    “”

    权利是最好的武器,在这些人以为孟何君是孤女时,他们尽心尽力地跟着林闵干坏事。

    林闵吃肉他们喝汤。

    在意识到孟何君比林家父子地位更高时,他们便三缄其口,说自己是被逼的。

    孟何君慢条斯理地收了罪证,至于名册,现在已经没用了。

    “杀了吧。”

    金刃抽出自己的佩剑,面无表情地执行孟何君的命令。

    名册摇摇晃晃地落下,才刚沾地,便有血溅到了上面。

    躲过一劫的下人们没有立马走,而是在角落里商量着,等孟何君离开再出府。

    孟何君把卖身契还给他们,对他们有天大的恩情。

    金刃离开之后,下人们便开始收拾尸体,刷地,少了一半的人,可干活的速度却不见慢。

    那些人平日里得了林家父子的赏识,同为奴才却不用干活,所以少了他们,并不会影响什么。

    孟何君处理了林府的事情之后,总算是有空休息了。

    刚睡下不久,就听到银铃的响声。

    人立马就清醒了。

    她已经想到怎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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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父子送回皇城的法子了,当然,这需要温清洲帮她。

    “事情解决了吗?”温清洲这样问。

    孟何君应了一声,有些为难地说:“我准备明早出发回皇城,但是上次人证在路上被有心之人毒死了,我怕重蹈覆辙”

    后面的话,孟何君没有继续说。

    像是在暗示温清洲一样。

    温清洲赞同道:“确实防不胜防,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食物,不吃外来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事。”

    这次特意大张旗鼓的出发,各方势力都盯着孟何君的黑白双驹,相信没谁会在这时候动手。

    要是被其他人知晓,岂不是给对方送自己的把柄?

    “那就麻烦你了,回皇城之后我再付报酬给你。”

    孟何君虽然希望温清洲帮自己,但她可不打算占温清洲的便宜。

    这次出门,带了银票,不过孟何君猜,温

    清洲应该用不上,所以准备回皇城再送温清洲黄金。

    “不用,上次你送我的黄金,在我这里也很值钱,可以买很多东西了。”温清洲答应的轻松。

    更何况,他自己也有存款,都用不上那一箱黄金。

    说完了正事儿,孟何君没话说了,她想睡觉,可这回银铃迟迟不响。

    昨晚一夜没睡,这会儿松懈下来,乏力得很。

    温清洲等了一会儿,突然问:“你那边是怎么过中秋的?”

    还有一个月就是中秋节了。

    孟何君嘟嘟囔囔地答了一句:“宫里头有宫宴,燃灯、拜月,年年都一样。”

    “我这边是赏月,吃月饼。女孩们大多都喜欢,口味儿很多,到时候我给你也买一盒尝尝。”

    温清洲说完,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孟何君应声,又把铃舌靠近耳边,总算是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猜孟何君大概是睡着了,没再说话。

    拿上车钥匙出门采购去了。

    孟何君是在半夜醒的,银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坐起身时才发现,床边堆满了一个个箱子。

    这些箱子上面贴着小纸条,和之前药盒上一样的蓝色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