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活了十九年,白鸽当然不是没见过帅哥,日常生活或多或少能开眼到出类拔萃的异性。
但帅哥也是统称,也有三等九格之分。阳光清新款或是西装暴徒款,虽然当时也会引起白鸽花痴兴奋跟着朋友一起尖叫,但这些泛滥的情绪都很虚浅,浮夸而聒噪,看过去了也就看过去了下一个更好。
然眼前这位不会。
虽然穿着与医生护士一般的白大褂,但人优越高挑的身形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头戴蓝色医生帽和浅色口罩遮住了他引人遐想的口鼻,光洁饱满的额头下眉目如刃锋锐——那种,媲山川般凛冽的视效,隔着并不算近的距离,明晃晃的视觉冲击给到人。
虽然只能窥其眉眼,却更让人心生痒痒,下意识就幻想人摘下口罩会是何等帅气绝俊。
周围女生惊叹的倒吸气声显然与白鸽有着同样的感受,人生第一次,与这样厉害的异性对视,白鸽本能般低下去头,男生清磁的音线在这一方窸窣空间里更显突出,不紧不慢唤她道,“白鸽,前往二楼主任室治疗。”
......
“为什么啊?她能被单独叫号?”
“那可是栾主任的号,向来单独叫的。”
“可栾主任不是只给小孩看吗?那女生怎么挂上的?”
“谁知道呢,不过终于见到男神了,真的好帅呜呜!”
......
白鸽离开后,大厅里的议论声变得纷杂,基本都是一个女生来看牙,十个女生来陪同的。护士对于这样的现象像习以为常,嘱咐大家保持安静继续有条不紊忙碌。
-
以上这些,白鸽自是不晓,她更不知道的是为了能挂上栾主任的号,赵玲刘莎俩人擅作主张把她的年龄,改成了八岁。
“哎呦,又来一个七八岁的大姑娘啊。”
主任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略带调侃的话语落在白鸽耳中,瞬间让她羞的无地自容。
她正欲开口道歉离开,主任话锋一转,“来都来了,躺上去让我看看牙吧。”
“家属出去。”这一句,是那个漫画帅哥补充的,声线朗然听不出有任何情绪,白鸽心脏却径直一紧,咬牙故作坚强,“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就行。”
她到这里还看不出就是傻蛋了——赵玲刘莎这俩“坑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陪她,只在看帅哥。
扭头间,不期然对上帅哥一双深邃迷人的眸子,似笑而非睹了她下。
当然,也极有可能是白鸽的错觉,当她躺到治疗椅上任细细的金属探头勾看她牙齿时,多高级别的男.色攻击都失灵了。
帅哥大概是主任的助手,在一旁拿着她的牙片和验血报告,公事公办道,“两项都没问题,智齿也没长在神经上,很好拔。”
“嗯,小姑娘没在生理期吧?”
“......没、有。”
“好,小谢拿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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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兼职的主任助手,谢远空闲时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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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做的基本都是打下手的活。此刻,谢远修长的手指戴上医用橡胶手套,一次性无菌围脖给女孩套上,再让女孩躺下去时,女孩小巧的鼻翼刹那间溢满了细密的汗珠,澄黄的无影灯照得女孩一张白净的脸,脸色惨淡至极。
......像下一秒,人就能直接晕过去。
谢远自是不能理解,主要从小受瞩目惯了,他从来也体会不了类似害怕这种“懦弱”的情绪。
一次性医疗工具拆开,“刺啦”一声响,谢远就见那个瑟瑟打抖的女孩突然间就从治疗椅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白鸽毫无办法,没有人能理解她恐惧到了极点的心,她完全无法直视那些瘆人的工具,一双小鹿迷茫的眼,下意识环顾四周——身旁的帅哥身姿挺拔,眼神明越,还很细心知道给她戴围脖。
似乎比那个带眼镜的中年主任,更专业一点。
性命攸关外加恐惧使然,白鸽说话声音都在打摆,忐忑的近乎祈求,“...这位,帅哥助手,你给我拔牙吗?”
女孩漂亮的眼睛刹那梨花带雨,涔涔冷汗瞬间打湿人鬓发,一张甜妹脸此刻面色煞白,囫囵仰目望着他——那种孤注一掷的眼神,仿佛他们不是拔牙的,是刽子手,女孩在祈求他手下留情,给个痛快。
谢远,“......”
他也算长见识了,碰到一个看起来比小孩,还要难哄的大人。
口罩下方的薄唇松散的动,下一秒,谢远嗓音不温不火,道出来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