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是宠物
    宋闻璟今年生日的时候,应忱让秘书给他送了个花瓶,白瓷很细腻,瓶身绘有繁复的缠枝花卉。

    第二天宋闻璟就把当花瓶放在了入口的橱柜旁,里头插了一束鲜花,应忱回来的时候,神情有些奇怪,看着花瓶,说你就摆在这?

    宋闻璟疑惑:“我想着放着还不是放着,这个瓶子很贵吗?”

    应忱向来不会买便宜东西,上次生日他随手给宋闻璟一串红色珠子,如今还戴在他手腕上,他在网上查了,少说也要一万。

    宋闻璟不太保守说了两万的数字:“那我还是收起来吧。”

    应忱:“……不用了,就摆那吧。”

    两人从一开始就有个默契,生日都是一起过,宋闻璟会做好饭等应忱回家,第一年应忱生日,宋闻璟差点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他,后来不再犯蠢,也会挑些领带送他,那个时候应忱张开手,说给我系上。

    一开始宋闻璟在应忱面前柔弱得明显,一步退让、一步恳求,他自己回忆起来都觉得羞耻。

    后来礼物一直是领带没变过。

    宋闻璟生日在三月,应忱在八月最热的时候。

    吃饭的时候应忱表示自己今年不想再收领带。

    宋闻璟心想那他该送什么,别的他一窍不通,甚至无力承受,应忱像是看穿了他,说自己送的礼物没有重样的,你自己看着办。

    宋闻璟知道自己不擅长挑选礼物,每一次的尝试都显得那么笨拙与无力,可他每次都很用心地让图案和花色不重样了。

    他想重要的是心意。

    但应忱有些刻薄的话戳破了他的理想化:“你就是不用心,别找借口,你知道,我很重视过生日的。”

    宋闻璟低头不说话。

    应忱有时候说话是真的难听,很不客气。

    饭后应忱拉着宋闻璟进屋,说碗让阿姨来洗,宋闻璟知道应忱又要开始干折腾他,就在等待应忱洗澡的间隙,他睡着了,他太累了。

    应忱洗完澡出来,看到宋闻璟沉沉睡去,不出意料地生气了。

    应忱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边口不择言地道:“宋闻璟!下次我不会再陪你过生日!”

    宋闻璟有些无措,心中因为应忱的冷漠而泛起了一阵酸楚,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应忱关门的力道很大,仿佛有股气无处发泄,门在撞击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应忱其实很享受所有人围着他转,宋闻璟以前就是这么做的,可他最近实在太累了。

    宋闻璟有时候在事后,躺在床上腿都有些合不拢,瞳孔微微发散,满身狼藉,看着被抓着蔓上的青紫的手腕,和还在自己身上忙活的应忱,心想他何必找他。

    以他的条件,应该少有人拒绝。

    有一次,宋闻璟刚从一阵湿润热潮中缓过劲,被快//感侵蚀的大脑大概还没恢复清明,他实在好奇问出了口。

    应忱原本背对着宋闻璟在整理衣服,他要赶回公司,严整系着领带的衬衫领口现在大张着,头发也被抓乱,平添了几分散漫,闻言背后一僵,说你以为和Omega做很简单吗?你知道Omega那可怕的受孕率吗?

    宋闻璟说哦,又接着问那为什么不和我进行*入行为呢。

    应忱居高临下地看着宋闻璟,能看见宋闻璟裸露在外的大部分皮肤和白皙的颈部,深色床单配上他这幅懵懂无知的表情,真有够欠*的。

    Alpha没好气地开口道:“因为你也有概率会怀孕,你就这么饥渴吗?”

    应忱走过来捧着宋闻璟脸就亲,声音含糊:“我最讨厌小孩,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不和你亲近你就不开心,我不找别人。”

    “你不用担心被我抛弃,你只要乖的话,我会一直养着你的,我喜欢你的温顺。”

    还因为宋闻璟那张脸吗?

    应忱话语里还带了几分无奈和宠溺,像是在说瞧,我对你多好。

    宋闻璟忽然意识到,他脖子上那圈冰冷的金属,是非常昂贵的束缚,他只要戴上,一言一行,都要受制于为他配戴上它的那个人。

    几年前,他心甘情愿地低头归顺于应忱。

    如今应忱将宋闻璟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承认了宋闻璟身上枷锁的地位。

    是宠物。

    宋闻璟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落于身后。

    周末宋闻璟去疗养院见了一次奶奶,奶奶看上去精神不错,她几年前突发脑血管堵塞,导致行动不便,宋闻璟那个时候打几份工,只能将奶奶送到疗养院请人照顾。

    进门的时候宋闻璟将买的水果放下,午后温暖的阳光下,奶奶正与细心照顾她的阿姨轻声交谈,见他踏入房间,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舒展开来,笑意如花朵般绽放。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眼中满是关切与慈爱,轻声说道:“孩子,你最近是不是瘦了些?”

    “还好,可能是工作太忙了。”

    随后,奶奶语气中带着几分询问与关心:“应忱那孩子,工作是不是很忙啊?”

    宋闻璟:“对,他工作有些忙。”

    应忱来过几次,甚至在他人误会他是他男朋友后也没反驳,这个误会一直到今天,宋闻璟都没法开口解释。

    有一次他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颈间隐约的暧昧痕迹,是前一夜色未曾消散的吻痕,被他奶奶看见,这个误会就更深了。

    奶奶还是老毛病,不过这两年调养得好,身体一直很稳定。

    宋闻璟给她削苹果,奶奶一直在念叨着:“小璟,这医院太好了,是不是特别贵,花了小应很多钱吧,我老了,你们不要把钱浪费在我身上。”

    宋闻璟手上的动作一顿,笑着摇摇头:“没事。”

    应忱给他花的钱他都记着。

    看完奶奶后不久,司机就打来了电话,说应忱今晚有应酬,可能会喝得有些晚,应忱让他过去。

    进了包厢,几个Alpha身边,唯独应忱的身边是空着的,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宋闻璟径直走过去。

    此刻,应忱脱下了笔挺的西装外套,领口解开两颗,一向整齐的袖口也被他挽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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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结实有力的手臂。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朦胧中更显神秘。

    先开口的是应忱的好兄弟,华瑞集团的二少爷,沈仪臣,说应忱不点人,合着在等你。

    应忱大手将宋闻璟揽怀里,偏头在他脸侧落下一吻,两人的气息缠在一起,应忱动作没看上去那么轻,像要把他融进怀里。

    宋闻璟被这么一弄,敞开的衣领下露出暧昧的红痕边缘,中心暗红,衣襟随着他的动作扯开一些,隐隐还能看到圈锁骨的牙印。

    这些动作落了其他人眼里,惹得一阵酸。

    应忱经常做这样的动作,好像表现得有多么爱宋闻璟。

    可是宋闻璟知道,什么怀孕都是借口,应忱要为他那下落不明的白月光守身如玉,这种守望就好比他对那份未竟情感的执着,可是他能够感觉到他对自己是真的有渴望,又不敢真的迈出那一步,既不纯粹,又显得可笑。

    应忱以为宋闻璟很好糊弄,其实宋闻璟早就看穿了他的虚伪,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他。

    毕竟人的心不可能因为察觉到,他不会爱我,就选择自动绕行,那被称□□意的藤蔓只会日夜不停地生长着,直到从荒芜的心田生出希望,没有养料的情况只能吸食宋闻璟的血肉。

    沈仪臣:“应少这么几年都没换人,敬真爱。”

    “谁说不是,前段时间听说应哥拍下了一个花……”

    应忱在那人话说完之前,和他碰了个杯:“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们又谈了些宋闻璟不懂的话,没多久应忱出去了,沈仪臣也跟了出去,宋闻璟洗完手回去的时候,听见从楼道里传来沈仪臣情绪颇为失控地声音。

    “仪臣,仪臣,我老子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天生让我给沈大做配的!我不服,应哥!”

    沈仪臣的语气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不甘,他的手紧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凝聚在这一刻的爆发中。

    接着响起了应忱的声音:“那你想怎么办?”

    “重启迷宫计划,这对你也有好处……”

    宋闻璟想要走近一些的时候,却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空的酒瓶。

    应忱在看见宋闻璟的时候,脸上的警惕消失一瞬,而后皱眉问他在这干什么。

    宋闻璟说他出来迷路了,听到他的声音所以才过来。

    应忱朝他招招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这么点路也能迷路,说罢就对沈仪臣说他们再聊,他先回去了。

    回去的车上应忱喝了酒,将宋闻璟抵在后座亲热,他解开领带,侧身将宋闻璟的双手扣在头顶,在他唇边轻吻了一记,又缓缓在那细腻的颈侧留下一串吻痕。

    “……明天还要上班,别……”

    宋闻璟话音未落,腰腹便已落入了Alpha的掌控之中,那有力的触感,仿佛昨夜的温存还未散去,应忱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汗湿的记忆。Beta向来没什么主动权,只能任由Alpha的掌心在他的肌肤上留下炙//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