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娇原以为爹娘会发怒,自己少不了一顿唠叨,却没想,这话传过去像石子落在大海里,没有惊起一朵浪花。
她还问小青话传过去了没,小青老实回道:“传过去了,奴婢亲口给老爷夫人说的,当时老爷没有什么表情,只称知晓了,夫人没说话。”
坏了。
苏娇娇沉吟片刻,心沉了些,看前几日爹娘的态度,对她的婚事定是极为看重的,不像是不追究的人,现在这么安静,她反而不安稳了,这恐怕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
果不其然,小青又来传话道老爷夫人让她前去正堂,有要事相议。
苏娇娇微微扬眉。
这几日要事可真是多。
待去了正堂,眼前的一幕让她微微惊愕。
只见屋内除过爹娘,又多了一对夫妇和一个青年。
三人衣着布料精细,气质不凡,一向严肃的爹与他们交谈之际,也爽朗地开怀大笑。
看到她,众人的目光皆看了过来。
那对夫妇审视的目光落在苏娇娇身上。
女子一身粉嫩的襦裙,妆容淡雅,却无半分寡淡,反而将女子娇美的容貌映衬得更加突出,她的眉目之间几抹淡然,面对几人的注视,也不像寻常女子那般羞涩掩面。
他们满意地点点头。
而那青年看到苏娇娇,眼睛都直了。
爹哈哈大笑:“瞧老夫这女儿过来了。”
他示意苏娇娇叫人。
苏娇娇微微抬眸:“女儿不认识,哪里能唤人。”
爹脸色微变,那对夫妇连忙接话道:“应该的应该的,娇娇还不认识我们,日后熟悉了,便是一家人,自会叫人的。”
成为一家人……
苏娇娇忽然明白了。
只是把画像烧的一干二净。
这次便直接把人带回来了。
爹娘一愣,显然也被这话惊住了。
那青年闻言面上一抹红霞升起,待面上红温散尽,他连忙道:“快让苏小姐坐下吧,大家这样莽撞,会惹得苏小姐心中慌乱。”
话落,几个长辈对视一眼,几抹笑意。
“你这孩子,这就心疼上了。”
面对娘的打趣,青年好不容易降下的温度又升起来了。
待坐好后,青年郑重开口道:“前来突然,尚未向苏小姐介绍自己,实当不应该。在下名为郑青丞,家父为冕侯爷。”
苏娇娇神情微动。
冕侯爷……
她看了过去,只见冕侯爷神情威严,看到自己的目光,他微微点头,苏娇娇回之一礼。
若这样,那妇人应当是冕侯爷的夫人。
爹娘从哪找来的,不是说只要清白人家,怎得连自己家高攀不起的权贵也找来了。
“先前不知晓几位的身份,多有冒犯,还请体谅。”
苏娇娇开口道。
“只是不知,这是要做何事,又为何要牵扯上民女。”
爹主动回道:“今日传你来,就是为此事。冕侯爷传来书信称家中之子对你心怀倾慕之意,特此前来拜访。”
苏娇娇蹙眉道:“这便要对不住几位了,民女只想要赘婿,以郑公子的身份,实在不匹配。”
这话说得突然,在场的几位皆变了脸色。
爹娘急得团团转。
虽然先前苏娇娇的确有这个想法,他们也考虑过,但冕侯爷的儿子可实属青年才俊,已是不可多得的男子,这丫头怎生说话这般快,也不和他们商量商量。
冕侯爷与他夫人的脸色皆有些挂不住,脸色隐隐难堪。
郑青丞也惊诧地看向苏娇娇。
苏娇娇却没有半分后悔之意。
她可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想法。
哪怕对方权势再高。
爹主动解围道:“这丫头,就是过于心直口快了,还请冕侯爷,侯夫人,郑世子切莫在意。”
冕侯爷轻轻甩袖:“先失陪了。”
候夫人跟着走了。
郑青丞盯着苏娇娇好一阵,开口道:“在下回去后会开导家父家母,伯父伯母以及……苏小姐也莫要多想,日后会回信与您的。”
爹欣慰地点点头。
面对苏娇娇的话,这青年也不见生怒,可见胸怀宽广。
郑青丞抱拳告别。
待人都走后,爹皱起眉头。
“你给我过来。”
苏娇娇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一看她这模样,爹更是心中一团怒火升起。
“你方才在说的什么话,你可知对面都是什么人,别说能不能定亲了,到时候定下罪来,咱们家几个人的脑袋都不够抵的。”
苏娇娇看向娘,便见娘却没有生怒的意思,反而在沉思着什么。
苏娇娇回道:“女儿也知晓方才之举不太妥当,不过女儿还是要说,爹您也知对面是什么地位,自然也知晓咱们家是什么地位,女儿先前与那郑世子从未见过面,为何突然提出生出拜访之意。”
她点到为止。
爹紧跟着神情微动。
他被这巨大的惊喜砸中,竟忘了背后的原因。
仔细想来,实在值得深思。
他们家虽然在当地有点小钱,算得上富贵人家,但跟权贵之家相比,用“暴发户”称呼也不足为奇。
越是有权有势的人家,便越注重门当户对。
那郑世子还能说是被爱意冲昏了头脑,侯爷与候夫人却哪里能纵得他。
深究下来,处处都是漏洞。
苏娇娇方才之举,确实冒犯,但若是真头脑一热,看重了候王府的富贵,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无法想象。
相较下来,那冒犯之举的罪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爹神情松动,看向苏娇娇,叹了口气:“是爹错怪你了。”
苏娇娇微微扬眉:“哪里用得上爹跟女儿道歉,只是女儿在担心一件事。”
她抬眸,与娘的目光对视上,皆看到了对方的意思。
娘说道:“那侯爷与候夫人既然找上了我们,便是看到了我们身上哪些值得利用的点,定是不愿善罢甘休的,怕就怕娇娇的话并不会劝退他们,再找上门来,实在无法有所抵抗。”
苏娇娇也点点头。
爹眉间浮上几抹愁思:“还是我想的太浅了,我这辈子最宝贵的便是你们了,到时候就是拼出整条命也要护住你们母女!”
这话令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了。
苏娇娇弯眸道:“有爹这份心便好了,咱们也不要多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人家说不定被我的话吓得再也不敢来了,自己吓自己算什么事。”
爹娘被她的话逗得忍俊不禁。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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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气氛渐渐缓和。
苏娇娇微微抬眸,悄声道:“倘若真的没事的话,那女儿还能赘婿吗?”
爹冷哼一声:“你怕是还想着你那个哑奴呢,休想!”
娘笑了笑,跟着离开了。
苏娇娇悄悄撇嘴。
*
苏娇娇心大,就像她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使后面可能会有危险来临,她也不惧怕,因此心情半点没有被影响,一路欢快地回到屋子。
刚推开门,便察觉出奇怪来。
屏风背后似乎有一条黑影爬动,看那影子似乎是蛇的模样。
苏娇娇面色一白。
该死的,又是那条黑蛇来了吗。
她拿出腰间别的匕首,心中冷嗤一声。
温顺的兔子尚且会咬人,更何况,她比兔子可凶残多了。
苏娇娇早有防备,拿惯手的鞭子没了用,便专门去打磨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这匕首足以削掉头颅。
她就不信了,没了大黑,她还对付不了那条臭蛇。
苏娇娇脚步轻挪,攥紧手中的匕首,慢慢地靠近,她抬高匕首,在走近屏风之际,狠狠地按下去。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人攥住。
大黑疑惑道:“娇娇……你……在干嘛……”
苏娇娇呼了一口气。
“你这狗奴才在这里干嘛,知不知道要吓死本小姐了!”
苏娇娇将手抽了回来,把匕首收了起来。
大黑看着她,默不作声。
“又哑巴了?”
苏娇娇看向他。
“你刚才……去……干嘛……了……”
大黑忽然开口问道。
苏娇娇将匕首收好,她在腰间做了一个设计,专门搁置匕首,就是担心那黑蛇出现得突然。
“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娇娇抬眸看他,淡淡道。
大黑眼底晦暗。
他看到了。
家里多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直勾勾地看着人类雌性。
眼里的意味让他想把那男人杀了。
大黑凑近苏娇娇,拉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两人的手亲密无间。
“那个……男人……喜欢你……”
苏娇娇微微蹙眉:“你看到了?你在哪里站着?”
他是恢复了黑蛇的原型才躲过了人类的目光。
但是这是不能给苏娇娇说的。
大黑沉默着,没说话。
胳膊忽然传来刺痛。
苏娇娇掐了一下他。
“你个狗奴才还敢不回本小姐的话!”
女子瞪向大黑,一双水眸直勾勾地撞进大黑深邃的瞳孔。
对方眼眸中侵略意味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之入腹。
苏娇娇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
下一秒,被人抬起下颚。
一抹温软覆了上来。
呼吸被剥夺了去。
苏娇娇说不出话来,她的话语破碎在咽喉中。
大黑抢夺着她口中的温暖与呼吸。
他只想让人类雌性的身旁只有自己。
任何人都不能来争夺她的目光。
娇娇是他的雌性。
是他的。
是他的。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