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沙发挤满人,地上也随意坐着几个。
江聿闻让虞念坐在他腿上,两人窝在靠东侧的小沙发上。
周铮喊了声,让人去房间里拿了一副牌出来。
“胆小鬼,谁玩?”
四五个人围了上去。
“闻哥,你呢?”
江聿闻把玩着虞念的手指,轻描淡写,“她替我。”
“我?”虞念紧急转过去看他,“我不会。”
什么胆小鬼,她压根没听过这个游戏。
这些人一看就是玩性大的,和他们玩指不定发生什么。
周铮见她这反应,笑了一声,“怕什么。就是简单的心理博弈。”
“每个人发一张牌,只有你自己知道牌面大小。一个人开始倒酒,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最小的,即刻喊停就行,就喝那么点。如果满了没人叫,亮牌面,最小的人全喝。”
他调侃道:“是不是很简单?”
虞念没说话,略带求助的眼神看向江聿闻。
“别这么扫兴啊。”程浔忽然开口,“过往闻七带来的女人哪个不是大大方方玩得起的,输了不过是喝几杯酒而已,还能要了你的命?”
虞念抬眸,四目相对。
压在身下的手微微发力,极力压制自己的脾气。
“是啊,多大点事。”
一个坐在地毯上、身材丰腴的女人突然起身走到江聿闻身边,裹着抹胸的布料蹭了蹭他的衬衣,“江总,要不换我来?”
虞念就坐在他腿上,活生生的一个人却如空气般被女人忽视。
她动了动腿,提醒着这里还有人在。
女人视若无睹,胸前的动作一刻不停。
江聿闻没发话,谁就都还有机会。
男人搂在虞念腰间的大手施力,瞥了怀里的女人一眼。
虞念心跳如雷,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我来。”
知道逃不过这个结果,可她还是想赌,赌江聿闻会率先出口替她说话。
可即使是被女人蹭着,下意识收了手,他也还是在等着她屈从。
在他眼里,她与他从来就是不对等的。
虞念暗自咬牙,强装镇定扬了扬唇,露出一副讨好的面容。
“行。咱们今天加点料啊。”周铮来了兴致,“服务生,拿个这里最大的杯子过来。”
片刻,站在门口的年轻男生端了十几个500毫升的啤酒杯过来。
面前一个女人跪坐到桌边,声音柔柔道:“我来倒酒吧。”
周铮:“先说好,喝不了可以搬救兵。找在场的任意一名异性,嘴对嘴喂酒,成功了,对方帮你喝完惩罚的这杯酒。”
他说完,挑眉看了眼虞念,似乎在告诉她这个规则就是为她而定的。
虞念的手心早已渗出冷汗,第一次把输赢看得如此之重。
她挪了挪身子,端坐几分好接牌。
第一局,一张红桃“7”。
不大不小,还算安全吧。
虞念静静观察着桌上其余几人的神情。都是老手,看了眼牌面若无其事地扬着嘴角,难辨真伪。
女人开始倒酒,速度不快,只等有人开口。
大概过了十几秒,红酒开始满杯,差点溢出来。
周铮:“没人叫,亮牌吧。”
虞念急忙探身过去看牌,看见周铮手里那个红艳艳的数字“6”,忽地松了口气。
还好,就差一点。
男人撇下牌,顺手捞过一侧的年轻女人。
“宝贝,你今晚手气不行啊。”
女人娇柔倒进他怀里,“我替你喝了就是。”
周铮一把挑起她的下巴喂了口酒,唇齿相交。
虞念低下了头。
好半晌,桌面才传来玻璃触碰的清脆声。
她抬起头,见那满杯红酒早已不知所踪,而周铮怀里的女人面色酡红。
又一局,这次虞念拿了个“6”。
鉴于周铮的前车之鉴,女人刚开始倒酒,她就张嘴准备喊停。
声音还未发出,身后的男人忽地扯了下她的手臂。
她扭头看去,见他噙着笑,微微摇头。
虞念是相信他的。
虽然这游戏全凭运气,但江聿闻的自信让她觉得可信。
到嘴的话也就收了回去。
没人叫,又是一个满杯。
所有人亮牌,虞念凑过去看,呼吸忽然一滞。
“该你喝了。”
女人端着杯子递到虞念面前,桌上的其他人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她扭头,嗔怪地瞪了江聿闻一眼。
都怪他。
周铮:“没事,喝不了就和闻哥亲一个,闻哥的酒量可是千杯不醉。”
他说完,所有人忽然笑了起来。就连程浔都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看看她接下来什么反应。
只一人,叫程浔“哥”的年轻女生嘴唇紧抿,看她的眼神淬了冰似的。
虞念被盯着,浑身不自在。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随即转身,红唇附在了那双冷淡的薄唇上。
下一秒,江聿闻突然伸出手,扣在了她的后脑勺,大手一压,两人难舍难分。
虞念被吻得呼吸不畅,锤了锤他的胸口,男人这才松开。
“端过来。”江聿闻低沉的嗓音响起。
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起哄声不绝于耳,江聿闻一脸餍足。
直到这刻,虞念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明显就是故意不让她叫停的。
周铮还想继续。
江聿闻忽地放下杯子,抬手拍了拍虞念的背,示意她起身。
随后男人也从沙发上起来,扬手指了指远处置衣架上的外套。
服务生立刻过去为他拿上衣服,小心翼翼地举到他面前。
江聿闻拎起,左手搂着虞念的腰,抬步离开。
“不玩了?”周铮问。
“嗯。”
“没劲。”
江聿闻没搭理那些人,强势搂住虞念离开了雅间。
他半倚在虞念身上,侧眸看了女人一眼。
布满青筋的大掌一抬,大拇指按压在她的红唇上。
那红唇刚被采撷过,充血的状态下更显娇艳欲滴。
也许是酒渍未干,湿哒哒的,引人犯.罪。
“干嘛这么看着我?”虞念被他的动作吓到,一动不动。
“没什么。”江聿闻低笑一声,“有感觉了。”
什么感觉?
他没说,只牵着她往楼下走去。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泊于门口。
江聿闻不等司机下车开门,先一步推开车门拉着虞念上去了。
“开车。”
-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庄格半岛。
庭院大门打开,车子驶入,院子里一排排的白色欧式路灯应声亮起。
整个庭院一瞬间亮堂起来。
两人下车,别墅楼里此刻寂静无声。
江聿闻偏倚在她肩上的力顷刻消失,虞念不防,下一秒整个人腾空而起。
他扛着她,步履沉稳往楼上走去。
皮鞋掷地有声,随着心跳频率,一震、一震。
身子几经旋转,面前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江聿闻把她丢进床,娇柔的身体随着大床起起伏伏晃悠着。
虞念呼吸急促,还没看清眼前的男人,下一瞬便被铺天盖地的吻吻得大脑空白。
他目标明确,动作强势,对着她的红唇攻城略地。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进她的衣摆深处,四下游离点火。
漆黑的夜里本只有交替的喘息声。
忽然,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上空:“今天有人夸你声音好听。”
她闭着眼,不作理会。
“让我听听,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听。”
……
好在房间暖气足。
没过多久,低沉声线再次响起:“声音小点。”男人抬起埋在她胸前的头,低笑道:“别把张妈吵醒了,老人家睡觉浅。”
虞念本就害羞,被他这么一说瞬间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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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闷哼着,唧唧歪歪像咿呀学语的小孩。
“也没让你不出声。”他再次揶揄。
虞念羞愤难当,抬起右腿突然发力,惹得男人一声闷哼。
他稳住身子,大掌擒住那作乱的腿,调戏她:“想结束了?”
虞念闭上眼睛,不去听他说话。
今晚的江聿闻兴致颇高,不知道是不是那杯酒的缘故,整个人像个混不吝的登徒子,满嘴污言秽语。
虞念在海浪上浮浮沉沉,睡去时早已不知被他折腾了多少回。
-
翌日,在生物钟的催使下,虞念依旧在八点睁开了眼睛。
昨晚睡得晚,身体疲惫,她闭上眼睛想赖会儿床。
一只结实的手臂忽地横过来,一把把她揽了过去。
江聿闻还没走?
她有些震惊。
往常她睁眼时,床边的温度早已冷却。
张妈说以江聿闻的习惯,七点起床,七点半总要出门去公司的。
可今天着实奇怪。
她握上那只手臂,指腹微微摩挲着他的肌肤,问他:“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江聿闻没回答她的问题,睁眼,盯着她光洁的背,目光逐渐幽深。
女人的指腹在肌肤上划过,温柔的触感激起阵阵酥麻,血液里像窝了一群蚂蚁,让人抓心挠肝。
虞念下意识的动作还在继续,没等到江聿闻的回答,轻声又问了一句。
一瞬间,她的身体腾空翻转。
等来人反应过来,却发现已经趴在了他的身上。
江聿闻本就修长的睫毛从这个角度看去更显浓密,他的嘴角擒着不怀好意的笑。
身体一顿,虞念的声音土崩瓦解,“别、江聿闻。我、我等下还要去店里。”
“你那破店有我重要?”
“我今天……你等下……”
以江聿闻的恶趣味是不可能让她说完一句话的。
虞念求饶,得来的只是更激烈的磨砺。
她被迫留了下来。
……
-
房门被人叩响,许久,两人才慢慢转醒。
张妈在门外大喊:“该吃午饭了,还没醒吗?”
下一秒又开始敲门。
江聿闻揉了揉她的头发,迅速起床穿好衣服。
随即,房门打开。
“小七今天怎么也睡这么晚?”张妈担忧说,“是不是生病了?”
“累了,睡久了点。”
“那快快收拾了下楼吃饭。还有衣服多穿点,别看在家里,这天气很容易着凉的。”
也就是张妈能与他多嘴几句,换了其他人怕是早被扫地出门。
虞念听张妈说起过,江聿闻是她一手带大的,那时候他父母忙,逢年过节也很少见面,是她一直陪着他。
后来江聿闻大了,从宅子里搬出来住,她怕他照顾不好自己,也就跟着过来了。
其余人江聿闻一个没留,只她这个老婆子住了下来。
张妈交代完离开,廊间传来缓慢沉重的脚步声。
虞念也没多躺,见江聿闻洗漱好,自己也赶紧起来收拾。
-
下楼用餐,江聿闻的慢条斯理同虞念的狼吞虎咽形成鲜明对比。
她迅速咽下几口饭,草草应付起身离开。
江聿闻撩起眼皮看了眼她,声线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去那破店?”
“嗯。”
虞念在玄关处换鞋,没看他。
江聿闻收回视线,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只是原本夹在碗里的虾被他丢进了餐盘。
他取过餐巾擦了擦手,听见门口的女人说道:“这几天我可能会比较忙,就不回来住了。”
不多时,大门落锁。
江聿闻起身,张妈从旁边走了过来。
“都没吃几口呢。”
“嗯。没什么胃口。”
“公司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江聿闻应了声“好”,上了三楼拿上外套后下来,之后也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