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人一同前往荷花池。
荷花池听起来是一小片池塘,但其实范围异常的广。
远远望去,甚至见到荷叶连枝蔓延的边缘在哪里。
远处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个立在湖面上的阁楼,想要过去得乘船。
有丽才人在,瑶美人不太愿意乘船,因此三人也就是在九曲回廊上逛逛。
瑶美人不怕推了丽才人,反正有贵妃会保住她。但这若是被丽才人这个坏心眼的人推下去,明日可就变成整个后宫的笑话了。
苏梨梨摸了摸荷花的花瓣,花量够多,清香扑鼻。
做成菜的话肯定不错,她想。
苏梨梨只是意动,丽才人那边也不知道是指甲锋利了点还是怎么一回事,直接将根茎给折断了。硕大一朵荷花落进她怀里,趁得花美人娇艳。
瑶美人伸手摸了摸,“这可是皇上特意让人栽种的,金贵着呢,每日都有宫人点数,不然我可就要摘一些回去放在院里,别提多好看了。”
隔壁花美人娇的丽才人霎那是白了脸庞,一点血色都难以找出。
瑶美人眼珠子灵动一转,“哎呀,说错了,皇上喜欢的是莲花,才不是荷花呢。”
“这不是都长得相似,我这脑子不灵光的,都记岔了,真是罪过。”
丽才人可算是发现自己被耍了,她转头,瞪苏梨梨,“瞧什么瞧,这花送你了!”
被平白无故丢了一朵花的苏梨梨:......
她没马上把花丢出去,而是就这么拿着。
瑶美人明显就是唬丽才人的,估摸各宫都有人会来这里摘花。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风骤然大起来,清清凉凉的。
天色没有猝不及防暗下来,反而是在日头正盛的时候来了一场太阳雨。
光晕刺眼,雨水清透。
“下雨了。”有人喊了一声后,几个宫女各自护着自己的主子跑离这个地方。
九曲回廊不是虹桥,这可没有个顶篷。
瑶美人的宫人是反应最迅速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踩了旁人推了丽才人的宫人也不在意,护着瑶美人就跑进亭子里。
苏梨梨带来的水绿和春杏在一片混乱中也被推开了。
推她宫女的是丽才人身边的人。
苏梨梨不担心淋这么点雨,倒是没什么慌乱。
她定睛一瞧,发现丽才人脸色更白了些许,是被吓的。丽才人一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在宫人的遮掩下也不敢扯开步子跑,就是快步也不快,急急忙忙迈着小碎步往亭子里走。
不远处的瑶美人早早进了回廊中心的亭子。
她正在抖落自己衣裙上的水珠,丝毫没有注意到丽才人的异样。
苏梨梨思索着,转头换了条回廊,在乱哄哄中跑了出去。
水绿正好对上自家姑娘的视线,随即明白过来挡住了要追过去的春杏,“哎——”
她佯装被人踩到了脚,“春杏姐姐,我脚好疼。”
她拉着春杏的衣服没松手,但口中讲的却是另一番话,“春杏姐姐,你快别管我了,快去追姑娘呀。”
春杏是想去追的,可水绿太紧张给她拽太死,一时半会都抽不出身来。
苏梨梨回头看了一眼,确认自己身后没人后,脸上的笑逐渐显现,抱着那株荷花,洋溢着欢乐的眉毛都快要飞起来了。
夏日的阵雨来得突然,雨水凝结成的水珠如同珍珠一样大,打在身上还是有一点点疼的。
苏梨梨将荷花顶在脑袋上,花瓣被雨打得一愣一愣,坚强到摇摇欲坠也没有脱落。
她身上的裙子都湿透了,浅浅一袭鹅黄色的儒裙黏在身上,将曲线毕露。
不过比起在皇后宫中请安时的规规矩矩,这会儿多了自由的气息,萦绕着勃勃生机。
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苏梨梨跑进草坪堆后的假山群中,雨已然停止。
水绿和春杏在回廊上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水绿敲了下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对着春杏说道,“主子都这么大人了,肯定会自己回去的。”
“不过大家身上都湿了,主子肯定会等到衣裙干了再回来。”
春杏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后还是没有反驳水绿的话。只是她盯着苏梨梨跑去的那个方向,总感觉不太对劲。再一想想,又没想起来什么不对。
苏梨梨没想到假山过去后居然是一艘小船。
她是一点也没客气,直接上了船。
有人上船后,宫人并不问她的身份,划着船就往对岸驶去。
没过多久,一个太监姗姗来迟。他身上穿的服饰彰显他主管太监的身份,等级不低。
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两人都急匆匆的。
“师父,这丽才人怎么关键时候出岔子呀。”都淋湿了他和师父也不能把人再带过来,这般见了皇上,岂不是要惹皇上不高兴。
“诶,师父,船不见了。不会真的有宫女过去了吧。”
“那咋们晚些要再多一个后宫的主子了?”
小太监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被大太监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上,给他打了一个踉跄,直接蒙圈掉。
“你猜咋家去后宫找人是谁的意思?这平白无故来了一个宫女,皇上还不知道怎么生气呢。你还在这傻乐,先想想晚点敲板子的时候会不会哭吧。”
“师父,那要不我们找一艘船过去,把宫女运出去不就好了。”
小太监又被打了一下,这次力度更重,“看你聪明才收你做徒弟的,怎么还越来越傻了。皇上是什么人,你和我哪里能糊弄得了。在这守着,别让其他人去了湖心小楼。”
苏梨梨划水玩得挺开心的,一度认为这就是后宫特意给妃嫔设的游湖观景。
毕竟在宫里,阴谋诡计常见,放艘船好心好意带着人游湖这种阳谋风险太大,那就只可能是报备过的。
“请主子下船。”划船的宫人被大太监点过,愣是一眼都没瞧苏梨梨长什么样,规规矩矩请人上去。
“主子回来后,自行上船,奴才会将主子送回对岸。”
不过根据韩公公所言,这一来可是有泼天富贵的,怕是这位主子不会再乘坐他的船回去。
包接包送,苏梨梨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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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让她发现后宫好的一点了。
小楼静悄悄的,萦绕着淡淡的香气。
说不上具体是什么香味,毕竟苏家多教的是苏簌簌和苏夭夭,放养的苏梨梨除了学个规矩其他的没涉及到多少。
香料昂贵,她那便宜爹一个靠着皇帝跳级的言官,一点油水都没有,更别说弄各种各样的香料给女儿们学习。
也就苏夫人的娘家从商,会带给苏簌簌和苏梨梨两个小姑娘很多京城少见的玩意。不过最后也都在苏簌簌的口袋,苏梨梨见过印象也不深。
这香可比麝香好闻多了,有点像是木质香,但又较木质香多了点特殊的甜味,带着点空灵之感。
越往里边走,香气越发的浓郁。
掀开飘逸的纱帘,苏梨梨瞧见了一个人。
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不对。
是个男的。
男子额间汗珠淋漓,自高挺的鼻骨上滚落,顺着如玉一样的喉间,没入敞开的衣襟之中。衣襟叫汗水浸透,隐约可见附着的漂亮肌理。
高高竖起的墨发由一顶清茶色的玉冠桎梏,前额有几缕发丝落下,破碎的美感将白玉美人具像化。
这人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剑眉之下,眼眸紧闭,瞧着就很危险。
苏梨梨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近似于无。但男子还是霎那就睁开了眼。
隼利的眸扫来,压迫感叫人抬不起脑袋来。
“韩言魏送你过来的?”
声音是好听的,但苏梨梨哪里还顾得上好不好听。
适才她心里就有了一个猜测,现在“韩言魏”三个字一出,她不用猜也知道对面是谁。
原来皇帝长这样。
苏梨梨是想溜的。
对皇帝的那点好奇心,在他这冷然的语气中荡然无存。
“过来。”他伸手。
厚重的长袖落在塌上,看她的眼里毫无波澜,只有上位者对下位的命令,不容置喙。
选择权在苏梨梨手里。
对方面色渐渐坨红,在白玉一样的肌肤上显眼异常。
就是这般,他睁开眼后那点狼狈尽数消失,只剩下静候的耐心。
苏梨梨最终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皇帝的掌心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一点都不光滑,还带着挺厚的茧子。
苏梨梨手掌动了动,在那些茧上摸了一下。
位置很固定,应该是拿笔和提剑。
对方反握住她的手腕,紧锢住她的动作。
吐息渐近,热得苏梨梨不自在,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融化了一样。
“莫要乱动。”
湿透的儒裙被褪下,刚刚淋了雨微微凉的身子落进一个暖炉内,越来越热,香汗淋漓,混合着室内久去不散的香气,挥散出一股糜烂的甜香来。
苏梨梨发现皇帝的掌控欲很惊人,一直不松开按住苏梨梨手腕的手。
室内极速升温后,大概是发现她确实没有丝毫的威胁,对方这才放了她自由。
但这个时候,苏梨梨早就软得像是泥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