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苏梨梨是承认还是否认,都能让苏家表哥给逃掉。在苏表哥看来,苏梨梨不可能抖露出他来。
毕竟牵扯上自己也是私通,如何她都是难逃一死。
况且他还是她的姐夫,为着姐姐考虑,她也不应该供出自己。
“小民见到苏修媛当真是一喜,小民的妻子近来有喜,小民本想告诉苏修媛这一喜事。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等场面。”
“小民甚是恐慌。”
苏簌簌确实是有了孩子,这也是苏家表哥今日敢这样大胆的原因。他相信苏梨梨为了她那亲生的小外甥,也一定不会让他被抄家。
皇后的身后,淑妃用帕子捂住了嘴,瞳孔微缩,惊讶的同时却又不忘好心好意提醒,“刚刚在前殿见着过此人,似乎是苏修媛家中的亲属。想来迷路是真,报喜也是真的。”
“只是苏修媛怎么会和裕王有了这样......这样的关系!”淑妃将两个字的时候都难于启齿。
皇后往后侧眸看去扫了她一眼。
十年前淑妃就是这样揭露的亲妹妹平二与言将军私相授受,抓奸在床。同样的神情,皇后在十年后在此见到。
虽然怀疑淑妃,不过目前她倒也没有证据。
本来想要暗中扶持苏修媛来与淑妃抗衡,没想到淑妃下手这般快。
苏修媛这次熬不过来,皇后倒也无所谓。只要她能在处置苏修媛后,又找到淑妃设局的证据就行。
一石二鸟,也算是喜见的场面。
淑妃见皇后睨来一眼,顿时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十年较劲过来,她还能不懂她在想什么吗?
既然敢做,就必然是把尾巴都擦干净了。
不过这场戏,还缺了一个关键人物。
“布谷布谷。”听到声音的景才人从假山后处传过来,巨大的欣喜叫她没有立刻注意到面前的场景。
“景遇,是你吗?”她开口边喊,直到整个人从狭隘的假山后穿过来,这才发现灯火亮得耀眼,人也出奇的多。
宫中的流言被皇帝压下去,但皇后是知道内情的。
说苏修媛和裕王私会在此,她还能觉得是淑妃设局。可五年前,裕王为了景才人,可是忤逆过皇上的。
为了红颜与亲哥哥做对,若不是流言蜚语压制得早,景才人这会儿可站不到这里。
皇上为景才人做到这个地步上,也是为什么后宫中人都忌惮景才人,认为她曾是皇上真爱的原因之一。
这可不就是皇上在保护景才人吗?
没想到五年后,景才人依旧死心不改,裕王也是。两人继续勾搭在一块。
淑妃心下暗笑景才人蠢货,抬起眉眼后却依旧是一副惊讶而又担心的神色,“景才人?”
“想来都是巧合,裕王殿下再如何,也不可能夜会两个后宫妃嫔呀。”
她点到为止的解释,反而让苏梨梨多瞧了一眼。
淑妃今日不对劲。
往常她最多四两拨千斤,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纷乱之中,往往是高高在上看戏的那一个。
这会儿倒是一句接着一句的引导,生怕别人略过这些细节,就此放过了在场的某个人。
垂下眼帘,苏梨梨在思索这件事会不会是淑妃主导的。
一年多不见,苏表哥越发眼光狭隘,估摸也是不知道谁要引着他做这件事。估计他心里头还在想,自己真是个神人,居然能想到这样一个一步登天的法子。
裕王见到她更是意外,本来要赴约的还真有可能是景才人。不过裕王的惊讶不在于看到她,而是看到她这张脸。
难不成他也对平二有过爱慕之心?可听淑妃暗中点来,他对景才人才有追求之意才对。
转而看向景才人,反而和景才人对视上。
“你怎么也在这里?”景才人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可能,在看到裕王护着苏梨梨后,心里不妙的预感更加强烈。
比起被人引到此处陷害,景才人更担心苏梨梨抢走了独属于裕王对她的特殊。
她都已经把皇上抢走了,连阿樾都待她真心实意,为什么还要引起裕王的关注。
景才人本来就不是坚定选择皇上。她只是觉得皇上能给她的更多,又是主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她这才放弃的裕王。
可现在皇上心中已经没有她了,她更想和裕王远走高飞。
可以是回家,也可以是做一对潇洒的神仙眷侣。
她本是要相邀裕王的,没想到裕王居然让人传了口信来。
一想到裕王心里还有她,如此看重她,景才人可不马上赶了过来。
可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
听淑妃的意思,不是来抓她的,是来抓苏修媛和裕王?
苏修媛要是就此被打入冷宫,景才人自然是松开了堵在心间的一口气。可她并不想裕王也跟着受牵连。
更何况,她也接受不了裕王把那份特殊给和她一样的穿越者。
“是我约景......裕王殿下来此处的。”景才人对着皇后说道,“娘娘明鉴,臣妾只是想邀裕王殿下给二皇子做武学师父。”
“这是臣妾给裕王殿下的信件,娘娘请看。”
“此事是臣妾思虑太少,险些坏了裕王的声誉,请皇后娘娘降罪于臣妾。”
她认错得太快,也确切拿出了一份信件来,直接就把裕王和自己都拉出了泥潭。
五年前裕王和皇上起争执,她都能安然无恙。五年后,只是一封什么暗示都没有的信件,想来也罚不到哪里去。
裕王一愣,却没有上前,犹豫了一瞬后,依旧站在苏梨梨身前护她。
景才人是背对着他跪下的,没有看到他的动作。
淑妃更是没有想到景才人居然真的是想约见裕王的,也没想到她会为了帮裕王脱罪。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景才人私下约见外男,以太后皇上对她的态度,可不会是轻拿轻放。
如此一来,二皇子更不会回到她名下。
淑妃在帕子下勾起一个笑,笑景才人自以为是。
了了今儿要促成的其中一件事,淑妃果然心情愈发舒畅。
她也备了后手,自然不会让苏修媛就此逃脱。
至于裕王如何,她是不在意的。毕竟两人之间没有利益交集,裕王毫发无伤她也不介意。
她能看出来,皇后自然也能看出皇上对景才人已然没有了维护之心。她看向跪在地上的景才人,“私底下约见外男有违宫规。虽未秽乱宫闱,但也是不可饶恕的错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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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起,景才人将为采女,永居长兴宫,无诏不得出。”
皇后降罪于景采女后,她疯一样抬头,声音不由放大,“皇后娘娘,您不能这样对我。”
“皇上不会同意的。”
皇后挥手,让身后的太监去堵住景采女的嘴,“私会外男是大罪,皇上乐善好施,本宫这才免了景采女的死罪。景采女应当要谢恩,而不是如此怨毒看着本宫。”
“不会的。”景采女想到皇上近来对自己的态度,心里其实已经认可了皇后的说法,心凉了半截。
只有皇上对她不在乎,皇后才敢这样直接明了的下令。
她不能接受,一旦现在离开,往后就再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裕王,还有裕王。
裕王不是对她一心一意吗?
景采女回头,盯住裕王那张还皇上像了一二分的脸,“裕王殿下——”
她还来得及说完,就被皇后身边的太监捂住了嘴,挣扎着被带下去。
裕王脚步微动,但想到苏修媛还在,终究是没有跟上去。
从苏梨梨的角度,只能看到景采女狰狞挣扎的侧脸。那露出了一半的面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休闲释然和高雅柔和,只剩下满满的不甘和怨毒。
不仅苏梨梨看到了,裕王也看到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从未真正认识过景采女。
他记忆里的景才人是高贵典雅温柔自信的,又对权力毫无想法恬然自得的。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为此停顿了一下,景采女便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
转念他又想到自己身后的苏修媛。那张与平二相似的面孔,叫他脚下如同坠了十斤磐石一般,动弹不得。
十年前他没能挺身而出为平二作证,叫她羞愤欲绝险些离世,最后活下来也是离京十年。
十年后,面对与平二这样相似的一张脸,如此类似的场景,裕王像帮苏修媛作证。
似乎这样子,他就可以拯救十年前那个懦弱又瞻前顾后的自己。
淑妃见到这场面自然舒坦。
景采女是个自曝的,却也不影响裕王的选择。那可就顺利多了,她状若无意提出,“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让臣妾协助处理后宫事务,臣妾倒是无意间从彤史的记载中发现了一件事。”
“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一时不知如何和娘娘言明。今日见到苏修媛,倒是觉得不得不说。”
皇后看了她一眼,“直言便是。”
她还不知道淑妃这张嘴吐不出好话来,难得第一次接了她的话让她往下说去。
“彤史记载,苏修媛第一次侍寝,锦帕上并未有处子之血。”
众人纷纷心下一惊。
宫人们都低下了头去,生怕被灭口,两只耳朵恨不得捂起来。
裕王还坚定站在苏修媛身前,为的是十年前的自己和十年前的平二。
苏梨梨自己是最清楚的,那次湖中小筑。她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发簪,记起自己丢在小筑上的玉簪,眸色淡然,并无波澜。
苏家表哥像是得了什么有力的佐证和助力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指着苏梨梨喊,“小民就知道她是个荡.妇。进宫之后竟敢偷人,实在让小民一家以及岳父一家无法在人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