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清脆的拍掌声响起,只见彩戏缓步走至谢闻潇身边,唇角一勾:“看来......你倒是比你那位大师兄聪明多了。毕竟我用你的脸骗他时,他竟半分怀疑都没有,甚至到死都在劝你不要做傻事,哈哈哈......”
彩戏笑得肆虐,付子修却听得双眸赤红,呼哧带喘,反手就朝对方攻了过去!
“子修!”
季音见状,撑起身子就要上前相助,只是人还没爬起来,便被降婴一脚踩在了脸上!
“话说回来......”降婴抬手扯住她的头发:“你在水牢外鬼鬼祟祟蹲了这么多天,是为了什么,空青扇?”
砰!
那厢付子修一击未中,反被彩戏擒住,重重摔在了地上!
季音只感觉好像有成千上万根针扎进了头皮里,左半张脸彻底失去了知觉,疼得眼泪狂飙,哪里还有闲心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咬牙啐了一口:“关你......屁事!”
降婴脸色一变,一把便将她甩飞出去!
季音瞬间如同断了线的木鸢,直直撞上了不远处的石壁,撞得眼冒金星,鲜血直喷!
付子修见状,挣扎着爬起来,抄起谢闻潇的巨剑就往降婴身上砍!可别说他才学了几天剑法,就算再学几年,也不可能是降婴的对手,甚至剑还没举起来,便被对方一掌击垮:“就凭你,也配跟我打?”
彩戏终于认真起来:“他是左相府的人,劝你别动他。”
降婴不屑:“相府的人?那又如何?”
就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谢闻潇似是养足了精神,突然怒起,暴喝一声,提起巨剑砸向降婴!
降婴因是背对他,又以为此人受了重伤,已无甚威胁,便未曾设防,加之他虽武功强悍,但毕竟是孩童身型,竟让谢闻潇这凝聚浑身内力的一击得了手!
降婴捂着鲜血淋漓的左臂,眼里却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兴奋。
彩戏见状,忙道:“该走了。”
降婴却好像完全听不到了,眸中的兴奋越烧越旺,鬼魅般朝着谢闻潇攻了过去!
咔嚓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谢闻潇额头瞬间冷汗直冒,吊着软绵绵的左臂就倒了下去!
彩戏又道:“降婴!该走了!”
降婴仍不为所动,自顾自地拿起那把巨剑,对准谢闻潇的脑袋就要往下刺!
关键时刻,付子修一个飞扑撞了出去!
他这一撞用尽了全力,撞得降婴一个趔趄,巨剑竟然真的脱了手!
然而还没等付子修松口气,他的心又瞬间悬到了嗓子眼——那巨剑并未按预想落在地上,而是直直朝着季音所在的方向刺去!
降婴失了神志,无论如何也要杀人见血才肯罢休!
换做平常,这一剑季音轻轻松松就能接下。但方才她被降婴摔的五脏移位,带着骨缝都隐隐作痛,连爬都爬不起来,更遑论躲剑了!
眼见季音就要被刺中,付子修急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边抖边扯子嗓子大喊:“女侠姐姐!!!”
噗呲。
血溅三尺!
季音只感觉面前一片湿热,大团粘稠的液体正顺着她的脸颊不停下淌。
脑袋仍旧嗡鸣不停,她愣了一瞬,恍恍惚惚睁开了眼睛。
......
血还在淌,可奇怪的是,她却并未感到半点疼痛。
定睛一瞧,自己面前竟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绿色的身影!
“裴兄!!!”
这一嗓子直接把季音喊醒了,瞬间睁大的眸子映出的不是别人,正是浑身鲜血的裴诀!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付子修像是吓傻了,直愣愣僵在原地,半天后才连滚带爬扑了过去:“裴兄......裴兄!!!”
降婴笑的猖狂:“你......找死!!”
他五指收紧,直直探向裴诀喉咙!
付子修见状,闭紧双眼,转身死死将裴诀护在怀中!
千钧一发之际,季音朝墙轰出一掌,借力撑起身子,举刃直取降婴脖颈!
彩戏眉头一蹙,长鞭飞起,紧紧缠住了季音的手腕。
......中计了!
手腕翻转,季音猛地旋身,抬起手臂就是一肘!
彩戏哪里想到她还有力气玩这么一出,神色顿变,躲避不及,硬生生挨了她这一击!
不过季音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最后一击使出,她只感觉两眼一黑,头晕目眩,重重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阵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云天派来人了!
彩戏吐出一口血沫,强忍疼痛,一把拎起季音:“降婴,撤退了!”
季音最后的意识,便是拼命想去拉她的付子修,以及在他怀中被鲜血染红的裴诀。
裴诀......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他......会死吗?
如果他死了,付子修怎么办?
这个小公子,重情重义,他应该......会很难过吧。
等等......为什么她还有心思操心别人呢......
她明明已经......自身难保了啊......
季音是被一阵奇怪的香味熏醒的。
耳朵一阵嗡鸣,胸腔里也堵着一股血腥气,难受得很。
她下意识翻身,奈何从头到脚皆是酸痛无比,完全动弹不得,尤其是四肢,简直像所有的骨头在她身体里打了一架。
眉头一皱,季音缓缓睁眼,却发现自己竟是趴在地上的。
然而还没等她起身,冰凉的毒镖就贴紧了她的脖颈。
彩戏矫揉戏谑的声音响起:“小妹妹,姐姐劝你最好不要乱动。”
记忆慢慢搭建,季音这才想起来,她落到问天府的手里了。
她四下打量一番——屋里很黑,没有点灯,但仍能看清装潢布局,不像是问天府的老巢,倒有点儿像......客栈,还是很高端很豪华的那种。
“我不乱动,但我能不能躺下,趴着太累了。”
反正她已经打不动了,而且就算打得动,她也打不过,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彩戏没有说话,收了毒镖。
季音缓了半天,待喉间的铁锈味渐渐消散,她才出声道:“我不明白,苍璐念已经被关了这么多年,你们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彩戏看出了她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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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之力,蹲下身子,红唇轻扬:“想必你已经听说,白羽沅越狱潜逃一事?”
季音想起了前不久偷听到的消息。
“......难怪整个紫宸都寻他不得,原来他是去找你们了。怎么,问天府为了助白羽沅夺得皇位,甚至不惜和隐邺盟做起交易了?”
彩戏道:“看来你并不了解苍璐念是什么人。”
“她若出手,就算白夜澜将五大正派都收为己用,也绝无丝毫生机。”
说罢,彩戏话锋一转:“不过小妹妹,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啊。”
“我?”季音闭上眼睛:“你们说看见我放走杨雯,但我根本就没去过问天府。你既精通易容之术,说不定那人就是伪装成我的模样故意骗你们的。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我敢保证,你们肯定抓错人了。”
“哦?这世间的易容术多种多样,但能骗过我眼睛的,只有一种。”
彩戏见季音不为所动,又道:“此术源于苗疆。苗疆之地有一种蛊虫,名唤千面蛊,以鲜血饲养九九八十一日后,便可控蛊抽真人面皮为丝,实现堪称完美的易容。”
季音睁开了眼睛。
“不过很可惜,听闻早在几十年前,这种蛊虫便彻底消亡了。”彩戏笑道:“所以当今世间,已不可能有我看不出的易容之术。”
季音叹了口气:“随便你怎么说,但我根本就不认识杨雯,更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放走她。”
“没关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彩戏笑得愈发明艳:“因为你......更有价值的地方出现了。”
季音心中顿时弥漫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警惕道:“什么?”
彩戏缓缓道:“能让云天派掌门另眼相看的冥麟阁弟子,难道不是很有意思吗?”
“你与云天掌门的关系,可比你的命......值钱多了啊。”
季音懵了。
所以他们将她抓到这里,留她一条活口......是因为白清旭?
不会是问天府这些人看到白清旭收她为徒,以为她跟白清旭有什么,所以才利用她来引出白清旭吧?!
季音被气笑了:“你冒充周序这么久,应该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白清旭,拿我当人质......呵呵,他会来才有鬼。”
“不识?”彩戏勾唇:“上次在和柳村也好,找我讨解药时也罢,瞧他护你的那副模样,说你们没有什么,小妹妹,你觉得姐姐会信么?”
......和柳村?
季音突然就想起那晚在莲花池附近看到的打斗的痕迹。
说起来,她当时的确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
所以......跟踪她的不是那个臭骗子,而是问天府的人?
可那晚问天府的人并未对她动手。
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赶在问天府之前动了手。
还有......讨解药?什么解药?
她确实中过彩戏的毒不假,可最后不是那个臭骗子帮她解的毒吗?关白清旭什么事?
......
等等!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季音倏地一下坐了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