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寒假结束后,正式开始高三下学期的生活,距离高考还有四个月不到的时间,许多喜欢玩乐的同学都收心开始为冲刺高考做准备。
高三为了让一直坐着的学生们有点运动,每周两节体育课。
体育课那天,虞白刚好来了生理期,却不知道,还是去上了体育课。
上课后,做完操后,班级集体绕操场跑两圈。
虞白跑着跑着忽然感到下身一股暖流,她意识到不对,但又不好意思现在下去,只好坚持跑完。
跑第二圈的时候,虞白感到肚子开始阵痛,额头冒冷汗。
坚持着跑完,虞白感觉身体已经累到虚脱,嘴唇发白颤抖,眼前冒起一阵金星,转而往后倒去,一个女生眼疾手快的扶住虞白。
“白白!”江寄舟穿过人群,推开女生,将虞白抱到怀里。
虞白视线模糊间看到江寄舟的身影,和他身上熟悉而安心的味道,清冽的嗓音在耳边萦绕,虞白放心地昏睡在江寄舟的怀中。
等醒来,消毒水的气味儿钻进鼻孔,虞白秀眉轻蹙,偏头看到坐在病床前的江寄舟。
他温柔的目光,只注视着虞白一个人。
“笨蛋,来生理期了都不知道。”江寄舟伸手轻敲了下她的脑袋。
虞白鼓嘴笑,“哼。”
校医走过来对虞白说:“没什么事,就是生理期剧烈运动导致的,多喝红糖水,下次注意。”
虞白乖巧点头,“好的,谢谢医生。”
校医走后,江寄舟给虞白一颗大白兔奶糖。
“还有吗?”虞白委屈巴巴。
因为虞白嗜糖如命,天天都吃很多糖,江寄舟现在严格限制她一天吃糖的数量。
“没有了。”江寄舟挑眉,对虞白的撒娇视而不见。
虞白闷闷不乐。
因为体育课是最后一节课,所以两人就一直在医务室呆着,等虞白肚子不疼了再回家。
“我好了。”
“真的可以吗?”
虞白虽然肚子还是隐隐作痛,难受空虚的感觉让她有点直不起身子,但她还是坚决点头。
“我背你。”
江寄舟还是不放心,不由分说的让虞白趴在他背上。
他背对着单膝蹲下,展现给虞白挺拔有力的背脊,让人永远安心,虞白柔软的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下巴靠在江寄舟头边,呼出的热气钻进他耳朵里,痒痒的。
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正是下课的时候,引来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虞白脸皮薄,想让江寄舟把自己放下,可江寄舟不肯。
“我背我女朋友,天经地义。”
他唇角勾起散漫的笑,语气拽拽的。
虞白脸更红了。
虞白和江寄舟的恋情迅速传遍了学校。
大部分人不看好,觉得虞白配不上江寄舟,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江寄舟肯定很快就腻了。
江寄舟则是毫不收敛,只要一有空就粘在虞白身边,一起上下学,一起讨论功课……很是甜蜜。
虽然周遭的声音嘈杂,可虞白早已深陷在名为江寄舟的爱河之中,盲目的迷失于其中,坚信他的爱,也全盘托付出自己的真心。
-
发生转变是一个稀疏平常的一天,那天阳光明媚。
虞白和江寄舟一起逛街,举止亲密。
两人只有在面对彼此的时候,才会笑得这么灿烂,不顾及形象。
“我酷吗?”
在一家精品店里,江寄舟戴起一副墨镜,虞白认真打量一番,痞帅痞帅的,她点头,“很帅。”
“这么帅的家伙,是你的。”江寄舟忽然中二的话,让虞白呆了几秒,她捧腹大笑,往外挪了几步,“我不认识你。”
江寄舟坏笑,走过去揽住虞白,嗓音压低,“哦,那昨天晚上被我亲的腿发软的是谁?”
虞白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脸羞红。
她害羞的模样太可爱,江寄舟微微仰头,桃花眼里漫开笑意。
虞白已经习惯了和江寄舟这样,太过于甜蜜,她甚至没有一秒钟想到如果有一天会分开这件事。
江寄舟揽着虞白走出精品店,外头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眼,却看到了林韵的身影,在不远不近的阴暗角落里,注视着他们,脸上露出毛骨悚然的笑。
他神色一僵,低头对虞白说:“白白,你先回去好不好?我去处理个事情。”
虞白炸了眨眼睛,看江寄舟神情有些严肃,语气不自觉担忧起来,“什么事?严重吗?”
“没什么,小事,我很快回去。”江寄舟侧身,在虞白脸上落下一吻。
“好。”
虞白看着江寄舟匆匆离开的背影,莫名不安。
回家后,虞白等了很久,直到夜深,江寄舟才回家。
“江寄舟,你去哪里了?”看见江寄舟进屋,虞白连忙起身。
他抬眼的一瞬,好陌生,好看的桃花眼里像结了一层冰。
虞白一怔,她笑着去挽他的手,可江寄舟躲开了。
“抱歉,有点累,我先去睡了。”他说完就上楼了。
虞白呆在原地。
第二天江寄舟和虞白解释了是和别人闹矛盾了,所以不小心迁怒于虞白,和她认真道了歉,可虞白不相信,江寄舟有时候会冲动,可他不是会因为这种事就对自己冷脸的人。
可是江寄舟不再解释。
他开始对虞白冷淡,像鲜花铺满的花园尽头,陡然生出万丈悬崖的猝不及防,这种落差感让她失落,而江寄舟却并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虞白的情绪。
周六是虞白的十八岁生日,还有三天。
可是江寄舟好像早就忘了一般,并没有任何暗示,虞白压下心底的那股不详的感受,专心眼前的习题。
数学公式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圈,不断在眼前重叠,虞白心烦的闭上眼。
“白白,吃个糖。”明镜丢给虞白一根棒棒糖,托着腮撑在桌面上,笑眯眯的说,“白白,周六你过生日,想好怎么庆祝了吗?”
虞白勉强撑起一丝微笑,轻轻摇了摇头。
她在学校里,只有明镜这一个好朋友,还有江寄舟他们那群朋友有时也会一起聚。
“江寄舟怎么说?问问他,这是你十八岁生日呢,一定要隆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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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明镜要去喊江寄舟,被虞白拦住。
“不用问他了。”
明镜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太对劲儿的氛围,她回头盯着虞白,看到虞白面色苍白,眼神飘忽的样子。
“你们吵架了?”明镜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坐下,小声问虞白。
虞白摇了摇头,她和江寄舟没有吵架,明明之前很好的,是他突然对自己冷淡了。
她难受的心被揪住了,疼得呼吸都困难,满脑子都是江寄舟的脸。
“那是为什么?”明镜皱眉。
“江寄舟喜欢别人了?”她小心翼翼问。
这个问题让虞白心里一慌,如果江寄舟真的移情别恋,那该怎么办,她做不到失去他,也做不到没有尊严的挽留他。
“还是说他腻了?”明镜继续猜测。
虞白只是一味的苦笑,她已经丧失了力气,觉得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听着明镜残忍直白但是确实存在极大可能的原因。
“我要去骂死这个家伙,太可恨了!”明镜义愤填膺,要去和江寄舟当面对峙。
虞白拉住了她,终于开口,“没事的,这是我和他的事,我会和他解决的,谢谢你镜子。”
明镜深深的看了一眼虚弱的虞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好吧,没事的,白白,他那种人,从小被人捧着,浪荡花心,喜欢你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不喜欢你的时候就弃之如履,现在高考最重要,你不要因为他影响了心情。”
虞白抿唇轻笑,心里却痛到滴血,跨年夜那天和明镜他们一起去看烟火时,偷偷牵着的手,好像还在心里留有温度,灼烧到痛不欲生,可面上却只能微笑,“我没事的,谢谢你。”
心不在焉地撑过了下午的课,虞白走到教室外面等江寄舟,江寄舟出了教室看到她,走了过去,眉眼间淡淡的笑意有些许疏离,语气也是淡淡的,“我有事,你先回去。”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从前他是每分每秒都恨不得粘着虞白,即使有事也会和她报备,可现在却只是淡淡的一句敷衍,虞白深吸了一口气,叫住江寄舟。
“江寄舟。”
声音颤抖着,好像下一秒会落泪。
江寄舟转身,眉头紧皱,并不说话。
就这样静默着,终于,虞白用尽身体全部的力气开口,“你去干什么呀?”
“有点事。”
江寄舟似是不忍,他走到虞白面前,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乖一点好不好。”
虞白眼眶红红的,点了点头。
江寄舟唇角勾起笑。
他走了,虞白眼里的泪安静无声的落下,像断线的珠子,可再没有人心疼的捧着她的脸,去安慰她。
虞白甚至不知道她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趴在栏杆上,任由风吹着,直到脸上的泪水干透,教室里的学生已经走完,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她仰头怔怔的看着深蓝的墨色天空,眼中闪出跨年夜那天绚烂的烟花,烟花绽放的那一刻,美丽的无与伦比,可转瞬即逝,是不是他们的结局也是如此呢。
虞白忽然感到无法接受,无法接受拥有过再突然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