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山楂是真的酸
    江暮辰这次回来的目标已经完成,即将出国,临行前想着来与兄长道个别,却没想到居然会得到一些有趣的小道消息,说是傅家的股价涨幅过大,有着什么隐情。

    江暮吟从正门进来,见人端着茶盏细细的把玩着。眉眼一挑,朝里面坐着的人影说道,“那是阿凌挑的,要是喜欢,我让澜听准备几套给你。”

    “那就多谢兄长的好意了。”江暮辰见他过来,站起身来给他点头示意,随后将茶盏放回檀木桌,

    江暮吟走到旁边的位置落座,点了根烟夹在两指中间,瞥了一眼,“不在多待几天,这么快急着回去。”

    “我过来的事情处理完了,也是该回去了。临行前,过来与兄长道个别。”江暮辰还是那副笑意盎然的模样,放下茶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框。

    “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这么弯弯绕绕的。”

    江暮辰却浅笑一声,斟酌了言语,莫约着过来几分钟的时间才开口,“傅氏集团股价的事情,兄长比我要清楚。看来我之前对于傅氏的期望值还是太高了,短短几月的时间,没想到,竟成了这个样子。”

    提到傅氏,江暮吟没由来的一阵暗火,语气也有些凌厉,“傅氏集团之前的那步棋没有走对,这才留下今日的无端的祸患。股价下跌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好戏才刚刚开场。”

    “傅氏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没有斩草除根。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绝。”

    傅氏这样,他又何尝不是。之前莲叶的事情,他要是没有顾及什么旧情,直接做个干净,江凌就不会为他所累。

    从听到江暮吟口中听到这句话,他才意识到自家兄长的不对劲,但是到了唇边的话,还是被他给咽了下去。

    江暮辰轻咳了声,这个话题就点到为止。不该说的他没有说出来,而是硬生生的转了个话题,“听说兄长的那个小丫头知道了点事情,和兄长闹了别扭,竟然离家出走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小孩子叛逆期而已,她刚才还在跟我说要去紫荆实习一段时间。”提到这个,江暮吟就一阵头痛,单手支撑着额角,深深的叹了口气,按照这丫头的脾性,迟早得出事。

    江暮辰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顿时觉得那小丫头挺有本事的,居然能把眼前杀伐果断的人给愁成这样,“兄长也不必这么忧虑,去紫荆实习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说紫荆连防备能力都没有,那确实没有开下去的必要。”

    “紫荆能够到今天,确实有能力。就怕有人在暗处推波助澜。”江暮吟紧皱的眉头没有松懈,反倒是握紧成拳的手指,不断的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咚咚咚”声。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阿凌知道那些事情我就觉得有些蹊跷。便让人查了一下那个女生的来历,结果…”

    江暮辰认真的听着,总感觉他兄长会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来,却还是犹豫着问道,“兄长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

    “一个死了有年数的人,从地府爬出来,借着早就被焚毁的文件来给活人诉说旧事,倒是新鲜。”江暮吟嗤笑一声,端起宋伯送过来的茶水抿了口。

    江暮吟含糊其辞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听得他云里雾里的,但是看着江暮吟的表情也不是在诓骗他,如果说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有点令人毛骨悚然了。

    江暮辰沉思着,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这事情从他兄长口中说出来,就没有那么简单,涉及到的可能性太多。他兄长本身是不信鬼神,就算是树立神像,拜的也不是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如此说。

    江暮辰抬头隔着张桌子,眼眸中满是疑惑的看向他,语速也有些急切,“兄长向来都不相信这些的。”

    “我自然是不信。只不过看起来有人好像吃不到饭,所以打算掀桌而已。”

    江暮辰知道他兄长向来都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尤其是装神弄鬼的那种。若是其他的还好,可惜这次有人在他的底线上蹦跶,怕是也神仙也难保。

    “那你呢?打算一直在新加坡那边发展,就没有考虑过其他的。”

    江暮辰忍俊不禁,他兄长转移话题的方式可真是直接,“嗯。等兄长有空,就带着那小丫头过来住几天。”

    “会的。”

    江暮吟送他上车交代一些事情后,转身准备离开,突然被他给叫住,“兄长。”

    江暮吟闻声回头,“还有什么问题。”

    “海外颜家,最近好像有要将公司总部搬回国内的打算,颜珏很可能回国。小丫头的病情,他也许有办法可以治疗。”

    “我已经知道了,他已经跟我约了个时间,我到时候会带着阿凌过去。”

    “兄长保重。”

    江暮吟送走了他,心里有些怅然。

    在世家大族里,血脉亲情淡薄,有甚者为了一己私利手足相残的大有人在。而他对这个弟弟向来缺少亲近,主动放弃继承权,长居国外。于江暮辰而言,他这个兄长始终是亏欠着。

    算了,他还是先去哄人要紧。江凌被他这么一吓,还是得去给个甜枣。

    刘妈已经准备好了午餐,江凌正在食不知味的喝着海鲜粥,她脑子乱糟糟的。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先是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不顾一切去找寻父母的痕迹。在旁人看起来很傻的行为,却是江凌躲避的方式。

    江凌得知自己是从福利院出来的那一刻,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没有血脉上的渊源羁绊,两人的关系界限模糊不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欣喜还是其他什么,感情这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

    她不敢问,想得到承认却又害怕失去,只能不断的躲避让自己冷静一下。她总是喜欢将一个问题复杂化,导致明明很简单、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到了她这里却好像变得有些艰难。

    江凌突然想起来柳漓曾经问过她对未来的规划,打算做什么,有没有什么目标。

    找到父母故去的原因,然后能够拥有与之相较的能力站在江暮吟的身侧,一辈子都与他走下去吗?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答案,她想过各种,当时答不出来,只能将问题给抛了回去。柳漓倒是答的干脆,如果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最好,不能也不勉强。柳漓向往自由无拘无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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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想要游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不管目的地在哪,那一路上的风景才是最重要的。

    柳漓还告诉她,故事不一定都有结局,有留白才能将故事的颠荡起伏描绘得淋漓尽致。

    “阿凌。”

    正想得出神,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江凌回过头,看见江暮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串裹着糖衣的红果,看着晶莹剔透的,倒是让人想要吃上一口。江暮吟到了她身边的时候,拉开椅子坐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同时拉开了身边的椅子,而江凌条件反射的伸手接过,然后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看着她的表情,江暮吟没忍住笑出了声,“怎么了宝贝?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了吗?”

    “舅舅怎么想起来给我买这个。”江凌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她嘴角噙着微笑,她脑子霎时间没有转过弯来,淡淡的问了一句。

    江暮吟朝管家摆了摆手,让他带着侍立在两侧的人退了下去。

    他伸手将人给提溜起来,江凌被衣襟得难受,脸上不知道是被憋红的,还是熏红的。她如愿被抱在怀中,正要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却被强劲有力的手给摁住。然后像抱小孩子一样,让她横坐在他的腿上。

    “怎么啦舅舅?为什么突然…”她怀疑自己真的是神经迟钝了些,不然也不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更何况,她手中还拿着串糖葫芦,怕糖衣弄脏他的衬衫,就一手搂着他的脖颈,另外一只往外伸,这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

    江暮吟搂着她的手忽然紧了一下,冷峻的脸突然贴近,“阿凌,之前的事对不起。但是,我只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而已。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近的人,你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现在就像是一只长满羽翼的小凤凰,会展翅翱翔之后,就会见到更广阔的天地,到时候你还回回到属于自己的梧桐树吗?”

    凤凰择梧桐而栖,她舅舅这是将他们比作凤凰与梧桐树。

    江暮吟的声音接近颤抖,情不自禁的将人搂得更紧。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忧虑都是多余的,江暮吟在她心里都是神祗一样的存在,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眼前的人这么脆弱的模样。

    心念一动,她低沉着声音,回应了江暮吟,“舅舅,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真的吗?”

    “嗯,永远。”

    江暮吟带着人去了书房,他就坐在窗前处理着每日的文件,而江凌陪着他在一旁,吃着糖葫芦外面的糖。还像以前一样,小孩子不喜欢吃酸的,江凌长大了也不喜欢。

    她硬着头皮吃了几个,还是只会将外面的糖衣给融化成糖水咽下去,再慢慢咀嚼嘴里酸倒牙的山楂。到最后,她直接不吃山楂,只将外面的糖衣给吃了。

    正愁着这山楂该怎么办,正巧她想到什么,将剩下的山楂葫芦递到人的面前,没有丝毫犹豫,江暮吟伸手接过。在一瞬间,江凌已经奔出门外。

    徒留他和串没有糖衣包裹的山楂葫芦,不作多想,秉持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他将山楂给吃了下去。

    嘶,真他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