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沈既白为人处事向来不羁。
现在虞听晚信了。
这是亲小舅能干出来的事。
季宴礼和叶初棠被人救上来的时候,季宴礼脑海里还晕晕乎乎,想不出这突然多了记忆到底怎么回事。
叶初棠则是,用衣服裹紧自己,临走时还瞪了眼虞听晚。
虞听晚摊摊手,明明是你非要搞鬼,竟然能让他们都回到这个时候。
而且旁人还都感觉到。
那么拍摄……
虞听晚刚要去找叶初棠问清楚,她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嗯,这次又进行到哪一步。
赌局结束以后,她跟周小姐一起喝酒庆祝,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突然回到甲板。
如今再次回到这个房间,导致她自己记忆都出现混乱。
甲板上的一切就好像她做了个梦似的。
虞听晚捧着酒,推开休息室的门,准备去找季宴礼问清楚,问他到底跳没跳水。
“306”
虞听晚嘴里念叨着数字,仰头又喝了口酒。
她就纳闷,季宴礼怎么就如此爱叶初棠,就算是得罪沈既白也要这样爱。
她穿着高跟鞋走在地毯上,长长的裙摆托着,虞听晚盯着一道门,随后抬手拍门,“季宴礼,给我开门!”
酒精上头,虞听晚迷迷糊糊地,见房门打开,屋内一片漆黑,她未能看清楚屋内人,就直接闯进去,“季宴礼,你刚刚有没有多出一段记忆?”
“……”
对方沉默,让虞听晚本就躁热的感觉更加按耐不住心,“说话呀你。”
她丢下酒瓶,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却不想一用力,对方的浴袍瞬间松散,松松垮垮的挂在男人的腰间。
“啧。”
男人声音低沉,虞听晚不明所以,温热的小手攀附上男人的胸膛,她用力狠狠一捏,“靠,季宴礼,你的胸什么时候练得这么硬啦?”
这手感简直难以想象。
这时,男人猛地虞听晚作恶多端的手,他手掌宽厚有力,狠狠地握住她小手,甚至一用力,虞听晚身子就如同漂絮一样,猛地坐到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沈既白借着月色,隐隐约约地看清小女人通红的脸,以及她一身的酒气,让他勾了勾唇,“你要不要看看清楚,我是谁?”
虞听晚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她微张着嘴呼吸,双唇粉嫩饱满,实在诱人,沈既白深呼吸,随后将女人拽离自己。
他就不应该跟个醉鬼纠缠,纠缠到最后,受罪的是他。
虞听晚条件反射似的,搂住男人的脖颈,“别,别丢下我。”
沈既白张开双臂,感受到女人像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并且与他紧紧相贴,顿时他抿抿唇,隐去眼底的欲望,他低哑着声音,“下来。”
“不要,我不要!”虞听晚仍沉浸在醉酒中,根本没意识到此时此刻,问题的严重性。
沈既白合了合眼,“你再不下来,就你亲自来解决。”
虞听晚闻言,当即就睁眼,她用手摸着男人五官,“季宴礼,你以前可从来不这样和我说话,而且……你鼻子和嘴巴怎么变得这么好,你整容啦?”
“嘶。”沈既白倒吸一口凉气,“你乖一点,我带你去床上睡。”
啪的一声。
虞听晚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沈既白的臀部,“季宴礼,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她拍完,并没有移开手,反而像是恶性趣味似的,捏了一下。
“你作为一个男人,臀部竟然这么翘。季宴礼,你倒是让人惊艳,老天还是太爱你了。”
沈既白蓦地握住虞听晚的手,他浑身燥热,女人吐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处,导致他身体温度越来越高,“虞听晚,老实点。”
“坏,你个坏蛋,季宴礼,你个大坏蛋。”虞听晚张开嘴,狠狠地咬向男人的脖颈处,瞬间男人白皙的皮肤上印有红红的一排牙印。
女人的小尖牙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还在狠狠发力中,忽地,男人大手一薅,女人彻底从他身上离开。
沈既白将女人抗在肩上,快步来到床前,把虞听晚丢到大床中央,“乖乖睡觉,等我回来。”
虞听晚呜呜咽咽几下,然后将自己像个粽子似的包裹在被子里,“我才不会等你呢,季宴礼大坏蛋。”
她用手捂住脸,紧闭双眼,沉睡过去。
洗完冷水澡出来的沈既白,打开壁灯,瞧见这一幕,嘴角噙着苦笑。
她倒是惹了一堆祸事,逃之夭夭,睡着了。
已经洗了两遍澡的沈既白,再次冲进浴室,他决定今晚不出来,直接待在浴室里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趴在大床上,霸占了男人唯一的床,睡得正欢。
反观沈既白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望着昏黄灯光下,女人绝美的睡颜。
啧,忽然觉得小孩长大了。
——
同一时刻,酒醒来的周阳静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她感觉醉酒后,这脑袋的整个血管都在突突地起伏。
“晚晚,晚晚你……”周阳静清醒过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顿时,她心沉下去,恐惧袭来,让她慌得连忙站起身跑出去,“晚晚!”
周阳静不知所措,她记得自己晚晚在自己身边,人突然不见,晚晚甚至连手机都没拿,在沈氏这艘船上,她倒是也不怕晚晚会被人绑架。
反而害怕晚晚会因醉酒而掉海里。
因为她刚刚做梦的时候,就梦见季宴礼和叶初棠掉海里去了。
而且,这一幕真实的可怕。
可怕到真实得像是她亲身体会。
“晚晚,你在哪啊?”周阳静提着裙摆,越走越感觉到恐慌,她都要走到走廊尽头,也依旧没有看见虞听晚的身影。
“周阳静?你找晚晚啊?”季宴礼闻声推门出来,正好看见周阳静从他门前路过。
周阳静见季宴礼,连忙道:“晚晚不见了。”
“你说什么?”季宴礼顿时变了脸色,紧忙关上房间的门,“晚晚不见了?”
“嗯。”周阳静忙不迭点头,她急得哭了,“我和她在喝酒,醒来以后,她就不见了。”
周阳静抬手抹着眼泪,她好怕晚晚出意外,她明明不容易喝醉,如果她能再等等睡觉,或许就能看住虞听晚。
“周阳静,你不知道虞听晚喝不了酒吗?”季宴礼声音不禁提高音调,“你还让她喝。”
周阳静抽泣道:“我们说好小酌,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失踪。”
“你别瞎说,她不可能失踪,肯定是去哪里,你没找到。”季宴礼冷脸道。
虞听晚失踪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沈氏的船上,这里绝不能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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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礼冷声,“我跟你一起去找她。”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虞听晚出意外。
季宴礼联系上保卫科的人,让他们秘密去搜查虞听晚,不能打扰到任何人。
同时,他吩咐周阳静先去休息室卫生间等等地方,找找虞听晚的身影。
然后,他再一个个的去敲门假意借东西。
——
砰砰砰。
敲门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季宴礼的疑问声,“小舅舅,你在吗?”
沈既白坐在沙发上,缓慢睁眼,他视线落在床上沉睡的女人,啧,她倒是一点都没有被打扰到呢。
他起身去关壁灯,身体刚刚俯下去,突然床上的女人伸手搂住他脖颈,“唔,你别走。”
沈既白身体顿时一僵,仿佛一股电流在他身上流传,他手下一用力,按下壁灯的开关,随后小声诱哄,“乖,松手,我不走。”
虞听晚摇摇头,撒娇道:“不要。”
“小舅舅,在不在?”
身后的敲门声不断,季宴礼的询问声还在。
沈既白合了合眼,抬手去松虞听晚的手,“晚晚,你还想继续睡下去就乖一点。”
虞听晚闻声,应了一声,忽地她发现,此声非彼声。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借着月色看清楚男人的脸,天杀的……
沈既白。
这是沈既白!
沈既白怎么在她屋里啊!
虞听晚心跳飞快,脸红顿时通红,她双手捂住嘴巴,细微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小,小舅舅,你怎么在这?”
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起沈既白的穿着。
嗯……
浴袍。
浴袍!
沈既白在她房间里居然穿着浴袍?!
但是不得不说,沈既白穿着这件浴袍,真的很完美。
身材也完美。
肩宽腰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看着就让人心动。
虞听晚整个人发懵,仿佛此时此刻被一道大雷劈到脑袋上,给她劈得没了脑子。
沈既白和她同处一室,还穿着如此清凉,虞听晚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幸好,衣服还在。
她醉酒的时候,没有欺负沈既白吧。
不,等等。
她刚刚是不是摸了沈既白的胸肌,还有臀部!
顿时,虞听晚像是一只煮熟的虾,浑身通红。
老虎屁股摸不得,她甚至又捏又拍。
“小舅舅?”
忽地,季宴礼的声音突然响起。
虞听晚整个人像是被弹射似的,从床上站起身,与床下身着浴袍,百分之百要被误会的男人,四目相对。
老天爷真是能给她开玩笑。
季宴礼怎么会来,沈既白要是打开门,他们彼此这样,可就说不清啦。
季宴礼还没走,还在敲门,“小舅舅,我进来啦?”
虞听晚顿时跪在床中央,祈求沈既白,小声小气说:“别开门。”
沈既白望着女人一举一动,气笑,“你安静待着,如果我不开门,季宴礼不会罢休,甚至会找人过来开门。”
虞听晚直接躺回床上,宛如死尸。
毁灭吧,老天爷。
我的清白啊。
好死不死,门外的这个人还是季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