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在场所有人。
周阳静顿时被吓哭,只敢小声哭泣,“大哥,你为什么打二哥啊?”
在家里,就算大哥再生气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动手打二哥。
二哥这事做的得有多过分,大哥才会如此的失控。
周琛并没有直接回应她,反而回身看向楼梯上,嘴角带笑的沈既白,“我带他先回周家,合同的事我们有时间再商量。”
沈既白只笑不语,微微点头。
旁人看不出他任何生气的迹象。
仿佛这不是他的船一样。
“大哥,我不走,你为什么打我?”周渡向来不敢忤逆周琛,但是现在,他满心的委屈。
周琛则是冷眼瞧他,“你以为,你在沈氏的船上闹事,很了不起吗?”
顿时,周渡瞬间清醒。
大哥说的没错。
这是沈氏开发项目的船上。
他们今日这样闹,周围肯定有人上传视频在网上,势必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对不起,大哥,给你添麻烦了。”周渡先行认错,然后拉上吓坏的妹妹,“我主动认罚。”
周琛没再搭理周渡,反而径直下船,上车去。
周渡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只能紧跟其后上车去。
他灰溜溜的离开,落荒而逃。
他早早听说,这个项目,周家也有一定得投资。
啧,砸招牌,砸到自己家门口了。
——
周家已经离开。
张阳和李哲他们见到沈既白后,就开始后怕。
他们显然已经没了刚刚那般不羁。
张阳,王思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都看出对方心里的恐惧。
他们在沈氏的船上闹事。
这就连沈既白的朋友,周家都先跑路。
他们这种小趴菜,岂不是要成为炮灰?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张阳他们现在已经开始瑟瑟发抖啦。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周家跑路,连周大少都对沈既白没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只怪,刚刚打起来的时候太上头,谁能想到打架也能让人上头啊。”
“哎呀,先别说这个,李哲你实在不行,去求求女神吧,我看她平时和沈先生走得挺近。”
李哲问言,当即摇头,“不行,我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随后他继续道:“既然是我们的错,我们就自己认错,我相信沈先生大人有大量,肯定会原谅我们。”
张阳和王思两个人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小男生,你平时沉迷无人机太久,没听说过沈既白的传闻,他要是真的宽宏大量,周家能先跑?”
李哲恍然,“啊,你们说得有道理。”
几个人小声嘀咕嘀咕,把死后应该埋哪都想到了。
忽然,一道道阴影将他们笼罩,张阳心跳加快,猛地抬眼,就在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已经有四五个黑衣保镖在靠近他们。
而此时,他们已经被包围。
“张阳,怎么办?”
王思紧紧攥住张阳的衣袖,甚至连李哲都吓得像个鹌鹑似的,往张阳怀里靠,“张阳,沈先生不会把我们丢到海里喂鱼吧?”
“我怎么知道!”张阳彻底慌了,他上头打架那个劲头荡然无存,甚至于他双手颤抖,恨不得立马跑路。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跑不掉。
沈氏保镖训练有素,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危险已经来临。
几个人紧盯着从楼梯上,缓步走下来的男人。
他一身休闲服都掩盖不了那份强势的气质,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带笑,笑意却不抵达眼底。
“别怕,让他们送你们去医院,做个检查。”沈既白微笑,“你们,不能在这受伤,明白吗?”
无形的压力给到几个孩子。
他们三,还是个孩子。
“明白,明白,沈先生。”三个人凑在一起,几个保镖宛如承重墙似的,密不透风,又像是几座大山,生生隔断他们的去路。
这种情境下的压迫,三人唯一的选择就是,妥协。
“啊,沈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李哲紧靠在张阳身边,小声询问,心里害怕极了。
张阳手不知觉地握着王思的手,恨不得他要十指相扣,实在是他们的压迫感太强,导致他心慌,心率过快。
他本来小时候身体就不好,这次一吓,顿时感觉呼吸困难,他忙不迭的大口大口喘气,“啊……”
张阳猛猛呼吸,王思见状惊呼,“张阳,你又犯老毛病了?”
他连忙抬手去给张阳顺气。
他一面担心张阳,一面能感受到自己身后那股冰冷的视线。
天杀的,他们三个人,今天不会玩完在沈氏游轮上吧!
别这样呀。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还有相见的人,还没见到呢。
他不能就这样留在海里。
王思眼里泪水打转,担忧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虞听晚在背后看着这一切,她感受到王思情绪变化,低入谷底,“小舅舅,别吓他们啦。”
沈既白合合眼,瞧着三个小孩,笑着抬手示意,保镖将他们带离游轮。
她就知道,沈既白在玩,捉弄人而已。
这时,沈既白开口道:“你不要太懂我,晚晚。”
虞听晚稍怔,随后她与李哲对视一眼,啧,他像个抛弃小狗。
“我知道小舅舅心善。”
沈既白听到这个评价很是受益,“嗯。”
心善的某人,贴心地跟在三人身后,表示,他准备亲自护送。
反而李哲几个人,走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啊!
“你们别怕,小舅舅就是担心你们。”虞听晚贴心解释。
王思连忙点头,欲哭无泪,“谢谢沈先生。”
“不客气。”心善的某人心情大好。
苦了王思他们,根本不需要沈既白这份贴心呀!
而这时,虞听晚转头就看见,紧搂着叶初棠的季宴礼。
他们两个人倒是在这看戏,看到现在。
明明因他们而起,他们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季宴礼怎么老是等着给他兜底。
她之前是为什么看上他。
这得恋爱脑成什么样?
虞听晚冷笑一声,“你们倒是恩爱的很。”
“你别胡说,晚晚,棠棠是挨了一拳受伤了。”季宴礼忙不迭反驳。
虞听晚移开视线,两个人紧紧相拥,你侬我侬的画面实在碍眼,她不愿意看,“行啊,你说什么都对,你总是有理由搪塞我。从前是,现在也是。”
以前,季宴礼的任何理由,她都相信,但现在,她不屑他的解释。
因为她不在乎他这个人,所以他的解释,她也不在乎。
“我什么时候搪塞过你,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季宴礼皱紧眉头。
虞听晚抬手制止,“你愿意说什么说什么,你这么担心叶初棠,不赶紧带她去看病?”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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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晚,昨晚你不在自己房间你去哪了?你不知道有人担心你嘛,乱跑。”
季宴礼三两句话,瞬间激怒虞听晚。
“我乱跑?”
虞听晚指着自己,嗤笑一声,“季宴礼,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去哪里,用得着你来管我!”
“你喝了酒,乱跑出危险怎么办?”
虞听晚笑,“你搂着别的女人,在这关心我,季宴礼你要不要这么可笑?”
天啊,她第一次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个人是怎么做到,怀里搂一个,还惦记别的女人,简直难以想象。
季宴礼愣了两下,随后道:“我刚刚不是告诉你,棠棠受伤,我不能放任她不管,她因我而伤的。”
“这时候倒显你是个负责任的人了。”虞听晚冷嘲热讽,丝毫不给季宴礼面子。
她看不惯两个人依偎的模样,她就是看不得他们幸福。
凭什么,他要背叛他们的感情,反而去和叶初棠恩爱,而她呢,孤家寡人一个。
只有她自己在可惜逝去的青春。
难怪人们都说,不要陪着一个男人长大,他们没有良心。
如今的她,深有体会!
现在他们婚约解除,季宴礼和叶初棠接触越来越频繁,也不避着她。
之前两个人约会可能是偷偷摸摸,而如今,却不再害怕什么。
“虞听晚,你不用这样说话,我有没有做我心里清楚,我和叶初棠没有任何关系。”
虞听晚伸出手指,指了指他们此刻的状态,“看看,你说这话得有多么可笑。”
她就差直说,他们两个人像是连体婴儿一样。
季宴礼搂得多紧,叶初棠有多娇弱。
他们这种状态,任谁看都会以为是一对。
而此时趴在季宴礼怀里,缓过劲的叶初棠,从男人怀里抬起头,声音虚弱道:“对不起啊,宴礼哥,我又要让你和虞小姐产生误会。”
“你不要责怪自己,棠棠,这不是你的错。”
季宴礼摇摇头,他见叶初棠虚弱如此,心生怜悯,“晚晚,你也不用再嘲讽我,我带棠棠下船去治疗,你……你早点回家。”
虞听晚一句话没说,她站在游轮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季宴礼扶着叶初棠下船。
曾经,他们也这般依偎在一起。
他也会贴心问她身体情况。
而如今,一切都是假的,他们恩爱的过往,就像是季宴礼编织的谎言一样,是个局。
一个,梦幻,带着欺骗色彩的陷阱。
这陷阱,为她而打造。
虞听晚渺小的身影留在游轮上,季宴礼下意识回头看去,女人的身影越来模糊,突然他感到一阵空虚,这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然流逝不再复返。
冥冥中,他再也无法抓住她。
忽然,他大脑一阵刺痛,脑海里再次多出一道记忆,记忆里,他和虞听晚结婚,然后又是他和叶初棠的婚礼,婚礼现场还有一个孩子!
“啊。”
季宴礼头疼地迫使他半蹲下。
叶初棠吓一跳,连忙询问,“宴礼哥,你怎么了?”
“我好像记起了什么,虞听晚……”季宴礼猛地回头,想要去寻找女人的身影。
但是,此时游轮上的女人早已不在。
季宴礼抬手捂住揪疼的心。
晚了,一切都太迟了。
为什么在记忆里,他和虞听晚结婚后,还要和叶初棠结婚。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虞听晚,你都知道些什么,让你现在就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