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20章
    第20章

    江望舒从来就不是个慷慨大度的人。

    打小她就小心眼,还虚荣,后面有几年,她和楚媛关系好了,巴不得妈妈的关注全在自己身上,至于江屿,那就是个给自己背锅的工具人。

    可是在外头,对于江屿只宠她一个,她又得意得不得了,经常借此骗吃骗喝,就算曝光到江屿那里,她都一点不带心虚的。

    分明就是个恃宠而骄的大小姐,无忧无虑,横行霸道。

    她才舍不得把自己的妈妈和哥哥让出去,就算是那个只会给钱的爸爸也一样。

    那种恶毒女配的不甘心态,她现在其实特别理解。

    可惜,留给她发挥的空间,实在不大。

    总要有命在,才恶毒得起来啊!

    再说了,她打从一开始就挺喜欢宋梨若的,看着就觉得亲切,跟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样,也实在使不出什么恶毒的招数来。

    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放手,留一个漂亮的离场姿态。

    可是想起刚才那通电话,她又忿忿捶床。

    江望舒跟宋梨若说自己要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人吐露这个秘密,可惜,对方不相信。

    也是,她要听人这么说,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

    骄傲的大小姐突然变成冒牌货,发发疯,胡言乱语一通,好像也正常。

    顺便还能被扣上嫌贫爱富,不认亲妈的名头,多么顺理成章。

    宋梨若可以坦坦荡荡表示不爽的情绪,她呢?明明酸得要死,委屈得要死,还要装成温柔大度慷慨豁达,可真累得慌!

    累得大小姐特别想摆烂。

    退场退得再潇洒又怎么样?人都死了,过几年就被忘得精光了。

    到时候,说不定连她的名字,人家都要想一会儿才能想起来。

    这么一想,她鼻子又酸了,还很气。

    生了一会儿闷气,口又渴了,她爬起来,一口气灌了一杯水下去,还是不过瘾,干脆下了楼,准备喝点冰的冷静冷静。

    宅子里很安静,楼下的大灯已经熄了,只有一盏壁灯,幽幽亮着光。

    江望舒踩着毛茸茸的拖鞋,懒得开那边的大灯,就这么摸黑走到冰箱跟前,拉开,找冰块。

    就在她东翻西找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个声音:“你在找什么?”

    江望舒被吓了一跳,回头,借着冰箱打开发出的光才看清,江屿正坐在旁边的吧台前,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大约是用来助眠的。

    他身材高大,即便半在那里,在沉默的暗影里,看起来也像是一只蛰伏的猛兽,带着危险的气息。

    “我……我找点喝的。”江望舒结结巴巴的说,带着点心有余悸。

    “又想嚼冰块了?”对江望舒这个坏习惯,他也很清楚。

    江望舒抿抿嘴,没说话。

    江屿摇着红酒杯,莫名看起来心情不错:“听母亲说,你同意和贺云平退婚了?”

    “本来就没什么意义的事,”江望舒终于找到了冰块,夹了几块在杯子里,听令哐啷响,又倒半杯气泡水,咕噜噜喝下去,最后再含一块冰,咯吱乱嚼一通,终于爽了,“再说,现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贺家也不一定乐意继续。”

    江屿原本一直半端着酒杯,看江望舒,听到最后这句话,他突然放下红酒杯,站起来,转身去开了灯,明亮的大灯亮起来,江望舒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江屿又走过来,伸手关了冰箱门,手抵着门,也不急着离开,反而低头仔细去看江望舒的脸:“所以,你还是舍不得?”

    他本来就比江望舒高了将近一个头,黑沉沉的罩过来,压迫感十足。

    江望舒想退却退无可退,她身后是冰箱门,再往前一丁点,仿佛又能闻到那股馥郁的酒香,幽幽暗暗的,却又隐约透着强势霸道。

    她一时被吓住了。

    眼前的江屿,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她怎么撒娇都愿意容忍的好哥哥。

    没等到江望舒回答,江屿眼神一暗,收回手,站直身体。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快接近又被迅速拉开,酒香侵袭又远去,江屿的神情重新变得冷淡:“要是担心贺家对你不满意,去跟母亲说,她总会给你撑腰的。”

    他转头准备走。

    江屿最近好像总奇奇怪怪的。

    不过现在,她懒得思考这些问题。

    压迫感刚一消失,江望舒又放纵起来。

    骄纵任性的大小姐,装腻了。

    人家有妹妹撒娇,她也一样有哥哥,可以让她尽情撒娇耍赖的,她伤心的时候,不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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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哄一通,也是好不了的。

    江望舒马上红了眼眶,可怜兮兮的看江屿:“贺家又不重要,我舍不得的,明明是你和妈妈。”

    从真假千金的事情被揭开以后,她始终都是稳重的,识大体,知进退,持重得不得了,但是现在,她不想忍了。

    果然撒娇任性,才是她的舒适圈。

    憋了好久的话,刚一说出来,她就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江屿离开的脚步果然停下,回头看她,黑眸深沉,其下波流涌动。

    江望舒又伸手,轻轻拉了拉江屿的衣角:“哥,我现在心里很难受,怕你们不要我,又怕你们觉得我不懂事。”

    少女小脸惨白,眼神柔软,乌黑的发丝蓬乱的落在肩上,更显得可怜。

    “我刚做了个噩梦,你们都不要我了。”她仰着头,看江屿,细白的脖颈毫无防备的展露出来,还有精致如一湾浅月的锁骨。

    江屿沉默地盯着她看,她也看回去,眼眶泛红,眼底蕴着泪。

    每次她一装可怜,江屿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投降,过来哄她。

    这次原本也该这样。

    可是过了好几秒,江屿还是一动不动,仿佛僵硬在那里。

    就在江望舒放弃,觉得他现在可能不吃这套的时候,酒香和灼热的体温,一瞬间拢了过来。

    江望舒吓了一跳。

    兄妹俩长大以后,其实很久没这么紧密的挨在一起过了。

    记忆里的江屿还是单薄的少年体型,可是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成年男人,胸很宽,肌肉结实,力气很大。

    带着强烈的侵略感。

    那种尴尬不安又奇怪的感觉再次上来,江望舒下意识想躲开。

    但是动不了。

    她被紧紧的压在江屿的胸口,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强硬,有力,急促。

    连带着她的心跳也跟着快起来。

    江屿低下头,在她耳朵边上低声说:“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你离开。”

    他的手指插进江望舒的发间,柔软的发丝纠缠着修长的手指,无比暧昧。

    彼此间的距离更近,酒香更迫。

    “你绝不会离开这个家。”他再次肯定的说。

    气息灼热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