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虫本就无意识,只知道张口就吃,根本没还击的能力,相里昀渊挥着剑一剑一个。
柳师兄上去扶起来那些被寄生虫消化了好一会昏迷不醒的弟子,投喂丹药。
没有了弟子们在旁哇哇哭叫的掣肘,褚师白便不用顾忌了,她催动长灵发出嗜血的嗡鳴,浩瀚的灵力,即使隔着昆仑钟的结界也能感受到惊天的震动。
在昆仑钟里弟子们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热血沸腾,趴在边沿往外看。
金蟾蜍嗤笑了一声:“果然是很厉害,如是面对面,我定是打不赢你!可是我的法宝正是我的肚子!任你大乘修为也没用!瞎折腾!”
褚师白并没有理会它,长灵的光芒把她照耀得犹如远古战神降临,她抽着长灵的剑气卷住了树妖,连根拔起——
金蟾蜍本还想嘲笑一声,突然觉得腹中一阵撕裂的剧痛——
“妈呀!痛死了!要生了!啊!不!呸呸呸——疼死我了!”
一阵地动山摇,如果有人在外面,就会诡异得看见一只巨大的金蟾蜍呱呱乱叫着在偌大如海的湖里打滚,翻起一阵又一阵的浪花!
它忘记了,为了喂养树妖,让它的树根扎入了它的皮肉之下,血管相连,现在拔树,跟拔它管差不多!
它疼岔气了!
大大大意了!
他他他娘的!
褚师白把失去了血液供养,已经变成一颗废树的树妖扔在了地上。
因为金蟾蜍痛得打滚,所以肚子里也翻天覆地的。
弟子们也在昆仑钟的结界内滚来滚去。
柳师兄刚好带着所有受伤的弟子回到昆仑钟,与他们滚在了一起……
柳师兄:……
褚师白被震得打滚了几下,来不及掐诀,就落入了一个瘦弱坚硬的怀里,一股神木的香气扑鼻而来。
“师……祖你没事吧?”他像是顿了一下,着急地问。
“没事,他们呢?”
“已经被柳师兄带回结界里了。”
“嗯!”她站起来,随手擦了一下嘴角的液体。嘶了一下。
应该是猛地撞进他胸口的时候磕到了嘴角处了。
她扫了一眼他的胸前,少年轻轻喘着气,单薄的衣衫随着胸膛微微起伏着。
她掐了决,把相里昀渊一起带着稳稳立于空中,任金蟾蜍翻腾了个够!
相里昀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耳尖像滴血般通红!
“我要杀了你们!”
刚经历了生产阵痛的金蟾开始张大口猛地吸水!欲把整个湖的水都灌进肚子里。
洪水像是从天上倒了下来!
瞬间把褚师白他们淹没!
他们就像是洪水里的一片叶子,被冲的翻滚了好几翻才勉强停了下来!
等回过神来,褚师白才发现,相里昀渊一直死死护住她不放。
她想,这种贴心的小徒孙可以考虑多收几个?
相里昀渊抬眸微冷:“它想要把我们煮熟!”
金蟾把所有的灵力聚集于自己的腹中,温度越来越高,水温越来越热,瞬间像要沸腾起来……
这高温对铜墙铁壁的肚子没半点影响,可是此刻正呆在它肚子里的人可不好受了。
褚师白叹息了一句:
“唉,这老□□真能折腾!”
老□□疼得满眼泪花:……刚才还是叫人家小□□。你不讲武德!
昆仑钟里的人也感受到了逐渐升高的温度。
有些弟子已经开始大汗淋漓!
不一会儿看见褚师白与相里昀渊双双破开结界而入。
柳师兄竟觉得这一幕,有些好看。
就像话本子里的,怎么形容来着?一双璧人。
才想了半秒,立马掐掉,呸呸呸,被师祖知道,非被扔进思过崖打怪一年不可!
“师祖,这蟾蜍肚子普通灵剑耐何不了它。”
“莫非,我们只能一直躲在这里了?”
褚师白灵力深厚抵御着高温,一身清凉无汗:
“这钟不是说防御力很强吗?抵御攻击,屏蔽妖气雾瘴,怎么滴不隔热?什么破钟?”
“哈哈哈哈……这下没办法了吧?隔着这钟把你们煮熟了。”金蟾蜍又恢复了神气的样子,它刚刚把整整一湖水喝光了。
众弟子灰心失望了:这下连师祖都没办法了。
他们死定了。
弟子们很快就被烤得像虾子一样红了。
相里昀渊用自身灵力帮他们抵御,自己则好像快煮熟的虾子,师兄师姐们顿时感动地看向他:
“相里师弟……”
“谢谢……”
但一直这样下去,很快相里昀渊也开始满头大汗了。
褚师白盯着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下颚处滑下他的喉结,一路滚进了锁骨的深处……
她顿时觉得自己也有点燥热了起来。
再不想办法,就真的一锅熟了!
师祖很快收敛心神,她望着微微发光的昆仑钟,突然露出狡黠的一笑。
大家都被师祖这一笑刺激得脖子一阵冰凉!
师祖,好可怕。
褚师白开始催动修为——
昆仑钟开始不断长大,越来越大……
大到把金蟾蜍刚吞进肚子里的湖水,逼得往外倒灌……
如果此刻有人在外面,就可以看见一直巨大的金蟾不知为何奄奄一息地躺在干枯的湖里默默地往外吐水……
还是冒着热腾腾热气的温泉般的水。
“你你你……想干什么?”
它突然着急了起来,虽说它的肚子可以吞万物,但这上古的神器是可以无限大啊,它肚子可是有限的啊!
“住、住手!”
然而,它忍住剧烈的腹痛,看着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它开始急急忙忙地往外吐肚子里的东西,房子屋子,树木花草,堆积成山的金银财宝,填满湖泊的法宝天材……
它最想把那口钟吐出来,可惜已然来不及了,直到硬生生把金蟾蜍的肚子活活撑爆了!
啊!
“不是说你鲸吞蚕食,可以统统塞入腹中吗?吞口钟怎么了?”云梦宗师祖冷冷说。
小□□的声音听上去已经麻了:
“你不是人……”
“谢谢夸奖。”
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弟子纷纷落入了湖中……
呜呜……
一想到这些湖水从哪里来,他们纷纷挣扎着边吐边御剑而起——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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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池子湖泊过不去了!
然而,弟子们还来不及吐干净胃里那些恶心巴拉的液体,就听见他们师祖说:
“柳长生,罚你带着他们把这湖彻底捞一捞,应该能捞上来不少上品法器,它杀人夺宝了这么多年,富得流油,最值钱的应该就是藏在那物宝天华里,现在应该都炸飞沉在这湖底了。”
众弟子脸色铁青地望着金蟾蜍刚才吐出来的一大片湖水……
有点恶心。
怕是跟这水过不去了,刚上来,又要下去……
相里昀渊倒是十分熟悉师祖这熟练的趁火打劫手法,盯着她侧脸微微勾了一下眉眼。
师祖平常总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是提着长灵时候,眉宇之间犹如冰山怒放的雪莲,高冷又疏离,仿佛立于众山之巅的神明,俯视凡人,让人心底微微颤抖又移不开视线!
这种时候,师祖看着就特别的像他们的钟离师叔,两人身形气质就变得浑然一体,不分你我,仿佛是同一个人。
不过是钟离师叔日常也是这副模样,私底下他们竟更害怕钟离师叔多一些。
所以世人皆说,褚师白有一爱徒,跟她本人如出一辙。甚至更加杀伐果断!
褚师白往常听了总会回答:放屁,明明就是三个爱徒,眼瞎哦。
后来登门的时候,褚师白带着相里昀渊敲开了玄丹宗满是灰尘蛛网的大门!
玄丹宗的宗主为了表示感谢,把自家那点家产哗啦啦展示在褚师白眼前,豪气地说,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任褚师白挑选!
其实,褚师白真的不太看得上。
然而盛情难却,而且宗主拍着胸口激情昂扬道:
他这个人有仇必报
咳咳,有恩必还!
而且要当下就报,当下就还否则会犯心病!
褚师白心想,那倒也不必吧?
于是,她指着其中一个灰扑扑的灯盏说:“那就它了!”
谁知宗主心疼地嘶了一声道:“能不能换一个?”
褚师白倒是斜了他一眼,有几分土匪的模样道:“看你这么肉疼,我就要它了。”
“其实你把它拿走也没什么用!不如……”玄丹宗主还想挣扎一下。
“不,看着十分漂亮!”
玄丹宗主: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呢!
哪里好看?哪里漂亮?
“这可是我们宗门的镇宗之宝!实在是……”
褚师白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着那个刚被拿回来的昆仑钟道:“对着它说,你礼貌吗?”
“对对对,上次我说过,这个也是我镇宗之宝。又没规定只能有一个镇宗之宝对吧?”玄丹宗主也是个厚脸皮的。
可惜,他遇上了褚师白,没脸没皮:“啧,那你换一个?此物我拿走了!”
玄丹宗主:十分想反对,但又不敢!
于是相里昀渊便在褚师白的吩咐之下,抱着这盏灯,迈开长腿,扬长而去!
褚师白后来甚至忘记了此等小事!
相里昀渊:师祖与我一起经历的都是小事。
褚师白:小徒孙又又生气了,该怎么哄?去问问那几个仙尊获取一些经验去!
仙尊们:你有病?小徒孙还用哄?威严呢?褚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