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来饰演囚犯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饰演贵族的原罪者丝毫情面不留给她。他和他们只想赶紧让她去死。周围的几个人更是吹风点火道:
“囚犯阿德利尔,你还是赶紧认罪伏诛吧!等国王过来了,他会亲自派士兵送你上绞刑架!”
“阿德利尔”在舞台台本中是拿贵族刺剑诛杀王子的罪犯。但“阿德利尔”却并不是囚犯,准确的来说,“阿德利尔”可以是在场的任何人。
剧本中没有明确指出阿德利尔到底是谁,在场的任何人都可能是杀死王子的真凶,就算演员饰演了“囚犯”,“囚犯”也很有可能是被诬陷的无辜人士。谁在演出中被观众们打了最低分,谁就会被推出去,饰演真正的“死刑犯阿德利尔”。
谢莹对此却只感到无聊。
她满不在意地伸了伸右臂,散漫道:
“我是来当国王的。你们谁来当阿德利尔?自己决定吧。”
“你!”
她面前的人一下子持剑上前,意欲抵上她的脖子。
“别***的胡说了!国王肯定会在之后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国王来不了了,我就是国王。”谢莹两根手指毫不费力地夹开他的剑,面上忍不住露出嫌弃,似是觉得这剑肮脏。
“怎么不可能!国王会在十二时十三刻到来,你会在那时候死……”
“用你们的脑子想想,十二时十三刻,这时刻可能存在么?”
持剑之人顿时就慌了。他们现在欺压谢莹的唯一资本就是团结起来在国王到来之前宣布她是死刑犯,这样走上绞刑架的只能是她。
可这一切都建立在她是随便一个无关紧要角色的基础上。如果她是国王,那么以上的一切都不可能。
“荒唐!谁说国王不会到来你就能成为国王的?”
“规则里也没禁止啊。你现在问npc,npc会否定这点么?”
一旁的舞台理事人拈起下巴仔细思索了思索,最后平静地望向谢莹,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国王始终不会出场的情况下,确实没有规则写其他人不许当国王。但也没有规则说随便来一个人就能扮演剧情中本没有的国王。此时此刻违规的概念变得模糊,谢莹是否违规这一点尚待考究。
“这不公平!”
见舞台理事人不阻止她,剑被谢莹随意甩到一旁的原罪者抗议起来。
“我要提起申诉,将这个人绑上绞刑架!”
舞台理事人拒绝:“不可以。没有任何规定表示可以在最终评分前将角色绑上绞刑架。”
“那我要求让她下场——其他人呢,其他人也一起,不能让这个人留在舞台上!她一旦留下来了,可就是能随意处置任何人的‘国王’了!”
他望向其他人,其他人却纷纷后退。
万一那个上来的女的真能作为“国王”来处决他们呢?虽然看着是太潦草了、随随便便了些,但“万一”她真的可以呢?
压力如一座山压上了所有在场的人。让这个上来的女人走了,接下来又该在他们之中选谁来当死刑犯呢?还不如让“国王”留下。
起码按现在吸引的仇恨值,她指定的死刑犯肯定是那个拿剑指着她的。其他人肯定都会安全。
如果刚才围观的群众们没因为惧怕审判官而散走,现在肯定已经开始看热闹般地起哄了。而且依据他们的德行,叫嚣让谢莹滚下舞台的肯定会是占据更多数的那一方。
持剑者看他们都后退,一时接受不了谢莹极大可能真的能成为国王的事实,“噗通”一声双膝跪了下来。
“不……你这个……不,国王陛下!求您饶了我吧!”
“我可以……我可以向您检举别人的罪行!”
而他之前的队友们不约而同满面惊惧地看了谢莹一眼,生怕“国王”真的听从那人的意见。
“不不,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从他刚才陷害别人的行为来看,他绝对就是真正的阿德利尔!”
到现在为止,所有人的台词已完全偏离了剧本,戏剧剧情也向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了下去。但剧本台词到这里也就完全没有再写下去了,后面到底能上演什么剧情,全靠演员们自行发挥。
而他们此时虽恨得牙痒痒,却不能说出口,更不能挥动武器向反水的人或者谢莹袭击而去。在舞台上公然袭击其他演员,会被舞台理事人认定为破坏舞台,从而自动清理他下场。
等他们平安无事下了舞台,别说那个同阵营的叛徒,他们绝对要这个女的好看!
谢莹丝毫不在意他们怎么说。她走到舞台正中央,环视那一张张充满愤懑的脸。
原罪者2318号,在进入《断罪》之前犯了情节极度恶劣的纵火罪,曾经因为搜捕另一帮派的二把手受上头指使焚烧了一整排的贫民区平房。
原罪者2319号,是被2318号搜捕的那个人,多次在公共场合砍砸伤人、烧杀抢掠,因帮派事务亲手促成参与了多起重大案件。当然,直到进《断罪》之前都没被警署逮捕。
原罪者1636号,犯了多起杀人罪进来的。另一人同罪。加上被带下去的因为参与赌博而进行人体买卖交易的“囚犯”,每一个都犯了死罪。
“国王”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些人。她的身材本就高挑,此时更是格外有一种傲慢感。
“‘侍从’,我记得就是你把王子从城堡里带出去的吧。那就是犯了引诱罪,判处死刑。”
她的手指指向另一个人。
“‘公爵’,在王子出去之后,是你用马车将他带到这块你的领地的吧,我可不可以认为,是你先将他分尸之后再运到这里抛尸试图毁尸灭迹呢?”
“你在胡说些什么?!编也要编得合理一点吧!”
谢莹不理会他,继续宣读判决:
“剑客,王子生前最后拿到的武器是你的佩剑。骑士,你明明是奉命前来寻查王子死亡的真相的,此刻却跟这些嫌疑凶犯攀扯在一起。”
“国王”站在最高处张开双臂,宣告最后的判决:
“没有人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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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证据洗脱自己的罪行。你们,全部判处死刑。”
周围几人面面相觑,怔愣无声地望着她。没有一个人想到一个不起眼的没有力量的弱者会作出这种选择。
良久,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吼道:
“她疯了!国王彻底疯了!”
“她指认我们所有人都是真凶,那我们也能指认她是真凶!把她绑起来,绑到绞刑架上去!”
在舞台上他们掏不出自己原有的武器,于是便纷纷挥起拳头,意图架起中间那名看似比他们弱小很多的女性,将她投入火坑。
谢莹赞赏地鼓了鼓掌。很有勇气。
要是中间人的形象是个像之前她所面对过的阵营小头领那样的大汉,这些人别说英勇地冲上来,怕是和他说几句语气稍微有点冲的话都要再思量一会儿吧。此时缤纷的节日彩纸飘满了整个舞台上方,幕布尤其殷红,正是整部戏剧的高潮、最为精彩的节点。
之前四散而走的观众也有不少都重新又聚了过来,大声地为贵族们对“国王”的反抗而喝着彩。
“好!”
“就该把国王先拉下台来!这样谁是罪犯谁最该死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真是精彩!放到外面的歌剧院里能卖个好票价了!”
而舞台之上,面对贵族们的围剿,谢莹躲也不躲,伸出手掌,对上了为首一人刚猛的拳风。
她没使什么力,只是让那人的拳头停留在那里。否则那人的整条手臂该早就在一瞬间内被震碎了。
被止住拳头的那一人脸上瞬间闪过一阵错愕,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
他不是对谢莹为什么不伤害他而感到怀疑,而是在刚刚一瞬间感受到她的力度、一刹那就明白自己绝不是这人对手后,对她明明拥有这样的力度却没有震伤他而感到怀疑。
有这样的力量却捏不碎他的手臂,这可能吗?
很快他就没有机会对这感到怀疑了。在为首冲过来的一人被以极巧的力量压制住以后,其他几股拳风也纷纷被谢莹如此止住,最不甘心的那一人握紧拳,试图再度发动攻击,却在同一瞬间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啊啊啊——!!”
“怎么回事?”
台下观众纷纷睁大了眼睛,却见舞台上人数不对,有一人已在刚刚的尖叫声中失去了踪影。
而另几人在听闻那尖叫后止住动作、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也纷纷发出了同样的尖叫声。
“啊!!!”
同类的尖叫总是最能直击人的灵魂,让人产生心底里的恐惧。舞台下的人也不免因这所有人同时消失的不明现象而产生极大的恐惧。
“怎……怎么回事?!”
“他们……是凭空消失了吗??”
而谢莹知道,他们是从舞台上掉下去了。
戏剧舞台一开始就有着不能在演出中途动手的规矩,他们违反了规矩,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而谢莹也确实不是什么“真正的国王”,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要逼他们动手来违反规则罢了。